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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靈這次徹底笑不出來了，對於秦以歌的話她深信不疑。
原來她在商晟心裡，一直都是上下屬的關係，再無其他……
商晟：“到時候我讓人把賓客名單給你一份，你可以做主。”
“謝謝老公！”這次秦以歌的笑容直達眼底。
陳靈站在旁邊沒有說話，新娘子臉上的形容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原本只是一場聯姻……
說是聯姻，門不當戶不對的，秦家是有錢，但比著商家還差太多太多。
對外宣稱聯姻，是商家給秦家面子。
現在秦以歌卻越來越幸福，擺明了商晟私底下對她很不錯。
並且從來公私不混談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逐漸轉移她手中負責他生活上的工作。
“對了，我們現在搬家了，搬到了朗庭名邸，你下次再找商總，可以直接去我們家裡找他。陳秘書，你知道朗庭名邸在哪嗎？”女孩兒始終都是笑眯眯的，語氣一點都不衝。
陳靈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回答她：“知道，我之前去過兩次。”
“哦，知道就好。能不能麻煩陳秘書這兩天再幫忙送幾床被子？現在那邊只有一個，我們倆用一個是夠，就是次臥也得有被子，免得來位客人沒被子用，對吧？”
秦以歌說完，像是這才想起來商晟還在旁邊，她軟軟地趴在他肩上問道，“使喚一下你的秘書，可以嗎？”
“……”可以嗎？現在知道問他了？
商晟想給她鼓掌。
“太太說了算！”
女孩兒開心極了，繼續問陳靈，“那，陳秘書方便嗎？”
陳秘書道：“方便，不知道太太對款式和麵料有沒有要求？”
“沒有，我相信陳秘書的辦事能力，畢竟是我老公重用好幾年的秘書，一定比我強多了。哎，不像我，沒有高學歷，讀個碩士還沒拿到畢業證就嫁人了，也沒有才華，幹什麼都半吊子，這樣的人做陳秘書的老闆娘，陳秘書心裡一定很不舒服吧？”
“……”
陳靈臉色一變，條件反射地去看商晟。
察覺到她的目光，秦以歌怕商晟拖她後腿，不給所有人說話的機會，繼續快速說道：“我和我老公之間沒有秘密，他什麼都跟我說，你這麼說我，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說的是實話，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嫁給了商晟，陳秘書你不要生氣啊！”
這次連兩位婚紗店導購和經理都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陳靈，他們算是聽出來了，這位秘書對商太太好像很不滿意，還跟商總說他老婆的壞話呢！
怪不得秦以歌連婚紗都不試了，一直在跟陳靈秀恩愛，原來是在為自己出氣。
這個秘書也真是個奇葩，她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個秘書，秦以歌好歹是秦家大小姐，她陳靈自己呢？
幾番話下來，陳靈快站不住了，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秦以歌伶牙俐齒的功夫。
許久之後，她臉色蒼白，顫抖著雙唇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那些話是我瞎說的，太太您還小，學歷和事業都可以慢慢奮鬥……不過，謝謝太太不跟我計較。”
商晟合上簽好的檔案，看向身邊的女人，語氣波瀾不驚：“這件很漂亮，再試試另外兩件同色系的？”
“好啊。”秦以歌心中的淤氣下去一大半，見好就收。
毫不戀戰地起身和兩個工作人員重新去試穿婚紗。
貴賓休息區只剩下主僕兩個人，商晟先開了口，“她還小，平時又任性習慣了，若有讓陳秘書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和她計較。”
“……”陳靈眼淚差點掉下來。
秦以歌說什麼，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商晟……
她被秦以歌當眾那麼說，他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先不說，一開口句句都是袒護秦以歌的。
“商總言重了，我只是一個秘書，不配和太太計較。”她自嘲道。
商晟臉色微冷，“紀總過段時間會回來上任，你們相互接替彼此的工作，記得做好交接。”
這個訊息不但陳靈已經知道，公司其他人也都早就知道了。
還有人傳商老太太是為了商晟和秦以歌的感情，特意把她這個生活秘書調走。
“商總，我在您身邊幾年，你真的就——”
“陳秘書！”男人沉著臉色厲聲呵斥。
察覺到他的怒意，女人不敢再多說，接過檔案低聲道：“抱歉商總，我先回公司了。”
她前腳離開，後腳秦以歌就穿著另外一件婚紗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她目光在店鋪裡掃了一圈，只聽見商晟道：“別看了，已經走了。”
對上他的視線，她有些心虛，“這件好看嗎？”
剛才的事情如果他不主動提起，她也不能提。
“上一件效果更好。”
秦以歌低頭看了眼婚紗，撇撇嘴，“我覺得也挺好看的。”
她覺得自己穿什麼都好看。
“很喜歡的話就一起拍。”
“不用，換衣服太累了。”她轉身回到了試衣間。
等到試完婚紗已經是傍晚五點多，商晟晚上有會議和飯局，秦以歌去找朋友。
從婚紗店出來，夫妻倆分道揚鑣。
和唐安若吃過晚飯，秦以歌就被她拉著去了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她很無奈，“我現在已婚，不能經常泡在這裡。”
雖說她不喜歡商晟，但她現在是商家的媳婦兒，看在幾位長輩的面子上，她不能做出有失商家顏面的事情。
“秦以歌，距離上次你來酒吧，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一個月來兩次，叫經常？”唐安若早就想約她出來了，但秦以歌最近好像很忙，她也不敢約。
“……”那倒稱不上。
那行吧，她就陪她喝兩杯。
一杯果酒進肚，秦以歌的話就多了起來。
唐安若：“你和商總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
“要什麼孩子，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她都沒做好當媽的準備。
“老太太不催你們嗎？”
“沒有正面催過，她催不催商晟我不清楚。”
唐安若嘆口氣：“不催還好。”
忽然她神秘兮兮地湊近秦以歌，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得很委婉：“姐妹，你老公的腰好嗎？”
對於這個問題，她好奇死了。
商晟那麼man的男人，不屬於她就罷了，但是一些重要資訊她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