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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松反應最快，在其他人還沒動作時，他就像捕獵的頭狼一樣繃緊身子竄了出去。
“跟上！”其他人還圍在原地，程渺也沒管別人，喊上齊佳佳和林渚就出了門。
“小明，我們也去看看？”喬瑾把裙子上的褶子撫平，抬頭問身邊的大男生。
錢明含著一根棒棒糖，左邊的臉頰鼓鼓的，他彎起眼睛笑，“喬喬想去我們就去。”
見長裙飄飄的喬瑾帶著跟班一樣的錢明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我們也去嗎?”
“那是屍體啊，說不定有鬼……”
“可是不去沒線索啊。”
“他們不是去了嗎，他們發現什麼會和我們說的吧？”
“也是啊……我們是一個團隊嘛。”
……
陳玉看了一眼圍在一起的人群，挽著小雀斑朝著程渺離開的方向跑去了。
小趙死了，死在了女廁所。
她長長的頭髮詭異的打了個結，勾在了門把手上，把人勒死了。
程渺看著臉色青白的小趙，這死法真是太詭異了。
秦木松會一點屍檢，程渺到的時候他已經把人放下來了。
“死的比張哥早。”秦木松沉著嗓子，鋒利的眼神藏在深邃的眼窩中，來回打量著衛生間。
怕屍體的林渚已經靠在牆上，他不願意出去，正在內心給自己加油。
齊佳佳看了一眼林渚，走到屍體前蹲了下來，“這麼說後面在教室的是鬼咯？”
說罷齊佳佳伸手摸了摸小趙打結的頭髮，回頭耀武揚威地看了一眼林渚，小樣，我要讓程渺看清你的無能。
林渚白了臉，我懂了，佳佳嫌我弱雞保護不了她，我要努力！
看著林渚咬牙邁著顫抖的腿往這邊走，齊佳佳滿頭問號，這人怎麼回事？
一隻手輕輕遞過來一張紙巾，齊佳佳回神，秦木松正夾著一張紙巾遞給她，“小孩子別碰這些。”
看著秦木松眼裡莫名其妙的父愛，齊佳佳打了個冷戰，沒有嗆回去，只是翻了個白眼躲到了程渺身後。
程渺看了一眼秦木松，後者絲毫不尷尬，反而露了進副本以來第一個笑，毫不在意的將紙巾收了回去。
“這大姐看起來死了有一會了啊。”含著東西有些吐字不清的聲音響起，程渺回頭是喬瑾和錢明。
身後跟著陳玉、小雀斑、絡腮鬍和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其他人呢？”林渚往後看了看。
錢明一聳肩，“在教室裡等著吃現成的啊。”
程渺沒管那些人，眯著眼看著死相悽慘的小趙。
屍體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絕望，並沒有恐懼。
“她好像真的是意外死亡。”程渺有些想不通，湊得更近了些。
林渚在心裡感嘆渺渺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上一個副本還會被突然出現的桑婆婆嚇一跳，現在在可能有鬼的衛生間絲毫不慌。
齊佳佳沉默地站在程渺身後，把其他人隔在外面。
錢明往前伸脖子，被齊佳佳一瞪，又縮回來，手拿著棒棒糖的棍子在口腔裡劃拉，“好像是誒，不像是見鬼的表情。”
喬瑾沉默了一下，低頭和旁邊的小雀斑說了什麼。小姑娘一點頭，跑出了衛生間，馬尾辮一甩一甩的。
剩下的人各自沉思，廁所裡味道不好聞，秦木松建議出去。
走在走廊上身邊是抱著書匆匆忙忙趕去各個教室的學生，現在是大課間，還有10分鐘上課。
“渺渺姐，我怎麼覺得他們……”林渚雙手插兜裡跟著程渺，眼神來回從周圍的學生上轉過，他在找形容詞。
“鎮定。”老頭替林渚說出了他想說的話，雖然發現屍體時被嚇得不輕，但沒幾分鐘，這些學生已經像忘記發生了什麼一樣，又回到了軌道上。
程渺看見小雀斑已經把剩下的人聚集在樓道里，她往哪邊走去，“從教導主任給我們的資料顯示，這學校最近的十天裡每天都在死人，他們應該已經習慣了。”
程渺還有一種不好的想法，她沒說，靠牆走著的喬瑾說出來了，“而且我們一來死亡的就變成我們而不是學生，他們應該都鬆了一口氣。”
一句話讓本就緊繃的氣氛更加壓抑，程渺加快了腳步和其他玩家匯合。
小雀斑此時看著走過來的幾個老玩家，認認真真把問來的訊息和大家說，“李姐說她看見了，當時小趙被這個妹妹嗆了以後沒跟著我們去教室。”
程渺看向李姐，是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女人，頭髮服帖的貼在頭皮上，像個行走的人體骨架。
李姐點頭，“是的，我進門的時候專門回頭看了一眼，小趙往衛生間去了，我本來還想問她不上課嗎，後來想著她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沒來得及說。”
“怎麼樣，你們在衛生間那麼半天，有什麼線索了嗎？”大嬸見大家都不說話，有些心急。
秦木松是匹孤狼，不愛說話，只是一直跟在隊伍裡。喬瑾和程渺皺著眉頭思索著，剛有點思路就被打斷了。
齊佳佳換了身乾淨衣服，看上去精緻又貴氣，像名貴的手工娃娃，沒幾個看到不喜歡的。
此時她摸著自己裙襬上的蕾絲，衝大嬸露出了一個惡劣的微笑，“剛才不敢來，現在那麼著急收割他人的靈感和勞動成果啊！”
大嬸被說的臉紅，又梗著脖子不願意承認，“你們一看就是老玩家，有你們去了，我們還有必要去嗎？再說我們是一個團隊的，老帶新本來就應該的。”
錢明叼著吃完的棒棒糖棍子，笑得痞氣，細看又和齊佳佳相同的惡劣在裡面，“您以為這是你們工廠嗎，還老帶新。你猜猜我們不搞那套互助互惠，最後吃虧的是誰呢?”
大嬸眼眶一紅，下一秒就哭哭啼啼地罵開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良心啊……”
老頭摸了摸鼻子，自己也被罵進去了啊。
文科班的剩下幾個玩家似乎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圍著大嬸對老玩家的行為紛紛展開攻擊。
“我不是哦，我是新人，這是我第一個副本。”小雀斑看著那群人鎮定的說，大嬸還沒嚎出口的哭罵聲就被小雀斑一句話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別吵了，”程渺揉了揉眉心，“我大概知道他們觸犯了什麼死亡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