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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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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爸爸、葉媽媽無法反應的看著未來兒媳,一臉歉意的拎著行李箱跑出去,兒子跌跌撞撞的追下樓。

葉媽媽一副瞭然的笑容,給了兒子鼓勵。“追啊!”

葉爸爸冷哼一聲。“不像話,進門到現在連個招呼都沒打,成何體統!”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打理,我們就等著做現成的爺爺奶奶就好,難道你想你的孫子就這麼一去不復返嗎?再説兒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難得出來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我倒是對杜小偉這女孩歡喜的很,你也別老迂腐,拿出門地高矮這一說來!”葉媽媽數落著葉爸爸。

“我迂腐?我要迂腐就不會預設了!要不是看在孫子面上我會這麼輕易讓步嗎?”葉爸爸氣呼呼。“還沒結婚就這麼怕老婆,結了婚還了得?”

“我倒覺得這樣很好,他們的事咱們就別操心了。年輕人有自己的天地,我看我們還是回老宅住吧?”葉媽媽相當開明!

“還沒結婚就嫌我們礙眼了!”葉爸爸板著臉。

“我説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虧你還在國外呆了幾年,外國的人那些開明的習俗你一點沒學會,倒是越來越刻薄了啊!”葉媽媽也不高興了。

“好了,好了,聽你的,聽你的,等明天我們就去老宅住,我們得好好想想請帖上都該請誰?多少年沒辦喜事了,還真是沒頭緒!”葉爸爸看老婆生氣了,氣焰立馬消了!葉媽媽掩嘴偷笑,還說兒子怕老婆,這可是有遺傳的!

“該死的,跑的這麼快!”葉榮天對著計程車的尾氣懊惱,前後就差一步,真是老天也幫著她,顯少來計程車的地方,竟然停了一輛,杜小偉哧溜的就鑽了進去,隔著玻璃做著鬼臉跑了。

他垂頭喪氣的走回去。他該怎麼跟父母說杜小偉根本就沒懷孕,可是他們從洛杉磯飛過來,滿心歡喜的來,難道讓他們失望萬分的回去嗎?

“小偉,那個帥哥天天來,點了一堆東西又不吃,好奇怪哦?”打工店裡一名服務員徐荔奇怪的說。

“神經病唄!”杜小偉刷著碗連頭都沒抬。這幾天他天天來報到,坐下點一堆食物,也不吃也不看,就盯著她,害她被同事不知取笑了多少回。

“小偉,他還是有錢的帥哥噯!”徐荔左右看看,滿臉神秘,壓低聲音在杜小偉耳邊說話。“告訴你,昨天我看到他開的車是別摸我(BMW她們給取名別摸我),哇塞!要好多零的,看他穿戴、氣質還有風度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小偉你説像他這種人會出現在我們這種小地方啊?你説他是不是看上我們這裡哪個小妹了啊。可惜,我有自知自明,唉……。”徐荔滿臉惆悵,少女懷春總是夢!尤其夢中人離這麼近,讓這幫女孩子每天都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徐荔審視著杜小偉,奇怪她聽到這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想想有錢帥哥是和杜小偉同一天進店,而且每次只要杜小偉一出前廳,帥哥的眼睛就落在她身上,現在是隻要帥哥一來,她就躲進來,有古怪,大大的古怪!

“小偉,你老實說你和外面那個人是不是——認識!!!”她用了肯定語氣,來試探杜小偉。

“認識?和誰?”杜小偉無精打采的說,看著這些數不盡的碗,心裡悔恨到要跳樓。她的腰累到快斷掉,腳也麻,肩膀也痛,還有這手跟雞爪子能媲美了。她好悔啊,放著優差不做,跑到這兒來受罪,她好想念葉榮天家的席夢思床,還有那高階浴室,還有高階餐廳的甜點(只要饞蟲作祟,葉榮天就會給她叫外賣送到家給她吃),現在想想他也不是那麼可惡了,反而還有讓她想念他的念頭來,越想越傷悲,腸子都悔青了!

“還和我裝,我早就看出你們不對勁!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徐荔好奇問她。

“什麼關係?”她喃喃自語。他說要結婚,她說要看到誠意,誠意在哪裡?連個道歉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花啊,戒指的啦。人家是高興隨口說,杜小偉你這個超級笨蛋,居然還會當真,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怒從心來,她大喝;“我和那個變態會有什麼關係,和他有關係的才是變態!”

徐荔瞪眼歪嘴,半天說不出話,她幹嘛反應這麼激烈!還說沒關係,這其中的關係可不簡單!

“程峻,你怎麼在這裡?”她剛下夜班,遠遠的就瞧見程峻的身影。

“只知道你在這裡上班,還沒來看過你,正好下班路過,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你!還好,我的運氣不錯。”程峻柔和的笑著。

“你的眼睛、好些了嗎?”杜小偉比劃著他的臉,上次的事她真的很過意不去,人家好心請她去釣魚,平白無故捱了揍,她卻連個歉都沒道,就跟著葉榮天回去了,事實上葉榮天也不准她去。

“沒大礙了。你住哪裡?我送你,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回去,不安全。”他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的,不用麻煩你了。”他很紳士,對女孩子又溫柔體貼,如果沒有葉榮天,她會毫不猶豫選擇他,可是她的心已經讓另一個人佔滿,她只能辜負他的盛情,不想讓感情的事變得拖泥帶水,既然不能給他感情,也不能空霸著不放。

可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怎麼就沒這份體貼,除了頭一天晚上他出現,被她冷言冷語嚇走之後,就改到中午去坐著,然後再就看不到個人影,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嗎?她心裡苦味翻轉,攪得她無名火亂竄!

“不麻煩,一段路而已!走吧!”程峻堅持。

“那、好吧!”她對他拉不下臉,拿不出對葉榮天凶神惡煞的表情來,他是這麼的彬彬有禮,說話做事拿捏的都很到位,她總不能自作多情說,我不喜歡你,你走吧!人家也沒說喜歡她,也沒有糾纏不休,淡淡的圍在她身邊,若即若離,讓她感覺得到他是喜歡你,卻不過分的來打擾你。其實和程峻做朋友倒是她比較喜歡的,可是她知道那邊還有個大醋缸在泛濫!

“好了,我到了!”送到樓下,她停住腳步,和他保持距離。

“小偉!”路燈下,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這眼神她太熟悉了,葉榮天也曾這樣熱烈的看過她,可是她的心卻沒像葉榮天看她時那樣瘋狂的跳動,她平靜的看著他。

程峻拿出一張名片送到她面前,“這是我私人的電話,以後你有任何事,任何時候都可以打給我!記住,這個電話24小時開機。”他語氣溫柔,眼神眷戀。聰明如他,他知道、他明瞭,他知道她喜歡的是別人,他看到她對他淡淡的距離和冷漠。可是他這一番話,言下之意又是另番告白,意思是他會等她,無論在什麼時候!

杜小偉感動了,他給了彼此尊嚴,又表明自己的心跡是堅定的,又不給她造成困擾。他是那麼的好。嗚!好男人就這麼錯過!她伸手接過名片,淚光閃動。“你是好人!”她發自肺腑!

他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擁抱,祝福的擁抱。“祝你幸福!”他——程峻明天將要飛到另個國家,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知道他出現晚了,她的人她的心都牽掛在另一個人身上!他不能給她幸福,那麼就給她祝福吧!

“哦!謝謝!也祝你幸福!”她被突然的擁抱嚇得一愣,馬上又釋懷,也給了他祝福。可是好奇怪,上次在機場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再度爬上身,難道葉榮天也在?

目送程峻離開,她用雷達眼四處探索,連路邊的草叢也不放過。沒有!連只蒼蠅都沒有!她又多疑了,鬆口氣暗笑自己神經。

驀地,身後揚起熟悉的聲音。“杜小偉,你在做什麼?”她轉過頭,看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表情,橫眉立眼、滿面怒容,典型的吃醋表情。

果然沒感覺錯,他又開始搞間諜。“我在做什麼,關你屁事!”她也紅眉毛綠眼睛。

“你、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和小白臉再來往嗎?”他高喝聲你之後,又放軟語氣,她已經好幾天不理他,第一次來接她,她就把他罵走,以後就只能偷偷跟在她後面送她回家,可今天小白臉竟然出現,程峻説的話他聽得一字不拉,天知道這個花心女會不會真的改變主意,不行,他不能再等了,他要行動。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過啦!”她轉身向樓上走去。

“可是我們有說好的啊!”他緊緊跟著。“我知道周杰倫是誰,也知道最近流行的韓劇!”

“哦?”她詫異停下腳步,不相信他真有去做功課。

“小偉,我們和好吧,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低聲下氣的說著。

“你說和好就和好,那我多沒面子!”她有點心軟。

“你看我戒指都買好,只要你答應我們立馬結婚!”他掏出戒指,本來他還要考慮看看,可是經過今天晚上,尤其是剛才情敵的大動作,他不準備再等了,這個女人心思不定,再不抓準了,也許真跟小白臉跑了!

“啊?”杜小偉眼珠快彈出來,他是認真的嗎?這也太快了吧,雖然現在有很多人閃電結婚,雖然她也很喜歡他,可是她還是接受不這麼快結婚的事實啦!

他擎著戒指,忐忑不安等著結果。

“好啊,你跪下求,我就答應你!”她故意整他,看他是否真心。

“好!”說著他就要屈膝下跪,實行英國皇家最隆重的求婚儀式。

“啊~~?不用啦!我開玩笑的!”杜小偉趕緊把他拖起來,沒想到他真的要跪地求婚,看來他是動真格的啦!

“那你是答應了?”他欣喜。

“我可沒答應,你可別逼我!”她感到這下麻煩大了。

“為什麼?”他隱忍怒氣。

“榮天,結婚不是兒戲,是兩個人以後要長長久久的生活在一起,不是大腦發熱,你想怎樣就怎樣?”她放下嬉鬧,正經而認真和他說。

“我是認真的!”他扳過她是身子,堅定的注視著她。

“可是太快了,我連個過渡都沒有,我接受不了。”

“結婚的事,你可以考慮,我不會逼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我決定的事,從不改變!”他眼神長久而專注,她在他眼睛裡看著小小的自己。這一刻,她相信他是愛他的,可是以後誰能保證以後,潛意識裡她恐懼婚姻。

“這可不一定,你遇到我你就改變好多,以後你要是再遇到哪個女孩子,也許改變更多!”她開啟房門,把他擋在門外。

“我的改變只是因為你,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杜小偉!”他急急掰著門板說道。

“可是,榮天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事,你父母也來了,你究竟告沒告訴他們實情啊?”他的父母一聽她懷孕就立馬飛回來,可見他們對孩子的期盼,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懷孕,雖說不是故意的欺騙,可是現在還不說,豈不成了刻意的隱瞞了嗎?

“告訴什麼實情,你想讓他們空歡喜一場嗎?”他說話時眼神變得高深莫測。

“你什麼意思?”杜小偉警惕的看著他。

“別動!”他欺身靠近她,在她耳邊低喃。“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吻你!”話罷,不給她任何機會,送上溫柔無限。

鈴~~~鈴~~~電話在響。

杜小偉閉著眼亂摸手機。

“咦?這是什麼?”她摸到一個人的胳膊,朦朧的睜開眼,待看清眼前人,全身汗毛乍起,昨晚的一切全部闖入大腦。

天啊!昨晚她被吻得暈暈乎乎,迷迷糊糊之際竟讓人給吃了個徹底乾淨,連點渣都不剩……,竟敢給她使美男計,一個鷂子翻身,抑制不住的大叫。“葉榮天,你這個混蛋,你竟然、竟然……。”她揪住被單擋在胸前,氣得說來出去。

“怎麼了?”他朦朧個眼坐起來,一時還反應不出狀況。

“啊!”她兩手捂著眼,尖叫。“你穿衣服啦!”她的臉紅到爆,不習慣和他這樣赤裸相對,完全忘記自己被單正緩緩滑落。

“反正我們也要結婚,現在只是被結婚要做的事提前了而已!”他眼睛落在她滿身“草莓”的身上,很滿意昨晚的激情。

“你這個混蛋,竟然欺負我!”她魔爪一伸,在他大腿上就是狠狠一圈。

“又來!”他把她撲倒在床。“還是你覺得你昨晚抓得不夠?”他壞壞的看著她。

她看向他的後背,紅紅的抓痕,可見昨晚有多火爆。她再度臉紅到耳根。

他在她耳邊細吻,準備複製昨晚的火熱限制級畫面。可是手機鈴聲很煞風景的再度響起。

杜小偉猛然驚醒,抓住被單蓋住自己裸露的身子,毫不留情飛起一腳,把他踢到床邊。“快接電話啦!”

葉榮天也絲毫不介意被踢飛,抓住床單一角遮住重點部位,接起了電話,告訴司機地址,來這邊接他上班。

“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葉榮天在她威逼利誘之下穿好衣服,也可以說在拳腳相加下才放棄對她進一步的騷擾,現在圍在她身邊觀察她的臉色。

“幹嘛要回去,我現在做的好好的,我才不回去受你奴役!”她做著早餐。

“我們的婚事……。”

“我還得考慮考慮!”她歪著頭,裝慎重!

“你要考慮什麼?”他還不夠好嗎!連身獻了,她還不答應!

“當然是前後左右考慮了,你以前對我怎麼樣,我可一樣沒忘記,又兇又惡的,脾氣臭上天,我當然要考慮我的後半生,會不會落得悲慘淒涼啊!”

“好好好,以前都是我錯,你看現在,你對我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又兇又惡的,一點不溫柔。”他為自己叫屈,早知道當初就對她好點,免得今天被人翻舊賬。

“好啊,你意思我的脾氣不好啦,受不了你就不要受!陳喬喬溫柔你找她去!”她豎眼!奪下他的早餐,把他推到門口,開啟門,又把他推出去。這個傢伙甜言蜜語不會說,頂嘴倒是一套又一套!哼,氣死她了,說她不溫柔,他就溫柔了嗎?

“小偉,有大新聞哦!”徐荔渾身興奮的衝進後廚。

“哦?什麼啊?”她意興闌珊,葉榮天昨晚到現在電話一個沒打,連中午也沒來,難道他真的生氣了,他一而再三的求婚都被她拒絕,他氣餒了嗎?她後悔死了,早知道就先答應就好了。

“帥哥來了哦!”徐荔盯著她說。

“真的!?他來了?”杜小偉有點激動的反應,完整的落在徐荔眼裡,她曖昧的笑著。“哦~~!還說你和他沒關係,人家中午沒來,你就像失了魂一樣,現在聽到他來了,你又還魂了!”徐荔取笑她。

“懶得理你!”杜小偉發嗔!她要出去看看!卻被徐荔一把拉住。“小偉,他帶了個女的來?這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女的?”杜小偉吃驚!

“對啊,很妖豔呢!”徐荔點頭。

“妖豔?”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了!這個葉榮天什麼意思?她要出去看看。

“榮天,不如我們換一家吧!”陳喬喬皺著眉頭,難得葉榮天約她出來吃飯,誰知道竟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這怎麼符合她的身份嘛!

“可以,請便!”葉榮天沒理她,徑直走向裡面。

“什麼嘛!”陳喬喬不甘跺腳,跟著他進來。剛一落坐,陳喬喬就看到杜小偉從後廚出來,沒容她反應,杜小偉三步兩步就邁過來,粗聲粗氣的問:“兩位想點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陳喬喬驚訝的問。

“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你管得著嗎?”杜小偉瞄了她一眼,最後落到葉榮天身上。臭小子,敢跟我玩花招,活得不耐煩了嗎?

“哈,我是管不著,不過你的服務好像不太好,不知道老闆看到會有怎樣反應哦?”

算她狠,每次都能掐到她的痛處。她收斂一下臉色,拿出平常對待客人的態度來。“不知道二位點好餐沒有?”死葉榮天,敢找人來給我下馬威,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切照舊吧!”葉榮天終於發話了。

杜小偉一肚子氣,把他們點的菜,放得噼哩嘩啦。

“哎喲,你想燙死我啊!”陳喬喬大叫,杜小偉重重放下湯濺到陳喬喬手上,惹得她驚叫連連。“榮天,你看啦!”她把手伸到葉榮天面前,“都紅了,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嘛!”

葉榮天順勢拉著陳喬喬的手,點點頭,“嗯,是都紅了。”

“葉榮天!”杜小偉猛然大喝!“你再拉一下我看看!”他居然還拉著陳喬喬的手,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她心中酸水都快冒泡了!

“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的?”陳喬喬看不過眼了。

“我有什麼資格?你問他我有什麼資格?”杜小偉氣呼呼的指著葉榮天,後面看熱鬧的一大堆,她全然不顧自己成了焦點人物,看得徐荔直瞪眼,還說和大帥哥沒關係,現在露尾巴了吧?

“你又不接受我的東西,我回答不上來!”葉榮天兩手一攤。他今天也算用上絕招了,以前老是他在吃乾醋,今天他也效仿她,看她反應那麼大,葉榮天心花怒放,不過他不打算就此結束,今天就讓結果一見分曉。

只是可憐的陳喬喬還不知所謂,根本不曉得自己起了推波助瀾的效果。

果然,杜小偉大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看著葉榮天怒吼,“葉榮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喬喬慢悠悠的站起來,環視著四周,“怎麼老闆都不在嗎?店員都是可以這麼撒野,無禮的對待客人嗎?”

“來了!來了!來了!”人群中鑽出一個胖胖男人,對著杜小偉就是劈頭蓋臉的狠批。“杜小偉,你這是什麼態度,還不趕快給客人道歉,要不然你這個月的薪水全部扣掉。”

“本小姐還不幹了!”讓她給陳喬喬道歉,還不如給她一刀來的乾脆,她幹嘛要受這窩囊氣,明明可以站在葉榮天頭上的,現在卻搞得這麼狼狽,她平息下怒氣,對葉榮天一伸手,“拿來!”

他倒是反應也快,掏出戒指放在她手上。

杜小偉拿著戒指盒看了看,又喘了口氣,彷彿下了什麼決定,然後開啟盒子,拿出戒指,輕蔑的對著陳喬喬笑道:“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什麼資格?”

她把戒指遞給葉榮天,他快速沒有猶豫的把戒指就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四周看戲的人目瞪口呆,情節急劇轉變,讓他們看得一頭霧水不說,更是愣上加愣。

陳喬喬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倆,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也終於明白自己今天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終於知道,葉榮天今天的目的了,利用她讓杜小偉吃醋,也讓她看清了,他永遠不會喜歡和選擇她的。

又羞又怒,陳喬喬看不下去他們恩愛的畫面,拎起包包,悲憤的跑了出去。

“葉榮天,你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杜小偉冷著對葉榮天威脅。

“老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早知道就早點帶陳喬喬來,省得費了那麼多天的工夫了。

“老婆,誰是你老婆,你再叫一聲試試!”

“這下你可不能賴了,剛才好多人都看到,你同意了!”葉榮天趕緊拉上看熱鬧的人。

“哎呀!小偉,你真不夠意思,原來你早就和大帥哥認識,卻瞞得我們好苦,害我們還直猜他看上我們誰了呢?”打工店裡的小姐妹跟著起鬨。“這麼好的事,你竟然還不答應,帥哥別理她,我們這裡只要你點頭,誰都會答應的!”

“喂喂喂,你們什麼意思啊,瞎起什麼哄,他現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她下意識摟住葉榮天的胳膊,她怎麼不知道他是那樣的受歡迎,看來還是結婚最為保險,現在她願意“順其自然”。

葉榮天點頭如搗蒜,真是得天時地利人和啊!

“結婚時請帖一定要送過來哦!”一幫人送著他們出大門。

“榮天,我好緊張,怎麼辦?”杜小偉滿臉憂愁。雖然他的父母那天已經見過面,可今天是正式的拜訪,而且是做為兒媳身份去的,她哪能放輕鬆。

“別緊張,他們不會難為孕婦的!”葉榮天輕笑,難得她能緊張!

“你明知道我不是!”她做不來撒謊的事。

“誰說的,也許現在已經有了!”他壞壞的瞥向她的小腹。

杜小偉驀地紅了臉,叱責他:“你還敢亂說話?”

“別鬧了,到了!”他嚇唬她。她果然老實規矩起來。

“到了?這就是你家老宅?”杜小偉瞪大眼。她以為顧名思義,老宅老宅,就是老到不行的宅子,沒想到竟是一棟別墅,還不是普通的小。

“你家老宅也不錯,你幹嘛從裡面搬出來,還是你和你父母鬧矛盾,離家出走?”她認真的問葉榮天。

“都不是,那裡上班近一點,我就搬過去了。”他忍不住笑。她的腦袋總是這麼奇怪嗎?

“就這麼簡單?”她不信。應該有點情節才對啊。

“那你想怎麼樣?”他問她。

“嘿嘿,照你這臭脾氣,八成是被趕出家的!”她推斷。

“亂說!趕緊進去吧!”他把止步不前的她給推了進去。

飯桌上,杜小偉緊張吃不下飯。

雖然已經和他的父母接觸過,可是得知他們是榮天的父母后,她竟放不下心態,緊張的不能自已。

葉媽媽一個勁的給杜小偉夾菜,和藹可親和她話家常。

倒是葉爸爸除了禮貌客氣幾句,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不說歡喜,也不說冷漠,這讓杜小偉更是緊張萬分。

話題繞啊繞,終於繞到婚事上,葉家兩老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著為了孩子,讓他們早點完婚。

杜小偉哭笑不得,心裡更是心虛不得了,她拿眼神暗示葉榮天,讓他把事情澄清。這種事,早晚會揭穿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她心裡不僅發慌,還不舒服,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母憑子貴,這麼輕易就進豪門。可是那個子是假的,根本還沒存在。葉榮天卻一副老神哉哉的,根本不睬她的眼神,和腳下動作。

葉媽媽已經把喜帖都印好了,正拿著樣子給她看。哦!不行,再不說就來不及了,葉媽媽正等著她同意,準備把請帖發出去。他既然不說,那麼就讓她來說好了,拿著葉媽媽給她看的請帖模子的手也暗暗發抖。她吞了吞口水,下定決心。

“伯、伯母,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她知道現在絕不是說這件事最好的時機,可是她不能不說。

“什麼事?不滿意喜帖的樣子,沒關係,說出來我們再去改好了,反正也沒發出去。”葉媽媽不明就理,慈祥的說著。

“不是、不是,很滿意,是另一件事,我、我不能瞞你們。”杜小偉差點沒掉眼淚,她太沒想到葉榮天的媽媽竟是這樣的好。

突然,門鈴聲打斷她要說的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陳喬喬。

“葉爸爸、葉媽媽,你們回來也不通知我,好讓我去機場接你們嘛!”陳喬喬走到葉媽媽旁邊,摟著葉媽媽的脖子撒嬌。要不是她從她父母口中得知葉榮天的父母回來,她差點就浪費掉這麼好的機會,讓她調查到的訊息無用武之地,現在機會這麼好她怎麼能錯過呢。

“哎喲,是喬喬哦,幾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葉媽媽拍拍陳喬喬的手,笑眯眯的說。

杜小偉心裡猛然的難受起來,她不得不面對的問題,讓陳喬喬給掀了起來,也許在外界和葉家人的眼中,無論家世、還是身世,陳喬喬無疑都是上上之選,而如今自己不過是佔了一個沒存在孩子的光,才能坐在這裡。

如果不把事情説清楚,無論當初是謠言還是傳言,現在都會變成她有心隱瞞的謊言,那麼葉家人會怎麼看她。

而且,陳喬喬今天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心懸在半空,吊得讓她喘不過氣,正想拿手順順,手卻驀地被攥緊,她看過去是葉榮天拉著她的手,目光緊緊的看著她。他的眼神傳遞他的堅定,手掌傳來的熱度瞬間溫暖了她的心。她明白了他同樣知道今天陳喬喬來者不善,他給了她一個安定的微笑,彷彿在說一切有他。她懸空的心又落在原來的位置,這就是柳眉常說的安全感吧。她回了他放心的微笑。

“哪裡呀,我看葉媽媽你倒是幾年不見老,愈發的年輕了呢?葉爸爸,你說是不是啊?”陳喬喬發嗲的聲音再度傳過來,聽得杜小偉不由打了顫,她真的是受不了她這種聲音。

“咦?這是什麼啊?誰要結婚啊?”陳喬喬發現桌上的喜帖,隨手翻開看,臉色突的變了。

“榮天和她真的要結婚嗎?”陳喬喬白著臉,指著杜小偉。

“是啊!我是想趁小偉肚子還沒顯懷,就趁早辦了吧,榮天歲數也不小了,這可是我們葉家第一胎啊!”葉媽媽盯著杜小偉的肚子,期盼的說。

陳喬喬陰沉臉,同樣盯著杜小偉的肚子,轉瞬又笑了起來。“哦?小偉你懷孕了嗎?多久以前的事?”

“我、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葉爸爸、葉媽媽的眼睛全看在她身上,顯然他們是比較關注她肚子。

“怎麼啦?說不出來?要知道謊言終有一天會不攻自破的!”陳喬喬得意的笑起來。“葉爸爸、葉媽媽,你們被她騙了,她根本沒有懷孕,這是她頭幾天做得檢查報告。”陳喬喬有備而來,從包包裡抽出一份健康報告。

杜小偉想起,頭些天到中餐館打工時,老闆要健康報告,她就去做了,現在這報告在陳喬喬手上,不難想象,她一定是從餐館老闆那裡得來的。

葉家二老被陳喬喬一番話,搞得面面相覷,又把狐疑的眼神在杜小偉身上轉了又轉。

“沒錯,她說的沒錯,我根本就沒懷孕!”杜小偉反倒覺得這件事說穿,讓她心裡負擔少了很多。

“這、這……。”葉媽媽滿臉的接受不了。葉爸爸更是大發雷霆。“胡鬧,簡直是胡鬧。榮天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爸、媽,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知道。”一直沉默的葉榮天站起來,把杜小偉拉到身邊。

“知道?你知道還跟著一起騙我們?”葉爸爸顫抖的指著兒子。

“爸、媽,不管她有沒有懷孕,我一定會娶她。因為——我愛她,用我的生命愛她!”他說的擲地有聲,杜小偉無比震驚的看著他。葉爸爸葉媽媽從沒想兒子對杜小偉的感情,是這樣的認真和投入,一時之間,默然無語。

陳喬喬更是不可思議,她太低估了葉榮天對杜小偉的感情,她以為把他父母抬出來會讓他有所顧忌,她要把那天在餐廳受到的委屈全部討回來。可是沒想到卻把葉榮天心底話催動了出來。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傳出來,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杜小偉聲音哽咽。

“胡鬧,!榮天,你知道為什麼不說,讓我和你媽媽差點在大家面前出醜,這就是你做兒子該做的嗎?”葉爸爸沉臉怒喝。“婚禮取消!”

“可是,親戚大部分也都知道這件事,說取消這……。”葉媽媽出來插話。

“當初,我就不同意,是你非説看在未來孫子面上,我才勉強答應。如今是一場鬧劇,難道我們還要跟著再鬧下去嗎?我們葉家娶媳婦,至少也是門當戶對!”葉爸爸氣地大拍桌子。

“爸,如果沒有遇到小偉,我的婚事也許會變成一場商業聯姻。可是老天安排她出現,我沒辦法再去接納別的女人,而我的決心就像你當年娶媽的決心是一樣的!”他緩慢而有力的說著。最後一句話震動了葉家二老。

葉爸爸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先是驚愕,再是震驚,然後是緩和。因為兒子的話確實觸動了他的某處情感神經。當年、當年他是多麼不容易啊……,現在他怎麼在不知不覺中扮演了當年那些人的角色呢!

葉媽媽更是淚珠閃動,兒子的話讓是讓她瞬間在當年的艱辛裡又走了一遍,她怎麼會不明白兒子此刻的心情。“博允,是不是我們傭人出身的人,進你們葉家門就是那麼難!”

“淑琴,我……。”葉爸爸動容,最後嘆口氣,一甩手。“算了,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吧!”

情況瞬間逆轉,陳喬喬簡直難以置信,單單葉榮天一句話,就讓兩位老人立馬投降。葉媽媽也是傭人出身嗎?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呢!

“榮天,這件事我們需要時間接受,婚事你們自己決定。”葉媽媽把他們送到門外。陳喬喬也灰溜溜的走掉。

和葉媽媽道別,杜小偉一路不語。

“怎麼了?平時嘰嘰喳喳,今天怎麼不說話了?”葉榮天逗她。

“榮天,我……,怎麼說才好,你今天給了我很大震撼!”杜小偉沒了以往的嬉皮笑臉。

“哦?”葉榮天未置可否。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說過我又漂亮也不溫柔!”她眼睛迷茫出困惑之色。

“對,你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溫柔的女人,我為什麼偏偏就對你動了心,還一發不可收拾的想娶你。這可真是個難題!”他微笑,眼光璀璨。

“討厭!我不溫柔不漂亮,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性格龜毛,説話硬梆梆,動不動就發脾氣,我還奇怪我怎麼……。”她紅了臉說不下去。

他倒是好奇的很,追問她。“你怎麼樣?到底對我怎麼樣?”他知道他們之間,一直是他在主動,他也很想從她口中聽到她的心聲。

“哎呀,不怎麼樣啦?”她一轉身,走進車子裡,岔開話題。“你媽媽也是曾經是傭人嗎?”

“嗯。”他發動車子。

“聽你今天說的話,難道他們年輕時也遭到長輩的反對?”她問。

“嗯。”他只是嗯。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不想說,就直說嘛,幹嘛敷衍我。”她對他的態度不滿意。

“我父母——他們那時確實吃了不少苦。”他徐徐開口。“雖然我媽是傭人的女兒,可是他們從小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很好。我爸那時就是一門心思的想娶我媽,很自然遭到了家族長輩的反對,甚至揚言要把我爸趕出家門。我媽為了我爸的前途著想,又在長輩的威逼利誘之下,離家出走,我爸因此大病一場,茶飯不思,到後來竟命懸一線,我奶奶心善,可憐我爸,又偷偷派人把我媽找了回來。後來,由我奶奶做主,成全了他們。這就是他們的故事,由我奶奶告訴我的故事。”

“原來竟是這麼曲折,怪不得你一提他們當年,你爸爸、媽媽神情全變,你觸到了他們曾經最痛也最難忘的那段感情。”她感慨萬分,真沒想到自己和葉媽媽竟是同門。

“現在他們的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說我們了?”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

“我們?我們什麼啊?現在不也挺好?”她打哈哈。

“我是說我們的婚事,我想就按我媽定的日子,你看怎麼樣?”他徵求她的意見。

“啊?可現在是冬天噯,我不想冬天結婚,穿不了漂亮的婚紗。”她找藉口。

“我可以安排室內婚禮。”

“可是、可是我……。”她繼續努力找藉口。

“是不是你就真的不想嫁給我,難道、難道你不愛我?”他小心的問出口,心慌成一片。

“你看,你看那邊有個兒童樂園噯!”她躲開他的話題,指著前面不遠的的兒童樂園大呼小叫。“我們去看看。”她開啟車門,興奮的跑了過去。

葉榮天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隨即也跟著她過去。

杜小偉看到造型別致的小房子,樂不可支的鑽了進去。小時候特別擁有一座自己的小城堡,做著白雪公主的夢。

可是現在好像她這個公主大號了一點,那小房子的門好像造得也有點小,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塞了進去。她朝葉榮天招手,葉榮天踱步過來。

“快,拿你手機出來,給我照張相片,回頭放在你電腦裡。”她忙著擺姿勢。

照了幾張她滿意的照片,她又看到前邊不遠處有秋千,她又急著爬出來,想去盪鞦韆,可是她只鑽出到肩膀處,就再怎麼也不動了,無論她怎麼使勁,後退、還是前進,都是紋絲不動。

她大慌,喊著前面的葉榮天。“葉榮天,救命啊,我被卡住了。”快點吧,她這個姿勢好累,撅著屁股,半弓著身子,沒一會就讓她吃不消。“快點,我受不了!”她大叫。

“我已經幫你使勁了,頭低一點。”他託著她的肩膀。

“啊?你要把我分屍啊?”她慘叫。

“有沒有拉傷?”他緊張的鬆開手。卻讓她提起的肩膀沒支撐力向下摔去,頭重重磕到草地上。

“啊~~~?”又是一聲哀嚎。“葉榮天,我要殺了你!”她抬起滿臉泥草的臉,面目猙獰。

“咳咳!”葉榮天被她的滑稽模樣逗得忍俊不禁。

“你還敢笑,我都快痛死了。”她手腳還在小房子裡面,姿勢怪異,渾身都痠痛,他還敢笑她。

“咦?你看,這裡有標貼。”葉榮天發現在她腦袋旁邊有標貼,他念著:“適合1—3歲幼兒玩耍。哈哈,你看你自己哪裡像1—3歲小孩啊,居然跑來玩這個,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還不快給我想辦法。”她哪有心情聽他取笑,她都快難受死了。

“這樣吧,我把你再塞進去,然後你把衣服脫掉,再鑽出來。”他把辦法說出來,沒想到卻遭來她驚恐大叫。“脫衣服?脫什麼衣服,我不要。你趕緊給我想辦法。”

“你想到哪裡去?我只是叫你把這厚厚的羽絨衣脫掉,又不讓你脫光光,況且我又不是沒看過。”他蹲著和她說話。

“那你還不快點!”她氣瘋了,她在這兒受罪,他卻不緊不慢。

“求人的口氣太差了哦!”他逮到機會來整她。

“你、好吧,你快點好不好,我真的很難受!”好女不吃眼前虧,她放軟了聲音。等她出去……。

終於重見天日了,杜小偉揉著肩膀,活動手腳,漸漸的她目光兇惡看著葉榮天,猛的就撲了過去。“居然還敢威脅我……。”

偌大的樂園裡迴響著杜小偉狼嚎的聲音。

和葉榮天鬧夠了,她坐在一架小小的鞦韆上,盪來盪去。

秋天已經過去,冬天的風颳得有些刺骨。

她縮了縮,想起父母離婚的那個冬天,她孤獨的留在奶奶家,默默聽著隔壁小孩子和父母嬉鬧的聲音。“啊……,哈哈……,爸爸推高點……。”聲音從遠處飄來撞擊她的心房,她眼光渙散的看著夜空,幽幽地説:“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特別的想擁有一架鞦韆,一家人熱熱鬧鬧聚在一起。可是那時父母已經離婚,又各自再婚,我自己反倒像個鞦韆,被他們兩個人推來推去,沒人肯要。”她神情落寞,掛著哀愁。

他只知道她的父母離婚,可不知對她影響竟是這樣的深刻,他似乎明白她懼怕婚姻的緣由。他的心驟然被抓緊,外表堅強內心柔弱,她一直是孤獨的。他拉住悠盪的鞦韆,蹲在她身邊,眼眸深邃的望著她。“小偉,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我——葉榮天用我後半生的運氣向你起誓,我會永遠愛你,讓你永遠幸福!”他鄭重而莊嚴的說。

“哦!別、別這樣說,我會心軟,我會拒絕不了。”她捂著嘴,為他的話而再一次震撼。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流成河。

“那就不要拒絕!”他把她攬進懷裡,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要看到她流淚。

她趴在他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聲音抽噎。“榮天,還記得那天我在釣莨灣說的話嗎?我說你有一點是勝程峻的,那一點就是——我愛你!你知道嗎?我也是愛你的,可是我不敢愛,我害怕愛,我怕你不是真的愛我!榮天,怎麼辦?就算你不愛我,可我還是愛上你了!”

“傻瓜!”他擁著她、吻著她,給她最堅固、最溫暖的臂彎。

今晚的月亮又一次見證了人間兒女的愛情故事,濃情蜜意的繾綣,羞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之間,笑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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