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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燒烤攤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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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一座公認的國際大都市,作為銜接國內外的經濟樞紐,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裡,有部分人出生即羅馬,也有一些人註定將成為這些人的陪襯品,形成了各種各樣為了生活而苟活的牛馬!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著數之不盡的人不惜撞破腦袋也要想盡一切辦法進入這座城市,幻想著有朝一日可登天化龍……

西區農貿市場!看著喧囂的人群麻木地行走在這個充滿了菜葉汙水的地面,各式各樣早已老化而導致掉漆的鋪子,偶爾有些商鋪的霓虹燈還在不時的故障閃爍著。有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的工人,也有接著小孩放學路過買菜的老人,同時還有著各式各樣來去匆匆的行人,偶爾的霓虹燈照在他們的身上,讓本就灰濛濛的天空,看上去更加的沉悶無比……

這地方對於魔都的少爺小姐來說,或許就像是人心靈深處那最不起眼的汙點,刻意迴避遺忘著,只希望從未在自己生活裡出現過。

而在菜市場東邊一處馬路牙子上,正有著一個不修邊幅的年輕人在悠然自得地做著在他人眼裡並不光彩的事情……

燒烤攤旁,一個青年正在熟練地操作著眼前的烤串兒。看那燒烤好似活物一般,在這青年手裡不停跳動翻滾著,嫻熟地技巧中帶出了一陣陣虛影。

青年的頭髮有著一絲凌亂,可那張略顯剛毅的俊朗面龐上,五官立體,尤其是那雙充滿滄桑的雙眸,使得人看過去時會不由得為之一愣。上身地襯衫隨意扣了兩顆釦子,一條洗地泛白的休閒褲,腳上是一對橡膠拖鞋。可惜不管外貌如何,大街上走過的那些形色各異的女孩子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因為,他只是個賣燒烤的小販……

這時,青年蘇不凡把手裡剛烤好的烤肉串放置一旁,坐在了那張掉漆的靠椅上。沒辦法,天氣炎熱,燒烤烤著容易,可賣出去卻是有點兒困難。雖然一塊錢一串烤肉已經很便宜了,可一整天下來,也才賣了幾十塊錢,這可僅僅只夠兩頓飯錢而已。

蘇不凡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群,嘴角微揚,並沒有露出什麼沮喪之意,反而是悠然自得地帶著一絲絲滿足。彷彿很樂得其中眼前這車水馬龍喧囂熱鬧的一幕裡……

就在這時,菜市場裡忽然湧出了一群凶神惡煞地人,對著攤販趾高氣昂的叫囂著,為首之人那公鴨脖子似的嗓音遠遠便可聽到。

“喂!你們這群商販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一交了!”

說完,他便站立一旁嘚瑟地笑笑,很是得意地右腿前伸,擺了個自以為很帥氣牛逼的姿勢。

“啊……這怎麼又來了呀!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是啊!上個星期剛交完現在又來,還讓不讓我們生活了啊!”

“不交能怎麼辦,誰敢得罪了狂狼幫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哎……認命吧!”

一群商販看著這一幕,憂心忡忡的細聲細語說著,可一聽到狂狼幫,立馬驚恐得閉上了嘴,深怕被這狂狼幫的人聽到而無意觸犯到他們!從這群商販那顫抖的聲音便可聽出這狂狼幫平日的作風該有多麼瘋狂惡劣!

作為魔都三大幫之一的狂狼幫,平日裡經營的都是些毒品及拉皮條的灰色產業!利用高利貸放貸給那些剛出社會懵懂而愣青的大學生們。而對於那些還不起高利貸的人,輕則下藥使其患上毒癮,男的打斷手腳上街賣可憐乞討,女的則被迫賣身!重則全家都要跟著倒黴!這也致使很多的女性因犯上毒癮不得不被他們控制著開始拉皮條接客來為他們獲取盈利!期間已經多次發生了命案,可狂狼幫還是一如既往地無法無天,可見其勢力的強大!

為首之人隱約聽到這群商販的竊竊私語,狂妄一笑!那神情真可謂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身後的一名狗腿子看到後心想著表現的時候到了!便急忙站了出來,指著商販厲聲說道:“還磨蹭什麼!不想遭罪的趕緊把保護費交了,否則惹怒我們少主讓你們生不如死!”

本就迫於狂狼幫威名的商販聽到為首之人居然是狂狼幫的少主,幫主蕭天狼的兒子!看著眼前的青年一個個都驚恐地上交著自己的保護費,生怕被對方纏住自己而陷入萬劫不復……

當輪到蘇不凡左側那販賣臭豆腐的一位半百老人時,因天氣炎熱,這些並不好賣,所以讓得這位本就沒什麼生意的老人急忙對著他們躬了躬身子,淚眼哀求道:“幾位小爺們,家裡還有個老婆子要照顧,求求你們寬限我點兒時間,我一湊齊立馬給你們可以嗎?”

“我說老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要不是我們少主浪哥在這兒罩著你,你這破攤子早特麼被掀了知道麼!”少主蕭浪身後一個狗腿子跟班恐嚇又拍馬屁的說道。

蕭浪聽聞咧嘴大笑,拍了拍跟班的肩膀,對著老楊冷哼道:“我說老楊啊,今天呢,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都必須要拿到錢!否則,老子現在就掀了你這破攤子!”說完,還隨手拿起了一支竹籤子插了一塊臭豆腐啃了一口又給扔到了地上。

老楊低著頭死死的攥著口袋裡的一個塑膠袋,裡面裝的是最近幾天賺到的一小疊現金,打算就這麼耗著。畢竟,這些可都是為了給老伴買藥的,怎麼能“孝敬”這群地痞流氓呢?!!

就在蕭浪發怒時,一旁吃瓜已久的蘇不凡輕聲開口了。

“我幫他交了。”說完。蘇不凡不等蕭浪說話,自顧自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現金,居然還有一張五毛的!看樣子加起來也不過小几百塊錢,隨即遞了過去,緩聲道:“暫時就這點兒了,你也積點陰德吧,老楊年紀大了,家裡也急著用錢。”

蕭浪看著蘇不凡手裡那點兒現金,走到蘇不凡跟前,示意身後的小弟拿了之後。雙手抬起握了握拳,眯著眼說道:“蘇不凡,你他媽的還想在老子面前裝好人呢?你的保護費可是也該交了呢!”

蘇不凡皺了皺眉,望著這群“小屁孩兒”囂張的模樣,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被這些人給欺負了,無奈輕聲說道:“明天吧,明天給你。”

蕭浪聽聞,眯著眼對著蘇不凡道:“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今天老子還就必須要拿到錢!”。

老楊看到這一幕內心急地團團轉,顧不得在一旁沉默看戲,急忙上前勸道:“這幾位爺啊,求求你們了再寬限幾日,等我有了錢一定給你們上交!再說了,簫老大不是說過麼,沒有店鋪的不用上交保護費的……”

聽到老楊的話,蕭浪心中的火氣頓時噌的一下冒上頭來!

“老東西,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別以為提起我爸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記住了,那是我爸!不是你孫子!老子收你保護費是看得起你,可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老楊說完才發覺自己差點就得罪了魔都三大幫之一的狂狼幫!畢竟人家那可是親生父子,自己又算什麼?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老楊心急如焚正想再幫蘇不凡說幾句話時,卻是被蘇不凡從後面拉住了。

蘇不凡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將老楊拉回身後的同時,對著蕭浪淡淡道:“你叫蕭……蕭浪是吧,我說你就別沒事找事了,我這人嫌麻煩,只不過今天手上確實是沒啥錢,這樣吧!你們先回去,過幾天我給你。”

“哎喲!”蕭浪身後的一個小弟大聲笑了笑,陰陽怪氣地暗諷道:“浪哥,這小子還真當他是老大呢?!叫我們回去我們就回去啊?”

聽聞,另外幾個小弟也都張狂大笑起來,甚至叫囂著要把這小子給狠狠地修理一頓。

蕭浪也彷彿是見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但心裡卻對蘇不凡的話著實生了氣,眯了眯眼,陰冷笑道:“蘇不凡是吧……你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話到最後,已經透出了一股狠厲。

蘇不凡聽聞,神情複雜地看了蕭浪一眼後,低了低頭,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地金光,好似夢幻般……

再抬頭看向蕭浪時,蘇不凡臉上不耐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冷,雙眸更是漠視著蕭浪平靜道:“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是又如何!惹了老子,今天就……啊……!”

只見蘇不凡不知什麼時候右手抓住了蕭浪的手,輕輕一捏,只聽“咔嚓”一聲,頓時便捏斷了蕭浪的手骨!

“給我記住了!我這人……討厭被威脅!”蘇不凡漠視著蕭浪說道。

“給你一次機會,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記住!千萬別試圖激怒我,否則,那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蕭浪滿頭大汗的捂著骨裂的手掌,感受著上面傳來的陣陣劇痛,怒氣上湧!身為狂狼幫的少主,蕭天狼的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剛要怒聲開口讓手下剁了這狗雜種!忽然!不自覺對上了蘇不凡那雙平靜的雙眸,那該是何等冷漠的雙眸,好似生命如草芥一般低賤。不!不對!那是對生命的一種絕對漠視!回想起剛才蘇不凡的身手,暗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顧不上要面子,咬牙對著手下陰狠說道:“我們走!”說完一群人便急匆匆地離開了菜市場。

一旁的老楊和一些圍觀的小販見到蘇不凡趕走了狂狼幫的人,都暗呼過癮,這些小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小攤販們都畏懼著他們,今天蘇不凡的舉動自然是給他們出了口惡氣。可是,此時這些人卻不敢與蘇不凡走得太近。畢竟,蕭浪不可怕,但蕭浪的父親蕭天狼如果來修理蘇不凡的話,他們都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畢竟,在這個時代裡,身手再好也敵不過有權有勢!

老楊無心顧上這些,對著蘇不凡無比激動地說道:“我說不凡,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厲害,以前是不是學過功夫啊?”

“嗯,學過點。”蘇不凡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

事實上,要不是蕭浪欺人太甚,觸犯了他的逆鱗,他打死不願意在鬧市動手。不過,正如他告訴蕭浪的,他有他的原則——最討厭被威脅!或許,有著這樣怪癖的他,就算再怎麼想低調生活,最終還是會差強人意,因為,他有一名強者的尊嚴!

老楊見此也就不再多問,不過想到對方的背景,擔心地道:“不凡啊,你現在算是把蕭浪徹底給得罪了,要是他叫上他爸蕭天狼來,你可怎麼辦啊!要知道蕭天狼可是咱魔都三大幫之一,狂狼幫的盟主!魔都多少人都不敢惹他啊!”

蘇不凡不以為意地笑笑,突然衝老楊道:“老楊啊,有煙麼?”

老楊見蘇不凡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也只能乾著急,聽他說要煙,不由苦笑道:“你小子不是說要戒菸的麼?”

“算了,不戒了,打完人沒煙抽抽,還真有點不習慣呢。”蘇不凡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本來不打算與這些人有瓜葛,可沒想到自己還是站在了這些勢力的導火線上去了。

老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便宜的劣質香菸,給蘇不凡點上一根後,對著蘇不凡嘆道:“人窮,抽菸也選最便宜的,這煙烈,你就湊合著抽吧。”

“嘶。”蘇不凡卻是無比享受地抽了一口,咧嘴笑道:“不錯,抽菸還就要烈的。”

“你啊,年輕人還是少抽點的好,傷身體。”老楊好心勸慰著苦笑道。

蘇不凡微微笑了笑,心裡暗道:抽菸要是能傷到我身體,這麼多年的功夫不就白練了。

經過這一岔子,兩人稍作休息後便開始忙活著做生意。蘇不凡也開始把肉串熱的熱起來,生的開始碳烤,嘴巴里還叼著一塊烤肉,全當自己也吃晚飯了。雖然整個工作都是髒兮兮的,但卻是做得有滋有味,時不時還衝周圍的小販們咧嘴笑笑。

夜幕降臨後的魔都正在慢慢地顯露出它的真正面目,穿著光鮮亮麗的都市女白領們和街道上那些絢麗的霓虹燈一樣隨處可見。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蘇不凡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他正收拾好攤位的東西推著一輛手推車回到自己租了半年的小單間裡。

這是一幢不知道多少年的破敗私人樓房,每個月的租金只要五百,在魔都這個地界上,這價位可屬實是可遇不可求了!而之所以如此便宜,是因為這樓已經很是破敗不堪了,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可對於這些的蘇不凡自然是不予理會,得到也是便宜了他。

蘇不凡屋子裡的擺設很是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椅子,一眼看去還全都是二手貨……

把攤位的工具放置一旁,看了眼牆角處的日曆,心裡算了算時間,急忙跑進衛生間裡,不到五分鐘,光著身子出來的蘇不凡走了出來,看著那勻稱的肌肉線條,雖然不誇張,可仔細看的話卻能感受到上面散發的強勁力量!

蘇不凡走到衣櫃前雙手開啟,看著裡面亂糟糟一片,苦惱地撓了撓頭,隨手拿出一件米白色的襯衫套上之後,又找了一條輕薄的亞麻短褲,而腳上依舊是白天的那雙橡膠拖鞋,穿好之後便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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