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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樓，站定在門前。
華清皎伸手推開半掩的房門，視線穿過走廊落到了桌子上那盤吃剩下的餃子。
僅僅是幾個小時以前的場景。
看來這次夢中時間線也就是幾個小時以前吧。
她記得吳碧師曾說過，跟劉鴿一起的研究員看見她去了一個發光的房間，此後再沒出來。
但是現實世界自己也看了那個房間，就是普普通通的雜物間罷了。
難不成夢中就會有其他的變化？
可上次來的時候，雖說是房門緊閉，但是也沒看到耀眼的光啊。
杜林大跨步有目的性的走了過去，在華清皎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一把推開了那扇門。
剎那間，刺眼的白光將杜林整個人籠罩在內，華清皎瞳孔放大，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個紙飛機從門後的白光中飛來，不偏不倚的掉落到華清皎的腳邊。
杜林走了過來彎下腰撿起紙飛機，目光接觸到它，嘴裡“咦”了一聲。
“怎麼了？”華清皎湊著腦袋朝紙飛機看去。
紙飛機的紙好像密密麻麻的是試題，不會是張卷子吧。
杜林快速將紙飛機給“解體”，將紙面平鋪整齊，一張完完整整考試考了九十八分的試卷出現在兩人面前。
看著試卷名字的方向，華清皎下意識嘴裡讀了出來：“方可可。”
“字型還怪好看的。”
華清皎雖然不懂書法大家的作品的美感，但是就是感覺這個字型看著賞心悅目。
腦袋裡就浮現了一個詞“端秀清新”。
但是方可可名字旁邊能看出來有一個已經塗黑的疙瘩，隱隱約約能夠看見‘方可’兩個字。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的字跡。”
杜林指著卷子上的一道試題給華清皎看，雖說這道試題的字型看不出多難看，但是跟寫下名字的字型壓根挨不上。
這種行為倒是讓華清皎想到了一個人。
“邵清！”
“你說方可的母親？”
華清皎肯定的點點頭，開門見山說道：“咱們研究院不是一直傳邵清不正常嘛，非要讓方可叫方可可。”
“說不定就是她給改的。”
杜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指著卷子背面的一處空白玩偶讚賞道：“這方可很有天賦呀，你看這隻熊貓，雖然寥寥數筆，但是能看出描繪的很生動啊。”
華清皎順著杜林指的方向去看，好像......也沒有很好看吧。
頭畫的歪頭歪腦的，身子也不是那種圓滾滾的，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看著杜林眼裡讚賞的光，華清皎勉強的笑笑附和道。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自己看來是品不到這個熊貓的獨特美了。
“走吧。”杜林把卷子疊的整齊四方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看著那發光的臥室。
華清皎環顧四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隨著杜林的步伐，倆人消失在白光之中。
藏匿在門口的方可走了進來，站在白光面前小聲呢喃一句“一路順風”，隨之關上了那道房門。
等到華清皎再次睜眼時，耳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緊接著周圍的場景變換，自己正站在馬路上，雨水從天而落，周圍人腳步匆匆，尋找著躲雨的地方。
“華清皎你不要命了！”
手腕一個猛力，華清皎站不穩跌在了一個溫熱的懷裡。
“嗡——”
一輛貨車貼面駛過，如果沒有人拽華清皎，她可能就被撞了。
華清皎搖了搖頭，將臉上的雨水甩掉，眼睛被雨水打得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有必要這樣嗎！”
男人的話再次傳來。
這一次華清皎聽得真真的，熟悉的語調，這是......
祁霄！
“大佬。”
“什麼？”
對方沒聽清華清皎呢喃了一句什麼，眼看著雨越下越大，站在街上也不是辦法，那人直接拽著華清皎到了一家店門口的屋簷下。
華清皎整個人處於蒙的狀態，這是在哪裡？
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大佬”。
“不就是吵架了嗎，你至於拿你自己的命來玩！”
“你怎麼還是這樣無理取鬧！”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要不是劉鴿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
看著熟悉的面孔，華清皎只覺得頭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發燒。
把臉上的水用手擦掉，四周的街景逐漸清晰。
這不就是大學城附近的商業街嘛。
自己怎麼會來這裡。
“我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
對面的‘祁霄’有些焦躁不安，拉著華清皎的一個胳膊示意她把視線轉回來。
“嘶!”
華清皎吃痛的把手收回來，視線也落到眼前這人的身上。
“你是我的？”
那人一聽，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呦，淋雨淋傻了。”
“連你男朋友都不記得了。”
“這雨還真好用啊，忘情水啊！”
“男朋友？”
她怎麼感覺不太對呢，她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啊。
可能是察覺到華清皎的異常，對面的男生慌了，也不顧崢在氣頭上了，忙低下頭一手摸著華清皎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
華清皎感到額頭上的手掌有些排斥，往後撤了一步，想離他遠一點。
“沒發燒啊。”
男生疑惑了一句，打量著正在發愣的華清皎懷疑的說道：“你不會在騙我吧。”
華清皎很是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看。”
男人上來就拉住華清皎的手，不由分說的想去醫院。
“等等等！”華清皎掙脫開，從隨身的包裡掏出手機，往旁邊的牆角一縮，擺明立場。
手機一點開，就是兩人的合照。
“你看，這就是咱倆前幾天去遊樂場拍的。”
男人指著桌布上的畫面，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華清皎注意力沒落在桌布而是軟體上
找到了。
靈世界。
迫不及待的點開以後，裡面的就是一個聊天軟體。
“你看你給我的備註‘親親寶貝’。”
不說還行，一說更不想看見了。
直接長按，刪除對話。
又對著幾個按鍵操縱一番，嘴裡只念叨：“不對呀，我記得這個頁面不是這樣的。”
“好了，寶寶，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你能不能不叫我...寶寶。”華清皎很是排斥這個詞語。
這一切看著很日常，但為什麼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呢。
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華清皎越想越頭疼，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是劉鴿。
“你閃開！”華清皎推開不斷湊近自己的那個人，可能是力沒收住，直接將那人推倒在地。
“哎呦。”
看著倒地的人，華清皎一臉歉意，伸出手做出想扶的動作，有些結巴的說著：“對...對不起。”
就在那人的手搭上自己的手時，華清皎把手快速收了回來，又說了一句抱歉，直接在雨中攔著輛計程車，上了車催促師傅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