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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妙法院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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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面孔猶如能劇中被稱為“般若”的鬼女那樣可怖,然而比想象更恐怖的現實,出現在這張大嘴的中間——從她那巨大的嘴和牙齒之中,能看到帶著痛苦表情的幾個大學生的臉,還有扭曲的被切斷了人類的手腳。

巡警羽柴想要發出慘叫,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因為這個鬼女披散著長髮的面孔後面是長長的身體,那是如同蜈蚣一樣的環狀體節上,並列著生長出剃掉眉毛、牙齒塗黑的女人面孔,幾十張人面與裂開的嘴下面,連著左右成對的尖銳步足。

男人根本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東西,一切想象中的妖魔鬼怪,都比不上這一刻呈現出的瀆神和扭曲的姿態。

“救……救命啊!”

羽柴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鬼女的大嘴開始移動,蜈蚣般的軀體蜿蜒移動,眼角流著血,向羽柴洋的方向襲來,血盆般的大嘴也張了開來,青黑色觸手般的舌頭捲了過來。

這一刻,他嚇得幾乎失禁,當他再次抬起頭來,視野裡也只剩下張開的大嘴。

片刻後,他就被大嘴裡伸出的舌頭捕獲,落入那充滿腐臭氣息的口腔裡,慘叫幾聲後,就被咬碎後成了無比強烈食慾的犧牲品。

……

在羽柴洋等人被鬼女蜈蚣怪物吃掉的同時,從巨大的深淵內部,無數光點亮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如同潮水一樣湧向地表,那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

它們似乎是來自地獄或是魔境的存在,說是千奇百怪也不為過。

其中長有六隻手臂的猿猴,獨眼的妖鬼巨人,長有翅膀的蟲人,穿著鎧甲的骷髏武士,還有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狛犬……這種景象就如同百鬼夜行裡眾多妖魔,發出咆哮、嘶吼,透過這個彷彿來自地心的大洞,侵入了現實世界。

這些怪物的出現,象徵著末世的到臨,也是“災害的前兆”。

以新宿、千代田、澀谷、文京的部分割槽域為中心的這片地域,都升起了巨大的幽藍色的光幕。

那是如同“高牆”一樣的光幕,沿著四個方向升騰而起,自下而上,延紳到不知多高的四面光幕之牆。

光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淡藍色,透過這種幕牆,無法窺見內部的景物。與此同時,任何東京市內的居民,從視線的任何一個角度觀察,都能夠看出這是個巨大的立方體構造,似乎是把東京市中心的區域與外界隔離起來。

轟!

一架前往市內救援的直升飛機迎面撞在了光牆上,瞬間四分五裂,無數的火焰碎片灑落大地。

巨大的光幕就如同鐵壁般的圍牆,將東京市的中心從內部封鎖,人為豎起了分界線。外界無論動用什麼手段,也無法侵入其中——除了,自東面的光牆所在的位置,出現的那扇赤色大門。

這是被稱為“遠古羅生門”的門戶,也是唯一允許進入秘境化的東京市中心的入口通道。

十幾分鍾後,直升飛機爆炸的影片,第一時間傳遞到了櫻島國的秘密機構,也就是妙法院機關相關人員手中。

妙法院機關召開了緊急會議,對目前的現狀進行分析,推測這是記錄在“黑色方碑”上的相關預言,也就是名為“遠古羅生門”是在櫻島開啟的第一試煉秘境。

“根據現任預言者·荒日女大人的解讀,做為針對櫻島本土的第一試煉,這扇羅生門象徵著死亡、善惡與破滅,”身穿紫色和服的女性,是典型的和風美人,她有一張瓜子臉,稍微下垂的眼角帶有柔和的感覺,眼睛下方有一顆黑色淚痣。

女人的名字是彩紋雪緒。

也是妙法院機關情報諮詢科的科長。

“另一方面,它也代表重生與重構,這扇通往人間煉獄的門戶開啟的同時,也代表著世界的新生。”

她的緋色唇瓣吐露出聲音。

“要解除這一威脅,就要破壞第一試煉,說白了就是對這個成為秘境的遠古羅生門內部進行攻略。”

“就像是‘勇者鬥惡龍’的遊戲那樣——”

這是回答是裝備科的科長,一個像是普通打工族戰士,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半老男人。

“把人派進去就能夠解決。”

他說出了勇者鬥惡龍這個國民遊戲,毫無疑問,這就如同日式奇幻RPG遊戲一樣方便理解。

解決這場危機的關鍵,就是攻克所謂的第一試煉。

“只是,光靠訓練和武裝後的警察,或者是自衛隊也行不通,普通凡夫俗子的力量,對抗不了‘第一試煉秘境’帶來的威脅……至於為什麼,大夥也清楚,小笠原島事件、阿蘇火山事件、還有突襲樹海事件,都證明普通武裝對於那些畸變獸和怪物們是無力的。”

紫衣和服的女子強調道:“我們只能組建融合者部隊。”

只是,圓桌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她的看法,依然有人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

彩紋雪緒繼續開口:“這或許與我們一開始的決策相違背,但是事到如今,不增加戰力是行不通的,而且如果荒日女大人的說法無誤,那麼災害還會繼續擴大,就算是國外也好不到哪裡去。”

“等一下,如果災害繼續發生,沒有什麼手段提前防範嗎?”

圓桌中還有一個身穿西裝的魁梧老人,他給人的印象就像是大企業家。

“比方這次發生在新宿以及周邊地帶的第一試煉,還有遠古羅生門的事情,也只是到了災害降臨的一個小時前才進行預警,連大規模的疏散和避難都做不到,千代田區損失慘重,大量政府人員都困在其中,只有內閣成員採取緊急避難,政府機能有一半可以說是處於癱瘓之中,這樣一來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彩紋雪緒淡淡回應:“黑色方碑是超越人類理解的產物,本質上,它傳達的資訊就如同‘神諭’,雖然我們很早就知道遠古羅生門的存在,但是關於它何時降臨完全是個未知數,就連預言者大人也是在幾個小時前,才收穫到了黑色方碑的傳訊,知曉了相關的情報。”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方碑的事情應該對外界公開,獲得各方面的支援與協助……”

“一旦公開,可能會導致亞美斯特聯邦從中介入,那麼預言者大 人的安全根本無法得到保證,萬一失去了能夠解讀黑方碑的那位大人,我們根本沒辦法應付未來的危機。”

“好了。”

那個穿軍服的男人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事到如今,根本不是爭執這些東西的時候,對於我們妙法院機關而言,第一要務是解決災害帶來的問題,我提議解除‘45號協議’的限制,呼叫那份名單上的人員,我們應當增加更多的融合者,組成能夠攻陷羅生門的人員和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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