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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趙十三越覺得是個機會。趕忙抓緊時間吃飯，早點吃完早點去佔個好位置。今天一大爺不管如何肯定要丟臉。賈東旭要去挑大糞。這麼好的會，怎麼能不積極參與呢？
“天天，分兩個牛肉乾給棒梗，你都吃那麼多了，他一個都沒吃到呢。你做長輩的，要讓著他點。”
趙十三他們已經在等著開會了。現在還有一些人沒來。看著棒梗在一邊想搶又不敢搶，糾結的樣子。趙十三開口讓天天分棒梗一點。幾塊肉乾給就給了，他又不缺。秦姐在旁邊呢，幾塊肉乾能讓自己耕地耕得更舒服，值了。
“秦姐，這些天他們母子沒把你怎麼樣吧？要是受欺負了，可要跟我講。”
趙十三對旁邊秦淮茹說。
“沒有，賈張氏最近忙著做零活掙錢。賈東旭的錢都在我這裡，我不給她，她現在不敢要，她很怕你。只能自己乾點零活賺錢存養老錢。賈東旭最近三天兩頭捱打，更沒時間管我了。”
“那就好，要是他們欺負你，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這回別人又是找什麼理由打賈東旭的？他怎麼敢還手了？”
“他說賈東旭今天進來先進的左腳，就要收拾他。賈東旭今天是太生氣了。想打他連個好理由都不找了。兩人就打起來了。打著打著，雙方都打出真火出來了。賈東旭身上都找不到一塊好肉。不是青的就是紫的要不紅的。對方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停崗三天。三天後，把檢討交過去，檢討不深刻，不允許復工。”
趙十三和秦淮茹聊了沒多久，人就到齊了。一大爺這回是坐在下面的，他是當事人。二大爺和三大爺都在上面。
“安靜，安靜。今天因為一大爺是當事人，所以由我這個二大爺來主持會議。把大家召集過來，是因為家東旭在廠裡和別人打架了。雙方都被廠裡停了職，要寫檢討，檢討不深刻不能復工。賈東旭說打人的是一大爺的徒弟，是一大爺因為跟他有矛盾，所以找人打了他。他提議罷免一大爺。事呢就是這麼個事兒。賈東旭，你比較慘，就你先說吧。”
二大爺是偏向賈東旭的，一大爺下去他才能當一大爺，所以讓賈東旭先說。
“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大院的各位。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自從一大爺把我逐出師門，我已經捱了八回打了。其中有三位是他易中海的徒弟。這裡面要說沒有易中海什麼事兒，誰信？哪個會信？易中海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不敢當面報復，只敢用這種卑鄙手段。我提議罷免一大爺，讓二大爺做一大爺。”
“好了，你說完了讓一大爺說了，我們要先把事實搞清楚，如果真是一大爺有問題，再說罷免一大爺的事兒。”
二大爺也想現在就罷免一大爺，但是不行呀。在證明一大爺有問題之前，沒有理由罷免一大爺呀。
“我不否認有幾次是我徒弟打的賈東旭。但是這裡面絕對沒有我的事。他們三個都是過去跟賈東旭有仇。自發的去打賈東旭的。如果大家不信，我們可以找他們來對質。”
一大爺心裡沒鬼，自然什麼都不怕。那三個徒弟確實不是他讓動手的。那是以前賈東旭做他徒弟的時候，不做人，經常欺負人家，人家當然要報復回來。
“對峙有什麼用？你是他們師傅，他們怎麼可能承認？你個偽君子，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實話實說。”
一大爺和賈東旭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唇槍舌劍對噴了半個小時，越噴越起勁。最後二大爺三大爺都沒有辦法，只能宣佈散會。啥事都沒研究出來。
“表弟啊，秦淮茹好歹是你表姐，雖然關係有點遠，但到底是血親啊，你可不能看著你表姐夫受人欺負，不管呀。我現在被停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復工。我就復不了工，就賺不了錢，賺不了錢就養不了你姐和你這些外甥，外甥女啊。”
眾人本來想散去的，看到賈東旭抱著趙十三的大腿，在那哭訴，都停了下來，想看看趙十三怎麼解決。
趙十三向賈張氏那邊看了看。見她目光閃躲，就知道這肯定是她的主意。他這兒子沒那腦子。
在大家面前對自己這麼一跪。自己還真不能不幫。畢竟說到底，秦淮茹確實是她遠房表姐。表姐夫捱打沒了收入，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不管的話，別人可就有話說了。
“起來吧，你多大人了，還給我跪著，我受得起嗎。你這事也不能怪別人，就像一大爺說的那樣。你當一大爺徒弟的時候，目中無人，得罪的人太多，現在沒了一大爺的庇護。大家當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再熬一段時間，等大家要打你的都打完了，也就沒事兒了。忍忍就過去了。”
趙十三沒有輕易答應。
“不要啊，表弟你就幫幫我吧，可憐可憐我，我是真受不了了。我以前得罪過的人太多了。到現在才八波人，如果等到全部都打完的話，我再有一條命也不夠啊。你行行好，一定要幫幫我。就算不看我面子，你看在你表姐秦淮茹和一幫外甥，外甥女的面上。”
看來賈東旭是真的被打慘了，已經走投無路了。抱著趙十三的大腿就是不松。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行了，我怕了你了，褲子都快扯壞了，趕緊放開吧。這樣吧，我給你想辦法介紹個師傅，等級高一點。就沒人欺負你了。最多個把月我肯定給你找著。”
“個把月時間太長了，我怕沒命撐到那時候。能不能現在就給我介紹一個？”
“我也不認識其他高階工呀，我得先跟人家打好關係才能開口，高階工又不是白菜，哪能說有就有啊。一個月都算少了。”
“那我不管，我現在就認準你了，你得給我想個辦法。”
“你他孃的是跟我耍光棍呢，不怕我打你？”
“你打，打死我吧。反正我活不了了。”
“唉，辦法不是沒有，就怕你不願意幹。掏大糞你願意幹嗎？環衛科那邊我有不少兄弟。你只要你願意到環衛科去幹，我保證沒人敢動你。”
“這環衛科又不光是挑大糞，可以修剪花花草草，要不讓我去管理花草。”
“花匠那邊不缺人，就缺人挑大糞。而且吧，環衛科工資低你也知道的。讓你去挑大糞也是為你好。花匠就只能老老實實拿那麼一點工資。挑大糞的話，每個月除了工資，還能有百八十塊錢外快，這可是個好活，要不是我和我姐關係好，我也挺喜歡幾個孩子，這種好事哪裡能輪到你，你信不信，就這個活我喊一千都有人要，想清楚再說，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