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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戰松毛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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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海戰役以後,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屍體!”

當前線士兵將一場戰役的錄影帶傳送給87歲的我國元帥觀看時,我國元帥不禁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這場在我國看來,戰爭情景尤為慘烈的戰役正是中越圍繞老山、者陰山邊境開展爭奪戰的松毛嶺大戰。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僅為14小時,卻讓越軍付出了3700餘人傷亡的代價,而解放軍的傷亡人數僅為越南軍隊人數的八分之一。時至今日,這場慘烈卻經典的戰役,仍被記錄在美國西點軍校的戰爭教科書中,供後世借鑑。

那麼,這場慘烈的戰役究竟因何爆發?中國人民解放軍如何憑藉著高超的技藝克敵制勝?這場戰役對於今天的我們來說,又有怎樣的啟示?

越軍突襲,超出解放軍預料

在1979年2月-3月爆發的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中,中國人民解放軍給予了越南沉痛的經驗教訓。然而,在1979年中國人民解放軍撤出越南境內,結束這場邊境反擊戰時,越南伺機捲土重來,侵佔中越邊境上本屬於我國的老山、者陰山兩地。

我軍為奪取邊境上的這兩座重要山地,與越南開展了長達10年的邊境戰爭,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兩山輪戰”。

1984年,被葉劍英元帥評價“慘烈程度不亞於淮海戰役”的松毛嶺大戰,正發生於兩山之中的老山地區。1979年,越南軍隊跨過中越邊境,侵佔老山地區。老山海拔高達1422米,可以俯瞰整個中越邊境縱深長達10公里的範圍地區。

越南軍隊在佔領老山之後,不僅在老山修築防禦工事,試圖阻止我軍收復老山,還在山頭架起火炮,對我國邊境地區進行炮轟,一度給我國邊境地區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1984年4越,中國人民解放軍對被越軍佔領的老山 、者陰山陣地發動大規模攻勢,成功將越南軍隊主力從老山主峰驅逐,並且控制了老山周邊多達27個山頭。

松毛嶺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控制的其中一座山頭,松毛嶺介於老山主峰和者陰山之間,是兩座山地之間進行互相溝通的橋樑。一旦佔領松毛嶺,那麼就會切斷老山、者陰山之間的聯絡,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被解放軍驅逐出老山主峰後,不甘失敗的越南軍隊果然打起了松毛嶺的主意——1984年7越,越南方面制定了代號為“北光”的軍事行動計劃,秘密調集3個師9個團,共計2萬的兵力,在7越12日凌晨向松毛嶺發動突襲,在佔領松毛嶺,切斷老山、者陰山之間的聯絡後,再攻入老山主峰。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越南方面的軍事行動計劃,早已被解放軍前線的情報人員成功破譯。但是,在得知越南軍隊的偷襲計劃後,如何抵擋住越南軍隊的攻勢仍是一個需要解決的現實難題。而解決這個問題的重擔,就落在了當時位於松毛嶺陣地119團的身上。

當時119團的團長因越南軍隊即將開展的偷襲計劃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於是他連忙向對越作戰經驗豐富的118團副團長楊工力請教。118團副團長楊工力曾在扣林山收復戰、老山收復戰中屢立戰功,對越南軍隊作戰的經驗非常豐富。

在得知向他請教後,他將對抗越南的作戰經驗和盤托出:他指出,越南軍隊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按照解放軍的打法。

越南很有可能會在進攻松毛嶺的時候效仿我軍,先派遣主力部隊側翼穿插,炮兵切斷我軍陣地後勤補給,再派遣一支奇兵正面突襲的打法,試圖擊垮我軍防線。

面對著越南軍隊可能採取的偷襲戰術,楊工力給出了自己的陣地分配建議:那是“兵力前輕後重,火力後重前輕”。步兵兵力前輕後重,可以減少我方不必要的傷亡,同時能夠達到誘敵深入的效果,等到敵軍深入我軍陣地腹地疲憊之時,再前後夾擊合圍,一舉消滅

火力前重後輕,就是為了損耗越南軍隊的有生力量,使其難以靠近我軍的核心陣地.同時,楊工力考慮到了119團的100mm,82mm和60mm口徑迫擊炮射程較短的現實問題,所以做出了這樣的部署——只有短程火炮盡力靠前,才能增加火炮部隊的殺傷範圍。

7月12日凌晨5點,越南軍隊果然不出我軍情報所料,對松毛嶺陣地發動了突襲。楊工力給出的應對建議果然奏效,在我軍“前重後輕”的猛烈火力進攻下,攻上山頭的越軍部隊成批成批地倒下。

但是,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在猛烈的火力面前,越南軍隊採用了自殺式襲擊的方式,用人命來換取我軍的炮彈。

隨著越南軍隊的衝鋒愈發猛烈,我軍的炮兵陣地彈藥開始出現告急的情況。同時,當時119團負責防守的松毛嶺陣地面積多達8平方公里,縱使前線部隊配備了上百門迫擊炮,卻在黎明天還未亮的情況下很難覆蓋到全部陣地。

越南軍隊不要命的衝鋒,最終讓他們佔據了142、145兩個高地,其中一支越軍敢死隊甚至已經殺到了臨近119團指揮部的所在位置,與指揮部的警衛排開始交手。

萬分危急時,他如何力挽狂瀾

眼見越南的一支部隊即將攻入119團的指揮所,並與119團的警衛排士兵進行交火,指揮所內的工作人員按照常例開始緊急收拾指揮所內的電臺和軍事檔案,並且請示119團團長,是否緊急撤離,將119團指揮所轉移到其他山頭。

每當楊力工回憶起松毛嶺戰役前線的點點滴滴時,他總會感慨119團團長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按照常理,他此時應該會帶領指揮所計程車兵緊急撤離,留下警衛排斷後,在順利轉移到新的山頭過後,等待炮彈運輸至松毛嶺前線,再奪回陣地。

然而,他卻並沒有這樣做,他在冷靜地思考一會兒後,認為當時轉移指揮所會有兩個弊端:

其一,當時越南軍隊和119團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值交火的白熱化時期,除了指揮所周邊的警衛排與越南軍隊已經交上火以外,有不少其他陣地的解放軍已經被越南軍隊憑藉著人數優勢分割包圍。

旦此時指揮所僅考慮自己的安危,選擇轉移,那麼在轉移期間指揮所就難以聯絡上其他陷入越南軍隊包圍陣地的部隊,導致群龍無首,進而影響士氣。

其二,在越南軍隊攻入臨近119團指揮使時,已經是上午9時。從凌晨5點越南軍隊開始行動,到上午9時,越南軍隊已經進行了長達4小時的戰鬥,此時部隊士氣已經是強弩之末。隨著太陽昇起,炮兵部隊的視野逐漸明晰,只要堅持到炮彈運輸至前線,那麼中國人民解放軍必然能夠逆轉乾坤,將所有湧上陣地的越軍擊潰。

在分清戰場利害後,立即下達命令:指揮所暫不撤退和轉移,前線警衛排務必要與敵人全力作戰;被越南軍隊包圍的前線陣地部隊,可以暫時躲進坑道,時刻與指揮所保持電臺聯絡;與越南軍隊交火的步兵、炮兵部隊,要節省彈藥火力,在敵軍進行仰攻時,敵人進入50米以內的範圍再進行開火,確保對越軍造成最大殺傷的同時也能節省火力。

在得知他的部署後,依然非常擔心指揮所的安全,但他胸有成竹地向他保證:無論如何,越南軍隊都不會攻克指揮所。

因為早在越南軍隊發動這次偷襲之前,他就做出了最壞的打算,讓士兵修築了不少貓耳洞和坑道,即便是前線陣地暫時失守,躲在坑道里的解放軍也依然可以依託坑道內的火力,來防止敵軍佔領陣地全境。

經過艱苦卓絕的戰鬥,攻入119團陣地指揮所前線的越南軍隊被成功控制和包圍。越南軍隊非但沒有攻破指揮所,反而成為了被119團包圍的餃子。

7月12日,下午13時炮彈被成功運輸至119團陣地後方,獲得火力補給的119團立即對越南軍隊開展了新一輪的轟炸,最終擊退了越南軍隊,成功保障了松毛嶺的安全。

松毛嶺大戰,對中越兩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松毛嶺大戰雖然前後僅持續了14個小時,但無疑是中越十年兩山輪戰期間最為慘烈的一場戰鬥,越南軍隊在這場戰役中付出了3700餘人生命的代價。前線計程車兵回憶道:“越南軍隊的屍體遍佈了整個山崗。”

松毛嶺戰役結束後,越南方面主動低頭,向我國提出邊境停火協定,想要將這些死在前線的越南士兵遺體撤走,拉回國內安葬。然而,從前線搬運屍體的越南軍隊不懷好意,屢次在帶走屍體的同時向我軍陣地開槍射擊,邊境解放軍自然不會姑息縱容這種行為,數次擊退了越軍的侵略。

最終,在我軍的強制性要求下,越南軍隊只好組成了50人左右的安葬團,打著紅十字旗將這些死在前線的越南軍隊士兵拖回本國。在越南軍隊清理完屍體後,中國人民解放軍派遣專門人員對松毛嶺一帶進行防毒消殺,隨後整個3個月的時間裡,松毛嶺都被屍體的腐臭味和濃厚的血腥味覆蓋。

松毛嶺戰役的失敗,提振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隊士氣,卻沉重打擊了越南軍隊的信心。越南高層逐漸意識到長期的反華外交併不是一個為越南謀求出路的明智之舉。

1988年,中越兩國簽署《關於邊界地區撤軍、減少軍事力量、加強邊界地區信任措施和加強邊界地區合作協議》,致力於雙方邊境問題的和平解決,這則協定也為20世紀90年代中越兩國外交關係的正常化奠定了基礎。

時至今日,松毛嶺戰役已經過去了長達39個年頭。但是松毛嶺戰役中他們指揮119團臨危不亂,保家衛國的精神,仍然激勵著人們,是今天人民子弟兵學習的榜樣和楷模!

又對越自衛反擊戰是我國近代最後一次大型戰役,從一章開始就重點講述我國的軍事和經濟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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