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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軒，你就教教我，我老程不是什麼笨人啊，這可是整個長安公認的，你瞭解我的，論聰明，咱老程當年也是十里八鄉的大聰明。”
“當時那會兒，大姑娘可是排著隊給咱家提親的。”
牛進達和尉遲恭感覺這話似乎有些熟悉，默默的吃著涮牛肉，也不點頭， 也不搖頭，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老程的事情，咱們不摻和，論聰明，他算個屁啊，整個長安人應該只有他家人吧？
面對老程的熱情，柳軒當然是鼓勵為主了，畢竟學廚師這件事，實在不行去齊州吧，那邊有傳統。
“柳軒兄弟，我覺得吧，你開個廚子學堂，一定是遍地學生，以後桃李滿天下。”
程咬金大聰明又開口了，這一開口，牛進達和尉遲恭差點沒嚇尿了。
“老程，咋說話呢。”
“廚藝這種事情，都是傳男不傳女，都是自家的秘密，哪能這麼幹？”
牛進達和尉遲恭瞬間表達了不滿，你當著柳軒的面說你要學廚藝也就罷了，還鼓動柳軒教學生？柳軒又不是你！
關鍵是 這是斷人財路的事情，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這種事情能說嗎？
牛進達和尉遲恭生怕柳軒生氣，在長安混，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是不該說的。
程咬金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咧開嘴嘿嘿笑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眼角不停的看著柳軒的反應，可不能讓柳軒生氣了啊。
柳軒看著三人這會兒擠眉弄眼，你掐我一下大腿，我踢一腳你小腿，看的不亦樂乎，但又不能笑出聲，畢竟笑出來意味著自己知道了。
裝糊塗才是王道。
看看人家程咬金，平日裡就是裝糊塗的高手。
“啊？你們在說什麼？”
柳軒一臉疑惑。
程咬金三人錯愕了一下，長吐一口氣，牛進達坐的端正了，尉遲恭吃東西也有勁兒了。
程咬金，那額頭上的汗也不往外淌了。
“沒，沒什麼，嘿嘿嘿……”
程咬金憨厚的笑容總是這麼讓人忍俊不禁，柳軒差點恍惚了，以為自己在延邊呢。
“沒事，老程，我支援你，你想啊，學廚藝，那可是大事，回頭找個好日子，讓人算算，在家門口請神祭拜，等到學成之日，你可得大擺宴席啊！”
柳軒一說，程咬金就興奮了起來，想到大擺宴席，邀請四鄰街坊父老鄉親的時候，那春風得意的樣子，程咬金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一邊笑一邊流口水。
到時候，所有的菜都得自己做，所有的東西，都得自己親手搞出來，到時候得把朝堂之中那些對咱看不上眼的夯貨們都請過來，讓他們好好吃一頓咱的大腸，對，大腸第一個必須得陛下吃。
想到這裡，程咬金不自覺笑出了聲音，彷彿那種情況指日可待。
老程一輩子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能再往上了，再往上就是郡王，可越是高，越是要承受壓力，功高震主那可不是胡亂說的。
現在的陛下年富力強，不計較這些，可到了某個時刻，真不好說，尤其是太子即將登基的時候。
程咬金心裡有數，當廚子，當好了，自然是好的，晚年開個酒樓，帶一堆徒弟，那告老致仕，在長安美滋滋的當自己的老頭子。
就算是沒有當好，那也得繼續下去，不是好的廚子，但是好的臣子，是一個聽話安穩可以值得託付的臣子，這就足夠了。
你說程咬金是大聰明？他是真的聰明，只是看起來愚笨罷了。
尤其是現在這傻乎乎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吃，別閒著，上次你們也沒有嚐嚐火鍋，這次都好好嚐嚐。”
柳軒開口說道，看了一眼丫丫和大壯：“你們兩個如果吃好了，就去算題，我記得程處俠的作業都寫完了。”
一聽到作業兩個字，丫丫捂著小腦袋開始搖晃了，是個孩子都不願意寫作業，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就是一個字：玩！
大壯呢，則是一臉無辜。
倒不是他不樂意寫昨夜，主要還是不會。
跟誰比，能跟程處俠比嗎？
程咬金此時說道：“誒，柳軒兄弟，小孩兒喜歡玩，就讓他們多玩嘛，丫丫那麼聰明，一學就會，不像我家那幾個啊，愚笨的不行。”
柳軒笑了笑：“老程，你家的小兒子可不是愚笨啊，他只是天生天賦在某一方面而已，額，這麼說罷，就像是一棵樹，在幼苗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定數，他要長成參天大樹，可你偏偏想讓他長成一般的樹木，方便砍柴，是不是？”
程咬金一愣：“果真如此？我家那孩子，現在雖然能寫下幾個字，可比起之前還是差不少啊。”
柳軒則是笑呵呵看著程咬金：“可如果你讓他計算一些數字，是不是十個呼吸立馬回答出來？”
程咬金一愣，拍著腦門：“難道，在這方面？”
“哎呀呀，哎呀呀，我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那個算命的，老袁，總是要收我家孩子當徒弟，我一看那算命的五弊三缺，咱肯定不樂意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牛進達和尉遲恭突然梗著脖子，齊刷刷目光看向了程咬金。
戲說不是胡說，吹牛可以，別吹炸了。
袁天罡根本都不敢去你家，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喝多了，非要跟人比比力氣，袁天罡直接嚇跑了就。
老程咧開嘴笑著：“那是他膽小，嘿嘿。”
幾人推杯換盞，天色逐漸變得暗淡下來，程咬金三人喝多了，興奮的時候還不忘載歌載舞，就是跳舞的姿勢有點滑稽，上一下，下一下，不停的抖動著肩膀，時不時來個轉身，程咬金高興的時候，還捂著襠部。
看的柳軒是一陣惡寒。
此人若是在後世，那定然是坤拳代表人物。
可惜了，生錯了年代啊。
牛進達和尉遲恭今日從柳軒這裡學會了霹靂舞，咋看都比老程那個瀟灑一些，三人勾肩搭背，朝著平康坊就去了。
“你們早點回去啊，別玩的太晚了。”
柳軒叮囑道。
程咬金回頭：“我要讓整個平康坊的姑娘都學習俺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