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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集團總裁辦公室
陳靈敲門而入，跟正在辦公的男人彙報道：“商總，遊艇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商晟放下手中的檔案。
“和劉二公子說的一樣，的確是一場意外，電線老化又加上當天晚上風大造成的火災，不存在人為的因素。”
劉家的遊艇已經十幾年，加上他們管控不力，導致手底下的人比較散漫，平時都不怎麼靠譜。
遊艇表面上好好的，也從來沒有人去留意過船上的安全隱患。
辦公室安靜片刻，商晟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吩咐下去，以後不再和劉氏集團合作。”
陳靈心中一驚，急忙勸說：“商總，劉二公子確實不是故意的，太太不也沒受傷？你這樣……等於封殺了劉總。商總，傳出去會讓人說咱們公報私仇的。”
“您向來公私不會混為一談，現在為了秦以歌……”
她後面的話消失在男人犀利的眼神中。
“陳秘書，我做什麼決定之前是不是需要先和你商量？”
“不是，商總，對不起！”
“既然不是，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是。”陳靈深吸口氣，輕聲說道：“商總，作為您的秘書，我就斗膽發表一次意見。秦以歌憑什麼嫁給你？要是穆小姐我也就認了，但是秦以歌她沒有高學歷，也沒有才華，學什麼都半吊子。除了家世好一點，長得好一點……但是商總，您在我心裡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辦公室內的兩個人都沒看到，實木門上，扒著一隻塗著淺色指甲油的手，還戴著一枚碩大的碧璽鑽戒。
商晟將手中的鋼筆重重拍在桌子上，“陳秘書，我明確回答你的問題，我商晟不是神，是人，還是一個你口中非常膚淺的人！”
他冰冷地語氣讓女人打了個冷顫，可是她不死心，哽咽著問道：“商總，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我……在你心裡算什麼？只是一個秘書嗎？”
這次沒等她回答，門口那隻白皙的手消失不見。
面對陳靈不一般的眼神，商晟讓她見識到了他的殘忍。
他不僅沒有一點動容，還在用極為冷漠的語氣命令她：“陳靈，你現在去列印離職報告，過來找我簽字！”
陳靈：“……”
心碎就在一瞬間。
辦公室內安靜許久，女人望著繼續辦公的男人，擦掉眼淚，“對不起，商總，剛才是我失態了。”
“請商總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出去！”他只回答了兩個字。
沒等陳靈回答，辦公室的內線響起。
商晟拿起電話放到耳邊：“是我。”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雙眸微眯，“什麼時候？”
“商總，就在剛剛，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
“好，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商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路過秘書區的時候，他環視了一下還在忙碌的幾位助理，問道：“太太呢？”
一位男助理起身，眼神看向一個方向。
商晟走過去，遠遠地就看見，走廊的落地窗前，一個女孩兒背對著這邊，正在拍打著玻璃。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再打玻璃碎了，要賠錢的。”
聽到她的聲音，秦以歌猛然回頭，咬著牙罵道：“好你個商晟，你什麼意思？我的力氣比子彈還要大嗎？”
如果她沒猜錯，他這裡裝的全是防彈玻璃。
“那倒沒有。”
“沒有你說什麼說！”她眼尾泛紅，語氣很衝。
無視她的怒火，他問道：“來找我有事？”
“誰來找你的！”她否認了。
陳靈對他什麼心思她不在乎，就是想起一個秘書敢那麼貶低她，她就窩火，恨不得錘爆商晟的狗頭。
“不是來找我的，你來這裡是……”
“我作為公司老闆娘，來視察一下公司不行嗎？”她挺直胸脯，一句話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男人眸底劃過笑意，隨即點頭：“當然可以，那麼，商太太視察的情況如何了？”
“不怎麼樣，你怎麼做的領導？把這麼好的一個集團帶的烏煙瘴氣，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做員工！”她說違心話說的可6了，臉不紅心不跳的。
商晟愣了一下，柔聲道：“還請太太指示。”
指示？
秦以歌有些傻眼。
她又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拿什麼指導一個至少十年高層管理經驗的商晟？
望著她蒙圈的表情，商晟藏起笑意，“去辦公室談？”
“我才——”她剛想拒絕，卻又在最後一刻急轉彎，“我去！”
“嗯。”
商晟率先轉身，卻又被秦以歌叫住，“你等一下！”
他回頭。
秦以歌小跑到他身邊，主動挽上他的臂彎，低聲命令道：“你等下記得給我面子，你要是不給我面子，我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了！”
看著她的小動作，商晟挑眉，隨即在她帶有威脅的眼神中點點頭。
兩個人親密地出現在秘書區，幾個秘書眼睛雖然在電腦上，但思緒早已飄到他們老闆和老闆娘身上了。
他們不是沒見過，秦以歌殺來找商晟的時候，當時秦以歌的頭髮都快支稜成天線了。
像現在這種親密地舉止，實屬罕見中的罕見。
路過陳靈旁邊時，秦以歌笑眯眯地開口道：“陳秘書，麻煩送兩杯咖啡進來，謝謝！”
陳靈望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太太，商總晚上不喝咖啡，會影響他的作息。”
秦以歌笑容微僵，在內心怒罵，這個狗男人真不給力。
不過下一刻，商晟主動開口替她解了圍：“少喝一點沒關係。”
這次陳靈只得應下：“是，商總！”
一男一女走進辦公室，秦以歌立刻鬆開商晟，還不忘扒在門上往外看了一眼。
確定後面沒人跟過來，秦以歌小跑著追上男人的腳步，“商晟，商晟。”
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
她先微笑，然後才說話，“她是不是不開心了？要不要我去道個歉？”
“誰？”
“陳秘書啊。”
商晟停下腳步，和她相對而立，“她開不開心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畢竟我當眾指揮了她，人家好歹也是你的貼身秘書，我剛才那麼做好像不太合適耶！”她語氣和表情浮誇到讓人無法直視。
“秘書為什麼不能端咖啡？還有，什麼時候輪到你去給她道歉了？”
秦以歌想了一下，咬緊下唇弱弱地開口道：“可她是你的貼身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