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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華清皎敲著對面的房門，小聲詢問。
“橙子在嗎？”
“在，怎麼了皎皎姐？”橙子沙啞的聲音從屋門傳來，似乎是剛醒。
“偶，吃飯了，收拾收拾下樓吧。”華清皎聽到橙子的聲音，感覺有點不太對，這是不是昨天哭多了，把嗓子給哭啞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下去。”
說完，華清皎就聽到了悉悉索索地穿衣服聲音。
這個起了，那就剩祁霄了。
雖然是華清皎也在屋子裡面住，但是畢竟男女多有不便，進門還是會先敲門的。
“祁霄，我進來了啊。”三聲叩門聲後，華清皎推開屋門。
屋內空空如也，祁霄的床上也沒有人。
華清皎三步並作兩步，趕忙去摸祁霄的被褥，是有溫度的。
說明剛剛還在。
“咳咳。”門外響起了咳嗽聲，“我說你好歹背點人，這麼留戀我的溫度？”
華清皎一臉無奈，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從被子裡抽回手，站起身朝祁霄走過去。
“我還以為你……”
“咔——”
對面門開啟，橙子紅著眼眶從屋裡出來，華清皎和祁霄倆人同時扭頭看著她。
“橙子，好點沒？”畢竟還是個高中生小姑娘，華清皎一看立馬就母性氾濫，恨不得把橙子抱在懷裡安慰。
“皎皎姐，我沒事了，我先下去了，就不打擾你和祁哥哥了。”說完，還抬眼看了一眼祁霄。
祁霄靠在門框上，收回了剛剛對著華清皎的一臉笑意，此時的他淡漠疏遠，看起來事不關己。
“走吧，咱們也一起下去吧。”華清皎倒是沒聽出來什麼，走出來跟在橙子旁邊。
吃過早飯，華清皎就和祁霄出門了去木子松的家，再找找老婆婆探探口風。
周舟和蘇青昨天就商量過去砍樹，修橋。
而陸洋因為生病了，而且橙子狀態也不好，所以兩個人留在家裡，看家。
雨後的泥路極其不好走，沒走一會兒，華清皎的褲腳上全部都是泥點子，鞋頭也都是溼的。
“嘖。”華清皎蹙著眉，看著自己很是狼藉的樣子。
轉頭看向前面的祁霄，褲腳上乾乾淨淨的，彷彿走的只是普通的水泥地。
同樣是走泥路，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還沒到木子松家，再一次老遠就看到木子松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的，整個人也活潑許多。
估計是看到了祁霄和華清皎，整個人蹦起來朝她們揮手。
“沒想到幾塊糖就能收穫一個小孩子的心。”
對比於前幾天，木子松整個人狀態不再是戒備了，而且平易近人。
“姐姐，你們可來了。”木子松三兩下就竄到華清皎的面前，牽住華清皎的手左右搖晃。
看到那溼漉漉的小眼睛，華清皎整個人被萌到不行。
每次室友跟自己炫耀，家裡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多麼多麼好，華清皎聽著就羨慕，可惜自己是個獨生子女，沒這機會。
“冷不冷啊，鬆鬆。”華清皎摸著木子松的手有些冰涼，開口詢問道。
“不冷不冷。”
“走吧，拜訪你奶奶去。”祁霄語氣生冷，看著兩個互相拉扯的小手，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哦。”華清皎站起身來，看著已經率先進門的祁霄，心裡嘀咕道。
怎麼突然情緒轉變這麼快。
進了門，華清皎牽著木子松就去了堂屋，老奶奶還是孤零零的躺在那兒，問什麼還總是那一句話:“我要我的小松子。”
“奶奶，小松子出去玩了”華清皎沒有在木子松面前提到老奶奶口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出去玩兒了，出去玩了可要記得回來呀。”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出來。
見祁霄回來了，華清皎從口袋裡掏出為幾個大白兔遞給木子松，說:“鬆鬆，哥哥姐姐想要告訴奶奶一個秘密，不過害怕有人偷聽，所以聘請鬆鬆當我們的保鏢好不好呀？”
“保證完成任務！”木子松似乎很是樂意，拿著糖，到老奶奶耳邊輕聲輕語的說:“奶奶，鬆鬆先出去了，你說說完了記得叫我。”
說完還把奶奶的被子掖好，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看著木子松出去，華清皎往後退了一步，示意祁霄可以開始了。
祁霄將袖子中的木牌拿了出來，正是隔壁被鎖上的老屋中，木子松的靈牌。
“諾，你遞過去。”祁霄把靈牌塞給華清皎，然後雙手抱臂，不發一言。
華清皎:“……”
看著手中漆黑陳舊的木牌上，清晰的寫著木子松的出生和死亡時間，華清皎算了算，也不過才六歲。
才六歲的小孩子，可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唉。”華清皎嘆了一口氣，眼中都是惋惜，如果這個木子松長大了，會不會……
“奶奶，鬆鬆回來了。”華清皎把手中的靈牌輕輕地放到老人的枕頭旁，蹲下來大聲的說道。
“鬆鬆，我的乖鬆鬆。”老人嘶啞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一雙滿是褶皺的手將靈牌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眼中滿是留戀。
歲月能改變一個人的容顏，但是永遠不會改變一個真正愛你的心。
當老奶奶眼中的淚水不斷滴落，華清皎趕忙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替奶奶擦拭，並且出聲安慰道:“奶奶，鬆鬆去了另一個地方玩兒了，別太難過了。”
十幾分鍾後，華清皎一臉挫敗的從屋子裡出來。
不能說靈牌沒有用處，那個奶奶精神頭看著確實比剛剛要好太多了，而且思緒清晰。
不過，不知道老奶奶是不是有顧慮，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唉！”
祁霄:“這是你第五次嘆氣了。”
“我都不明白了，小松子也找到了，為什麼老奶奶還是沒有說很多呢。”
明明是個重要npc的感覺，但是觸發以後，得到的線索幾乎沒有。
就如同你花費力氣去做一道數學大題，好不容易解出來了，老師說，這個分值不高，可以做個得分快還高的。
“這很常見，在遊戲世界中，你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去做的事情，有時候回報很少。”祁霄出聲安慰華清皎，伸手去摸了摸華清皎的頭，順便還拍了幾下。
“祁霄，拍頭會長不高的。”華清皎拍落祁霄的手，白了他一眼。
“你不都定型了，還想著長高呢。”
“那行那行，你拍吧，反正也三四天沒洗頭了，油你一手。”抵抗不過那就妥協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