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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你咋回事,怎麼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還要給她保護費。”
旁邊一位男子驚為天人,目光不停打量鞏珍,又瘦又小,張小風怎麼會打不過他?
張小風臉上露出崇拜的表情,“她很厲害的,幾下就給我放倒了。”
“那是你沒用,挺大個爺們居然被小姑娘放倒,丟不丟人啊,還給她交保護費,你當我們這些叔叔都死了嗎?”
說話那青年給了張小風腦袋一下。
張小風羞愧低頭。
三人大步走來,圍在桌子外,龐大的身影緊貼鞏珍,無形壓力籠罩而來,鞏珍何曾經歷過這樣場景?本能驚慌地看向花攬月和李青玄,可兩人就跟沒瞅著一樣,一個悠閒的繼續烤肉,一個則是在旁邊喝水,嘴角還掛著似笑非笑。
鞏珍頓時齜牙咧嘴,知道這兩人肯定都靠不住了,難怪前面不收錢,這是擺明了不打算摻和進來啊,鞏珍小小年紀也算是經歷了成年人的險惡。
“怎麼著,就是我收的,不行嗎?”
鞏珍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性子立馬就爆發了:“我有這個實力,我也能擺平他的麻煩,這錢我不能收嗎?仗著自己塊頭大就想欺負我嗎?來啊,我怕你們不成?”
“好個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在我面前都還敢這麼狂。”
張小風的父親,張武狂冷笑著大手抓住鞏珍肩膀上,鞏珍立馬奮力掙扎反抗。
可她力氣太小了,被張武狂如抓小雞一樣牢牢鎖住,反而因為她的掙扎肩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面部扭曲。
但嘴裡還不服輸的喊道:“有種出去單挑啊,仗著人多欺負我算怎麼回事?”
“小丫頭嘴巴還挺硬啊!”
張武狂牢牢控制住鞏珍不讓她掙扎,然後冰冷的視線轉移到花攬月和李青玄身上:“二位,這孩子你們認識吧?她做這種事也是你們指使的吧?”
“小小年紀就不讓學好,看你們也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怎麼背地裡卻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就是,讓孩子去收保護費,這種事虧你們也能幹得出來?”
另外兩人附和,也都走到花攬月和李青玄身後,用力捏著手指骨。
滿臉不服的鞏珍眼神還是偷偷看來,這場面說真不害怕絕對是假的。
不渴望花攬月能為她出頭更是假的。
“你們在說什麼?”
花攬月放下架子,神情無辜,“我們不認識這小丫頭呀?”
“是啊,她幹了什麼和我們可沒關係。”
李青玄也附和說道:“剛是看她可憐,就叫上她一起來吃點了,要是知道她幹了這些事,我們可不叫。”
“嗯。”
花攬月見三人露出不可置信神情,又對鞏珍努努嘴,“不信你們問她,她能叫上我們名字麼?”
李青玄搖搖頭,“你們真的是誤會了。”
鞏珍瞳孔渙散了一瞬,跟著倔脾氣爆發,劇烈掙扎起來,“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有什麼就衝我啊!有種就弄死我,弄死我以後我看到這小子就揍他,見一次揍一次,你們敢怎樣對我,我就怎樣報復在他身上!”
張小風畏懼的向後一躲,驚慌道:“不,不是的,不是我找家長,是,是這一百塊我爸早上才給我的,是我這兩天生活費——”
鞏珍兇狠狠瞪著張小風,像是一頭要吃人的餓狼。
張小風滿臉委屈。
“行,那既然不認識,那就沒你們的事了,我現在要把她帶走,你們也沒意見吧?”
張武狂點點頭,然後一把將鞏珍瘦小的身影就從座位上拎了起來,作勢就要帶走。
李青玄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花攬月卻平靜道:“自然是沒意見,誰叫她先做錯了事呢。”
“好。”
張武狂深深看了眼花攬月,這個女人鎮定的不像話,這氣質一看也不像普通人,能不招惹他也不太想招惹。
“你們慢吃。”
丟下一句後,張武狂拎著鞏珍就朝外走。
沿途不少食客指指點點,但都沒人阻止張武狂他們帶走鞏珍。
而是在議論花攬月和李青玄。
這小姑娘明明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前面還在給她烤肉吃呢。
結果一出事就撇清關係,還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真是太沒擔當了。
“老闆,買單。”
花攬月招手,匆匆結完賬後就拉著李青玄在許多議論聲下羞愧地“落荒而逃”。
走出烤肉店後,兩人就看到鞏珍被帶上一輛賓士中,揚長而去。
花攬月笑吟吟看向李青玄,“小弟,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李青玄原地跑步熱身,笑道:“姐,少瞧不起我,你還不一定跑得過我呢。”
“好呀,那就試試看。”
話音落下,花攬月身影就如離弦之箭一樣衝出,儘管身穿旗袍,不適合奔跑。
但她跑起來卻仍舊輕盈,並不受衣物約束,雙手負手掠動,動如脫兔,瀟灑而又漂移,引起無數路人側目張望,可卻半點春光也不曾為他們而乍洩。
李青玄迅速跟上。
花攬月回頭,李青玄穩穩跟在身後,面帶笑意,氣息平穩。
花攬月面露笑意,雖說她並未施展全力,但速度也超過常人,小弟還能氣定神閒跟上,讓她很是欣喜,轉而又是心疼,小弟這些年在外一定沒少吃虧吧?
兩人速度很快,始終跟著那輛賓士,不時,賓士行駛到一塊爛尾樓下。
夜色下,兩人身影輕盈穿梭街道,落在旁邊一棵桂花樹上,並未驚起幾人注意。
張武狂開啟車門,將瘦小的鞏珍一把丟出來。
前面還能強撐著的鞏珍,等被帶到這裡後,小臉已是蒼白如紙,腿肚子也在不停發抖,內心絕望同時又充滿恨意。
她沒想到,花攬月和李青玄真就這樣把她拋棄了,對她的死活不管不顧,任由他們將自己給帶走。
車上,她還保持他們可以從天而降把自己救走的幻想。
可都到這裡了,還沒有他們現身的跡象,她已經絕望。
這裡空無一人,自己就算死在這裡只怕也沒人會知道吧?
想到這,鞏珍臉更白了。
內心迅速被灰濛濛的恐懼填滿,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去找他們收保護費。
“往裡走!”
張武狂他們也都快速下車,催促鞏珍向前走。
鞏珍哪敢繼續往前,裡面就是爛尾樓地基了,別說人了,就連燈光都沒有。
這外面馬路雖說也沒什麼人,但好歹時而還會有車經過,能讓她至少有一絲期盼。
雙腿跟灌鉛了一樣,立在當場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