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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錦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是她用一把野火成功吸引了警方的視線,就是為得能讓他們發現那個孩子。
“那你去忙吧,孫警官,我們進去吧。”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院。
“喂,你不和我一起去?”江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問,可他就是理所當然地問了。
“我又不是警察。”薛錦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不一會兒,王胖子的車也到了。他接上江斐,掉轉車頭,又繼續駛進了夜幕,匆匆趕往新橋老城。
“隊裡的法醫到了嗎?”江斐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和王胖子是多年的搭檔,如果不是案情嚴重,他絕不會不顧還在醫院療養的自己,連夜接他去案發地。
“江哥,法醫已經在那了。”王銳皺了皺眉說:“初步確定,男童大約十歲左右的樣子,屍體被遺棄在那片廢棄的建築樓道里,要不是突發火災,恐怕最後會和那些拆除的建築垃圾一起被清運到填埋場。”
說完這些後,車廂內陷入了寂靜。
一路上,江斐心裡不禁揣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兇手會對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下狠手。
兩人到了現場,他看到在一群忙碌的警察中間,來回穿梭著一名女法醫。
他朝人堆裡走去,與此同時,那名女法醫也看到了從遠處走近的江斐,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又繼續了手上的工作。
就在大夥兒現場工作收集得差不時,江斐來到了女法醫跟前,神情凝重地開口問道:“尤法醫,孩子是怎麼死的?”
他湊近後,才看清楚腐爛不堪的男童身上已經被脫光了衣物,身體蜷縮在角落,如果不刻意找尋,壓根發現不了這麼瘦小的身影。
“江警官,屍身腐爛嚴重,死因我需要進一步解剖才能給你確切的答覆。據我多年驗屍經驗,初步判定是金屬中毒。”
江斐聽後,臉上帶著幾分沉重和憤怒的表情。
王胖子在瞭解完其他同事的蒐證結果後,氣喘吁吁地跑回江斐身旁說:“江哥,目前還沒有特別有利的線索,等天亮以後,還要繼續盤查一下週邊的群眾,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江斐點點頭,繼續低頭沉思著,他直覺這件案子並不簡單。好像有什麼一瞬閃過腦海,卻來不及抓住。
思前想後,還是先等尤法醫的驗屍報告出來再做定奪。
“王銳,天亮以後,叫上隊裡剩下的人,跟我先去樹底下刨屍。”
江斐吩咐完後,就躺回車裡睡覺去了。留下王胖子驚在原地瑟瑟發抖。
震驚!江哥剛說啥?
帶幾個人去樹下挖屍體?
江哥是從哪裡撿了個8倍鏡還自帶透視功能嗎?
這也太狂了吧!
王銳看著車內形單影隻的江斐,心裡泛起酸楚。每次遇到棘手的案子,江哥總是第一個身先士卒。
別的組都拈酸吃醋,無疑不是說江哥想順著杆兒往上爬。可實際上他最清楚,江哥滿腦子裝的就只有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替死者找出真相。
回到醫院的唐明陽,一直在病房裡守著丁玲玲。一會兒替她擦臉擦手,一會兒給她喂水喂藥,看得外面輪守值班的小護士又開始竊竊私語。
“還說沒跟她男朋友吵架,你看裡頭陪著的人都換了。”
“這不是剛送她上來的那個交警嗎?”
“你傻呀,這要不是物件,誰送到醫院還有功夫照顧得這麼無微不至?人家可是交警,又不是護工!”
“行行行,你長得好看說什麼都對!”
現在的唐明陽是依附在孫浩身上的一縷幽魂,所以兩名小護士的交談聲悉數被他聽了去。
他只是不放心玲玲一個人躺在病房沒人照看,卻沒想到反而給她又添了新的困擾。
唐明陽不知所措的坐在位置上,腦子裡亂糟糟的,像是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球。
和薛錦分開的時候,她明確告訴過他,等天亮以後,他的魂魄就會重新回到她這兒,孫浩也會清醒過來。
這麼看來,還剩下最後一點時間。他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讓她明白活下去的意義!
薛錦回到了薛少霆的病房,先看了眼他的情況,還是和離開前一樣。緊接著,她身形一縮,就回到了空間。
“錢俊,我有話問你。”薛錦將他召喚了過來。
“高人,什麼事你問。”
“你出事前,有沒有吃過或者喝過別人給的東西?”
錢俊露出了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道:“因為生活費也花得差不多了,所以我那天就只有中午在食堂吃了碗麵。像我這樣的人,更加不會有誰請我吃東西了。”
薛錦一下又陷入了沉思,難到是她想錯了方向嗎?看來這幾天得去趟學校找夏老師問個清楚。
如果她所料不錯,那麼近段時間接二連三發生的命案,絕不僅僅是簡單的連環兇殺案。這些命案的背後一定醞釀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禍事。
她倚靠在靈力池旁,閉目凝神,心中默默籌劃著一切。可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她該以什麼身份去走訪學校呢?
“先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終於,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薛錦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安穩。
而另一間單間病房裡,沒有離開醫院的謝雲赫心思沉重地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華城,星月交輝,一通神秘通話正在連線著。
同樣深夜未眠的徐瑞戎,低沉著嗓子,迫切詢問對方:“玄景法師,現在是不是還差最後一個人頭?”
玄景法師沉默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回道:“是的,我們已經有了四條生魂,還差最後一個了。”
徐瑞戎的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最後一條生魂的重要性。為了湊齊這五條生魂,他也是煞費了一番心思。
而他所做的這些只是為了完成一個古老的儀式。也是玄景法師說的,只有透過這個儀式,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你已經算出最後一個人頭的下落嗎?”徐瑞戎繼續問道。
玄景法師笑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最後一個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徐瑞戎眼角一挑,還想追問兩句,但玄景已經先一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需要馬上動身前往江城,不止是因為最後那條生魂的緣故,更想親自會一會那個能破他鎖魂陣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順帶奪回另外兩條被她捉走的生魂。
生魂丟了的事,他肯定不會節外生枝。畢竟,徐瑞戎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