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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野怎麼這個時候忽然幫她說話?
若是蕭晏容指使,他自己為何不說?
光與蕭晏容扯上說不明白的關係已經夠讓人頭大了,現在又牽扯進來一個蕭懷野,這不是越來越亂嗎?
她區區中書侍郎的女兒,何德何能讓兩位皇子給她撐腰啊!
聞聲,長公主眉微微一挑。
“既然老八替你說話,那便罷了。”她深深看了黎晚晚一眼,“本公主記住你了。”
長公主帶著眾人繼續逛花園去了。
黎晚晚鬆了口氣,朝蕭懷野行謝禮:“多謝八殿下替我解圍。”
蕭懷野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面前的少女匆匆一禮,然後避他如蛇蠍似的,逃似的走了。
“六哥,既然你都把人弄進來了,怎麼這等關頭又袖手旁觀?”
蕭懷野拍拍蕭晏容的肩膀,表情有幾分惆悵。
方才長公主發難,他在人群裡一個勁兒地給蕭晏容使眼神兒,想讓他說句話,可這人完全置身事外,看戲看得來勁。
就好像黎晚晚出了什麼事,他就歡喜。
雖說這姑娘得罪過她,也不至於這麼折騰人家吧?
“你又為何多管閒事?”看那身影消失在月門,蕭晏容收回眼,提起一個滿不在乎的笑。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啊,六哥。”蕭懷野說道,“你說讓我好好照顧她,我讓李尚儀對她嚴厲些,這小姑娘晚上看著月亮,委屈得直抹眼淚,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我還沒見過你用這種手段對對付一個女子……那下跪求你的謠言,應當是你讓人傳的吧?”他嘖嘖兩聲,“真是奇怪,要對付的是你,暗中給她依仗的還是你。”
“六哥,她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蕭晏容笑而不語。
他不知道黎晚晚真正的目的,也查不出來。
索性把她擱在眼皮子底下,給她找些麻煩。
把她的精力都消耗完,看她還有沒有心思想別的。
至於謠言……
一個小人物驟然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引發眾人懷疑和關注,那就更沒什麼好事了。
他可不會平白讓誰依仗自己。
看見他唇邊無辜散漫的笑意,蕭懷野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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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侯府。
林靈月自回府就沉著臉,貼身丫鬟見了都不敢上前驚擾。
按她的計劃,今日林錦嫿與長公主府的伙伕苟合,被她們當場捉姦,將成為京城內最大的醜聞,林錦嫿不守婦道,恬不知恥,就是過街老鼠。
安國侯府不願認她,收回她嫡長女的名號。
何況今日蕭玉景在場,林錦嫿清白被毀,跟蕭玉景再無可能。
她自認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最後到底出了差子。
雖說她沒損失什麼,今日這麼好的機會,等下次可就難了。
“那伙伕最後怎麼說?”林靈月沉聲問道。
“說是到了花房,進去沒看見人,然後便被人打暈了。”丫鬟道。
林靈月皺眉:“誰打暈的?看清人沒有?”
“他以為屋裡只有一箇中藥的女子,沒設防備,也沒看清人,隱約記得是個衣著不凡的男子。”
衣著不凡,應當是賓客。
她蹙眉深思片刻。唯一可能出差子的地方,就是黎晚晚。
怪不得她冷落自己那麼長時日,席間忽然跟她搭話示好。
原來是早就察覺她今日要動手。
該死!
“小姐可有懷疑的人?”
“黎晚晚。”
丫鬟遞去一盞熱茶,問:“她從前不是與小姐你關係最好了嗎?怎麼會去幫大小姐?”
黎晚晚以前聽話得很,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是一把好刀,任人擺佈的傀儡。
現在傀儡有了自己的想法,每每壞她好事。
想除了林錦嫿,必須先除掉黎晚晚。
黎晚晚如今四處結交,還跟六皇子和八皇子扯上了關係,不好應對。
“這才是棘手的地方。”林靈月嘆了一聲,微頓,倏爾露出笑容來。
從手釧一事看來,與黎晚晚不對付的,不止她一人。
“蓮兒,去給四皇子遞個信兒,就說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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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黎府時,黎晚晚筋疲力盡。
敷衍了爹孃的關心,回屋後,她躺在榻上,蜷成一團。
委屈,太委屈了。
這是個尊卑有別的時代,像蕭晏容這樣的上位者,他們動動手指,就能讓她喘不過氣。
起初她目標明確,只要幫蕭晏容改變結局,其餘配角只當做NPC不用理會。
或許對周圍事物不夠關心,她連自己什麼時候樹敵了都不知道。
能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動手,地位不低,再不濟也在她之上。
倘若今日真坐實偷東西的罪名,免不了遭受白眼,別說幫別人了,她自己脊樑骨都被戳爛。
腦海裡亂糟糟的,頹廢了小半個時辰,黎晚晚才從榻上爬起來。
她的處境,遠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錯一步,就可能萬劫不復。
她拿出自己的保命手冊,翻開寫道:
“與自己無關的事,少參與。”
“提升自身實力,與人交好,但要處處謹慎提防。”
“找出害我的人。”
幫歸幫,她完全可以遞個信兒,自己不參與其中的!
像今日這種巴巴地趕去,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的蠢事,她以後再也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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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府,書房。
“今日之事,看清了?”
蕭晏容坐在一張長案前,隨意翻看著書。
雲一站在他對面。
雲一帶黎晚晚進府後,就一直躲在暗處,監視著長公主府的一切。
黎晚晚就是那個重點監視物件。
“殿下,看清楚了。”雲一抱拳,雖說回想起來覺得無法理解,還是如實稟告。
“是林二小姐命人在林大小姐的吃食裡下了不乾淨的藥,然後帶大小姐和黎小姐去了梅園,自己走後又把黎小姐支走的。”
蕭晏容唇角微揚,眼底卻劃過不易覺察的陰鬱。
他頷首,示意雲一繼續說下去。
“四皇子是黎小姐請來的。”
蕭晏容笑意更大了些。
說是幫她,看來並不誠心,到底留了心眼兒。
“還有呢?”他問。
雲一撓撓頭:“殿下想問的是……”
“手釧之事,是何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