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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歌心虛冷哼，“你睡不睡？”
她怎麼那麼倒黴，就她和他孤男寡女的分在了一個帳篷，其他的全是男男或者女女組合。
商晟先躺下，秦以歌正要過去睡覺，忽然問道：“商晟，你有沒有腳臭？”
商晟：“……”
他冷冷地掃她一眼，沒理會她。
秦以歌在空中聞了聞，除了淡淡的木質香味，什麼都沒聞到。
她才不和他睡一頭，抱著枕頭在另外一頭躺下，背對著他的腳。
一夜無言，就是在第二天早上時，秦以歌被凍醒。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抱著他一條腿，自己的一條腿搭在他的胸膛上，腳底板撐在他的下顎。
倒是商晟，睡姿很安穩，一隻手臂放在腦袋下面枕著，另外一隻手隨意放在身側。
她連忙鬆開他的腿，小心翼翼收回自己的腳，故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抓過旁邊的被褥給自己蓋上……
想到這裡，她輕笑出聲。
商晟回頭看了她一眼，“賊笑什麼？”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她現在也是他老婆，秦以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想起來我們那次出去遊玩，晚上睡在一個帳篷，第二天早上醒來我一隻腳放在你身上，腳底板踩著你的下巴……覺得好笑。”
商晟聞言停下腳步，“好笑嗎？”
她點頭，故意噁心他，“當然，說不定我半夜還把腳丫子在你嘴上蹭過。”
他眸底閃過一抹光芒，“早知道有今天，那天晚上就應該對你做點什麼才對。”
“什麼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他雙手抄兜，“意思就是我應該索取一些東西當做定情信物，比如……”
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還真是沒安好心！
秦以歌冷笑一聲，“只親一下算什麼？那我當初是不是應該將你就地正法？”
他伸出長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帶，“你這麼說，我還挺後悔的。”
“？”
“應該在你成人禮那天，把你吃抹乾淨。”
秦以歌18歲生日那天，秦世饒給她安排了一場隆重的生日宴會，宴請了不少朋友。
商晟和商譽兄弟倆也在。
那天夏嵐箐給她準備了兩套禮服，中間她去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從秦世饒書房出來的商晟。
她當即就叫住了他，“商晟，你站住！”
男人望著她沒說話。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她語氣軟了兩分，“幫我一個忙。”
他沉默。
她提著星空禮服的裙襬來到他面前，轉身，毫無預兆地給他一個白花花的背影，“幫我拉一下拉鍊。”
女孩兒剛18，身材凸凹有致，背部肌膚白嫩，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商晟半天沒動靜，秦以歌等得有些不耐煩，“你到底幫不幫啊？”
就在她想要去找別人時，他伸出手幫她拉上了拉鍊，布料遮蓋住她三分之二的背部。
他溫熱的指尖無意掃過她的背部，秦以歌打了個冷顫，莫名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
在拉鍊拉好後，她連句謝謝都忘記說了，直接提著裙襬跑了。
秦以歌也想起了自己的成人禮，她故意兇巴巴地說道，“你當時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現在不是在這裡，而是在港市的監獄裡踩縫紉機。”
“那現在？”
現在？她臉色微紅，嬌嗔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都睡過多少次了，還問她這個問題。
商晟淺笑，“有嗎？”
秦以歌冷哼，“你們男人是不是和自己不愛的女人也可以說睡就睡一覺？”
她記得他不愛她來著。
他不答反問，“你們女人呢？”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吧，你長得帥，身材又好，要什麼有什麼，那我還勉勉強強願意將就一下！”
這次輪到他冷笑，“你可真勉強。”
“你以為呢！誰讓你之前那樣對我！脾氣又兇又臭，還腹黑，總是想著整我。”
“難道你不是？”哪次見面她不是在想著給他挖坑，看他出糗？
只不過區別在於，她總是上當，他沒上過她的當。
“不還是你在先。”
月色下，秦以歌踩著海水，被他拉著往前走。
商晟不和她翻舊賬，“冷不冷？”
“不冷。”
就是趟海水趟得有點累。
她彎腰撿起一個粉色貝殼，獻寶般給他看，“漂亮嗎？”
這裡的貝殼很多，像這種乾淨又完整的粉色貝殼，就不太容易看到了。
他本來想說一般，但是掃到她臉上的期待，他又改變了主意，“嗯。”
“你‘嗯’什麼‘嗯’，一看就是在敷衍我。”
商晟：“……”
那他到底怎麼說才不是敷衍她？
“世間萬物都不及商太太三分美麗。”
秦以歌微微錯愕地望著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商晟？原來你不是直男，還會說情話啊？”
“不是情話，是實話。”
她的美，無與倫比。
秦以歌紅唇忍不住咧開，“忽然覺得做你老婆真好，之前做你死對頭的時候，你可不會這麼誇我。”
“知道就好。”
“那你再誇誇我。”
他也沒拒絕，“聲音好聽。”
“這算什麼誇獎！”她有些不滿。
“怎麼不算？動聽悅耳。”他回頭，雙目中滿是高深莫測。
秦以歌愣了一下，“聲音好聽？”
她驀然想起有一次在床上，他也是這麼說的，說她的聲音——
想到這裡，她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擰了他一下。
“你流氓！”
兩個人，一個氣，一個笑。
“想聽誇獎的是你，被誇的是你，生氣的還是你，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滿意，商太太？”
秦以歌把貝殼丟回海里，甩掉手上的水，“我累了，你揹我走。”
他徑直向前，“我不會白做苦力，想好和我交換的條件。”
“萬惡的資本家嘴臉，連自己老婆都壓榨。”她小聲嘀咕。
片刻後，她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行行行，老公老公老公，你背揹我。”
“一句老公就想收買我？”他有那麼好說話嗎？
看到他微揚的唇角，秦以歌知道他在故意為難她，有些不開心，“商晟，我們是出來度蜜月的，我要是不開心，你覺得這場旅行還有意義嗎？”
“別人家的霸道總裁都是抱著小嬌妻回去的，為什麼到我這裡就變了？”她不滿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