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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花賣四百萬??他瘋了嗎??
“怎麼不直接去搶!”
“你是當別人是冤大頭嗎??!”
在一陣陣責罵聲中,老人神色不變,瞥了眼身後的助理。
助理當即會意,上前兩步開口道:“這盆滿堂雪是侯先生自主培育出的稀有品種,滿堂雪對生長環境都極為挑剔,這種品相的市面上僅此一盆。”
有人聽說這老者姓侯,忍不住多看過去幾眼,旋即臉色大變:
“您是侯承明侯老先生?”
這老男人淡淡一笑,並未否認。
周圍的譁然聲似乎更大了些。
蘇傾蹙了蹙眉,她之前一直在國外,倒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不過看這架勢,似乎是個很出名的前輩?
蘇傾想著,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梁詩曼。
梁詩曼早已收回了目光,只是仍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或許是巧合,侯承明剛好朝她們所處的位置看了過來。
本來就是隨意一瞥,可在看到梁詩曼時,他的動作突然定住。
緊接著不知道他和身旁的助理交代了幾句什麼,竟然朝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梁詩曼臉色大變,急急忙忙拉著蘇傾說要離開,頗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架勢。
蘇傾沒有掙扎,乖乖地任由她帶走。
侯承明附近圍滿了人,行動難免有所不便。
等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時,梁詩曼和蘇傾早就已經不知所蹤。
梁詩曼帶著蘇傾一直走到園林外的一處長椅上才停了下來,等坐下時,她頭上早就佈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大概是剛剛受了驚嚇,梁詩曼的臉色很不好看,呼吸也很紊亂,整個人瞧著狀態都很不對。
蘇傾見狀,也沒多問什麼,挨著梁詩曼坐下。
她拉過她的手,在她虎口上方專治受驚的百會穴處輕輕按壓著。
過了好一會兒,眼見著梁詩曼的神色稍稍緩和了過來,蘇傾才鬆口氣。
“媽,您渴不渴?我去給您拿瓶水來。”
梁詩曼什麼都未說,只是點了點頭。
蘇傾便起身,朝不遠處的工作人員走去。
趁著工作人員去拿水的空檔,蘇傾掏出手機輸入了串程式碼,快速進入RF內網。
【代號R:侯承明,幫我查下這個人。】
【Lion:收到,馬上搞定。】
【代號S:去去去~萊恩你上一邊去啦,這種事交給本寶寶來查就好!】
【Lion:……】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再回復。
幾分鐘後,像是約定好了一般。
兩份一模一樣的資料一前一後傳送了出來。
大寶的那份要稍微快出幾十秒。
【代號S:小樣,跟本寶寶鬥?】
【Lion:……無不無聊!】
隔著螢幕,蘇傾都能想象出大寶那副嘚瑟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失笑。
點開那份資料,她意外發現,侯承明和梁詩曼竟然是繼父和繼女的關係。
資料上顯示,多年前戰弘煦結婚的時侯,梁詩曼曾因為糾紛被帶去警局關押,保釋人就是侯承明。
後來戰弘煦離婚,梁詩曼便嫁進了戰家。
只是在那之後,她曾多次前往醫院就診。
而且對一下時間,梁詩曼去就診的時侯幾乎都是挑在戰弘煦因公出差的時侯。
很明顯,戰弘煦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情。
蘇傾的眉頭漸漸蹙起,一時間有些疑惑。
不遠處,侯承明已經循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找了過來。
“詩曼,好久不見了。”
侯承明笑著同梁詩曼打招呼,邊說著邊十分自然地走近。
梁詩曼才剛緩和些的臉色驟變,驚恐起身。
她向後退去,一副受極了驚嚇的模樣。
見狀,蘇傾蹙了蹙眉,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水,快步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侯承明還在上下打量著梁詩曼:“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年輕貌美了。”
他說著,頓了頓:“身材也管理得越來越好,還像三十出頭一樣呢。”
隨著他每多說一句話,梁詩曼的臉色就要慘白一分,完全不見平日裡從容優雅的模樣。
偏偏侯承明好像沒發現她的不對勁一般。
他笑眯眯地伸出大手去,只是還沒碰到梁詩曼,就在空中被攔下。
侯承明皺眉。
蘇傾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又把水遞給梁詩曼。
“媽,怎麼您和這位老先生認識?”
她勾了勾唇,故作不解地問道。
梁詩曼快速搖頭:“不,我不認識他。”
感受到她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胳膊,蘇傾投給梁詩曼一個安心的眼神。
“您先喝口水,既然是不認識的人,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蘇傾溫婉笑著開口。
梁詩曼點點頭,依言喝了口水,狀態這才稍稍找回了一些。
侯承明的面色就變得有些不善了,半晌過後輕笑一聲:“戰夫人再好好看看,總不會這麼健忘,就這麼把我忘了吧?”
他這番話說的似乎意味深長。
梁詩曼咬緊下唇,痛苦地閉了閉眼。
會忘記嗎?她當然不會忘。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就是這個曾是她繼父,卻道貌岸然的傢伙。
曾經差點將她猥/褻了的事情。
多年前的她還年輕貌美,與侯承明生活在一起。
平日裡,侯承明對她就總有時不時的言語調戲。
那時的梁詩曼雖然對此反感,可卻到底年紀還小,不懂得要怎麼反抗,只能吃了悶虧。
直到後面有一次,侯承明醉酒,差點真的欺負了她。
那時的梁詩曼才知道什麼是害怕。
思及往事,梁詩曼的眼底皆是逃避與嫌惡,身子更是有些搖搖欲墜。
偏偏侯承明不肯罷休,還繼續道:“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說,不知道的你方不方便?”
“她不方便。”
沒等梁詩曼回答,蘇傾便搶先一步開了口。
侯承明聞言看了過來,神情中寫滿了不悅。
蘇傾冷笑著開口:“我婆婆已經說了,跟你不認識,請侯先生自重。”
侯承明打量了她一番,突然怪笑出聲:“本來有些話我是想單獨和詩曼談的,你不方便聽,不過現在呢,你在場也不是不可以。”
侯承明不得不說,蘇傾生得的確很美。
一顰一笑間更是搖曳生姿,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梁詩曼只看了一眼,就清楚地看見侯承明眼底的神情。
那是慾望。
男人對女人明晃晃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