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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觀察,可以發現細微的差異。許立墨生得白皙俊美,但屍體的眼睛比他略微分開,鼻子也扁平一些。雖然算得上好看,卻也比不上許立墨。
兩者的臉若沒有先入為主的觀點,肯定分不出來。如果讓熟人辨認,倒是會有違和感。
「堂哥?」
「啊,原來你是他堂弟。」大漢鬆了一口氣後,說道:「他倒是和我提過一嘴,不過他說不曉得你入宗後,都幹嘛去了。」
許立墨在內心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朱碧萱將他窩藏起來後,並未讓他出去過,也沒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外頭頂多曉得她有藏一個男人,也不曉得藏他要做什麼。
大漢說道:「你也是玄魔宗的人吧?」
許立墨點點頭,同時心裡起了擔憂。
若是對方知道他是玄魔宗的人,卻外出叛逃,肯定會將他捉回去,屆時他省不了嚴刑懲罰。但許立墨也不可能睜眼說瞎話,撒謊自己並非玄魔宗的人。
這裡是玄魔宗的地盤,若他說自己並非歸屬於玄魔宗,豈不是代表自己是入侵者?
大漢說道:「嘖,你們兩人長得可真像。我叫王九,你呢,和他一樣姓陳嗎?」
「不,我不姓陳。」許立墨搖搖頭,沒有自報姓名的打算。
「是嗎……不過你們長得可真是像。唉,遇到一堆怪事。」王九說道:「我和這傢伙外出執行任務,他卻突然死去,無奈之下只好歸來,卻又遇到你這人和他長得一樣。」
許立墨背後冒著冷汗,不打算和對方多說,免得曝露什麼意外。
許立墨說道:「我有任務在身,先告辭了。」
正當他轉過身子,打算先行離去時,王九卻叫住他。
「等等。」
「怎麼了?」
王九歪著頭:「你要執行什麼任務?」
「……這是機密。」
「你修為如此差勁,宗門會交待機密任務嗎?算了,不管了,我的任務極為重要,估計比你優先度更高。你跟我回宗一趟,詢問長老的意見。恰好你和陳立長得一樣,就由你代替他臥底,繼續任務。」
許立墨立刻拔劍。
求饒之類的言辭,他並不想說,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許立墨身姿筆直,微風吹過時,衣袖拂起。他的持劍姿態有模有樣,修為卻十分薄弱。
即使如此,許立墨也得放手一搏。
他一個箭步,竄到王九面前。他再手腕一震,長劍疾出,破空聲爆發而出。
王九捉住許立墨刺出的劍身,說道:「嘿,果然忍不住出手了,我就知道不對勁。」
許立墨臉色鐵青。
王九說道:「你是叛逃者吧?」
「……」
「哈哈哈。」王九把許立墨的劍拍到一邊:「乖乖跟我去見長老吧,如此一來,說不定你出逃的事能不被追究……咦?」
王九看向自己的手掌,說道:「你的劍看起來挺破爛的,卻意外地不錯,我是專修肉身的修士,以你的修為,居然能傷我手掌。」
許立墨露出警戒的眼神。
王九嗤笑道:「你放心好了,就這外觀破爛的玩意,我還不屑搶奪。乖乖跟我走吧,去見大長老了。」
短短兩個時辰多,許立墨又被捉回玄魔宗。
王九將許立墨帶回宗門,前往大長老的洞府。
在大長老的洞府內,大長老皺著眉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唉,陳立居然真的死了。」
大長老不肯置信,還讓王九把屍體拿出來確認。
等到陳立的屍體就放在地上,讓大長老不得不接受事實。
他看了看屍體的臉,又看了看許立墨。
「你就是許立墨是吧?還真長得挺像。」他說道:「說實話,這任務挺重要的,事關宗門的未來。現在你表哥出了意外,要是可以,我希望讓你代替他。不過要是讓你離開宗門,你師姐又會鬧騰……不過也沒辦法了,任務要緊。」
許立墨說道:「到底是什麼任務?」
他心裡好奇。這件事居然重要到如此地步,連他出逃的事情都能不被追究。
「代替他,」大長老指著地上屍體,「繼續他沒能完成的任務,這對你也有好處。你能代替他的身份,正大光明地修煉正道功法。」
「我需要做什麼?」
「臥底在問天門,偷學上乘功法回宗門。」
許立墨陷入思索。
問天門,這是根基極為深厚的名門正派,名聞遐邇的簡靜璃正是那裡的女弟子。若能利用那裡的資源修道,比在市井掙扎、膽顫心驚地小心被抓回來要好。更何況……他沒得選擇。畢竟他連迷陣都走不出去,現在也被捉回來了。
許立墨嘆了口氣。
「我答應了。」
「很好。」大長老看向王九:「王九,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按照規矩來。」
「是。」
王九攤開手,掌面上放著兩粒藥丸:「這其中一粒是毒藥,另外一粒是壓制毒性用的。只要按時服藥,毒就不會發作。」
許立墨愣住了。
「你得吃下毒藥。」王九說道:「不只因為我想控制你,還因為迷陣只有身上具有此毒之人才可脫陣,除非修為足夠無視迷陣。」
「這……」
「只要是弟子階層,外出均得服用此毒,以便防範弟子叛逃。外出者過一陣子,便要回來取緩和的藥,我體內也有這毒。」
許立墨嘆了口氣,取來毒藥,一口服下。
「哈哈!」王九見此,豪邁地大笑,中氣十足:「識相就好。這本來就不是平等的合作。我能輕易地制服你,你卻拿我無可奈何,你乖乖聽話便是。」
「嗯,你說得對。」
許立墨懶得廢話。
這讓王九本來想繼續得意地說下去,卻只能把話噎了回去。
兩人一同下山的過程,王九向許立墨交代一些事項。
「原來的陳立失足落崖而亡,你以後便取代他活著。在外人面前我會稱呼你少爺。你出身是易青縣,雙親已故。你外出歷練完畢,正要回問天門的宗地……」王九不停地說著。
許立墨一路沉默,將心神都用在記憶。這些內容不只包含出身,還說了些他需要知道的人際關係。像是宗門內他認識哪些弟子,又和哪些人關係親疏如何。內容龐大,他先聽一遍讓他有個印象。
許立墨說道:「話說回來,盜取功法被發現會有什麼懲罰?」
「盜取宗門功法可是大忌,估計……」王九用手抹過自己的脖子。
「死罪難逃,是嗎?」
「沒錯。但你不盜取而任務失敗,狀況也不會好到哪去。等毒性發作的話……」王九想像了下,便忍不住噁心:「身體會從四肢開始腐爛,發出腐臭,七孔流出膿汁,持續一個星期,直至死去,這比被砍頭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