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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激動，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外國人的錢沒那麼好掙，趕緊醒醒，別傻笑了。”
趙十三叫醒了這個傻笑的胖子。
“為什麼？這不是很好用嗎？”
胖子很不理解，這麼好用的東西，為什麼趙十三說在外國不好賺錢。
“首先這個玩意兒外國人有專利的。在國內無所謂，反正國內基本不管。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專利這玩意兒可以繞過去，問題不大。但是還有個嚴重的問題，我們主要的貿易物件是老大哥，最需要的貨幣是美金。很不幸的告訴你兩個不好的訊息，不管是蘇聯人還是美國人，他們基本不喝熱水，就喝咖啡或者茶的時候，才會用到開水。客戶群體少了一大半，還有這兩個國家人口多的地方，基本都是集中供應熱水，客戶群體又少了一大半。所以你考慮一下，還有沒有做的必要。”
這事他也沒法理解，這些外國的奇葩為什麼喝涼水，不喝熱水。不會拉肚子嗎？不會肚子疼嗎？
“不會吧，還有人不喝熱水？那他們吃了葷的之後，喝涼水不怕拉肚子嗎？大姨媽來了，也喝冷水，受得了嗎？坐月子的時候也喝冷水嗎？”
王胖子的關注點有點歪。
“你關注人家大姨媽幹嘛？現在關注的是你要不要做，畢竟這邊去掉一大半，那邊去掉一大半，剩下的客戶群體也沒多少。”
“做肯定要做，市場不怕小，只要有就得做。現在國內外匯奇缺，每一分外匯都很重要。我老子天天為外匯的事發愁。”
王胖子為了他爹，也是為了自己。他爹一不開心看到他就來氣，他就沒好日子過。
“趙哥，這東西賣到國外，真能賺錢嗎？外國那麼先進，我們的產品能和他競爭嗎？”
周科長擔心的問。
“外國再先進有什麼關係，這個產品它就是個低端產品，用不上什麼先進技術。越低端的產品，我們優勢越大。要不是外國有貿易保護，我們能在低端產品上面趕絕他們。”
“那太好了。”周科長激動的說。
“我靠，周扒皮你想幹嘛？想插一腳？這可是我發現的，是不是好兄弟？”
王胖子感覺周扒皮沒憋好屁，那些外匯可能要飛。
“你激動個屁呀，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外匯插兄弟兩刀，有什麼不對？開玩笑，開玩笑。你爹要的是外匯，我家要的是訂單。在我爹的地盤建廠，給我爹漲漲政績。”
周科長看到王胖子那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舉起來了，趕緊說道。
“那倒是可以，到時候可得給個優惠價，價格夠低在國外的競爭力才更強。”
王胖子要的只是外匯，只要不影響他賺外匯就行。
“喂，你們兩個太不夠意思了，有好事不能你們兩個獨享呀。王胖子你家在美國和蘇聯還行，在歐洲可差點意思。歐洲讓我家來做吧，咱們兄弟強強聯手，殺他個片甲不留。”
吳科長趕忙插嘴道。
“殺你個大頭鬼啊。明明是搶生意，說的好像來幫我忙一樣。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家在歐洲那邊實力是夠強的。也好，與其便宜外國人不如便宜你。你欠我一個人情啊。”
王胖子想了想，孤軍奮戰不如雙龍出海，少賺點就少賺點吧，穩當一點。
“喂，你們都分完了，那我吃什麼？算了，我也不跟你們搶國外了，我就幹國內好了。外匯雖然好，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更重要啊。”
鄭科長見他們三個都參與了，自己也不能不插一腳，不然不合群呀。勉為其難把國內市場吃掉吧。
“給你留著呢，你們看我們一直都沒說到國內，國內誰幹得過你們家呀？”王胖子笑著說。
“合著你們都分完了唄。供貨的，往國外賣的，往國內賣的。就沒我啥事了唄。趙哥可是我介紹給你們認識的。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啊。”
李剛感覺委屈極了。他孃的，趙哥可是他爹的屬下。是他先認識的，最後大家合夥給家裡賺功績，沒他什麼事兒。這要是被家裡知道，不得被罵死啊。
“那沒辦法，論國內，你家幹不過大鄭？論國外，更不是我們兩家的對手。要說建廠，你家的地盤配套設施太差了。”
王胖子也很無奈呀，這事確實有點不地道，但是事實改變不了呀。小李子家在這幾方面確實幹不過他們呀。弱肉強食不是很正常嘛。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
“那我不管，你們要這麼幹，我就在圈子裡面譴責你們，太不仗義了。”
“確實，咱也不能不考慮小李子，畢竟沒有小李子，也沒有這個計劃。那這樣吧，這個專案所有的資金都放在你媽的銀行裡面。給你媽沖沖業績，這都行了吧？我可聽說了，你媽今年沒爭過陳家女，就是業績差點意思啊。等我們做起來，都不用兩年，你媽這業績不就來了嗎？到時候升職跟坐火箭一樣。”
王胖子腦子一轉，想了個主意，安撫一下李剛。
“行吧，也只能這樣了。有總比沒有好呀。”
這點利益跟他們幾家比，確實差點意思。但是他們幾家都要整個家族分，自家的是自己老媽一個人獨享。虧是虧了點，但對自己家來說不算太虧。
“喂，你們是不是忘了個人呀？”
趙十三感覺這個專案有搞頭呀。雖然目標客戶一砍再砍，但總數也還可以。而且他們幾家的實力不錯，專案應該能掙到外匯。既然如此，自己也得分一分呀。他只是懶不是傻，嘴邊的肉還是要吃的。
“那當然不會忘啊，你現在是代理科長，我們幫你把代理去掉。”王胖子試探著問。
“不需要。李主任答應過我，過完年代理就去掉。”
“那我們幾家使使勁，讓你代理個副處。你這畢竟工齡太短，年紀太小了。能代理副處已經很不容易了。”王胖子解釋道。
“不夠。”
“那就再給你50個工作崗位。”王胖子咬咬牙說道。
“還差點。”
眾人聽了趙十三的話，感覺他有點貪得無厭了。趙十三看著眾人的表情，他們有些不滿了。別看人家一口一個趙哥叫著，就以為大家能平等相處了。
大家族子弟辦事，看的是實力，不看交情。能給這麼多，王胖子他們已經算是仁義了。過河拆橋的事不要太多。
自己想要更多人看利益，只能靠實力說話，那自己今天就扯虎皮唱大戲，讓他們看看實力。
趙十三坐直身子，準備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