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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你厲害！”
秦鳴苦笑著搖了搖頭，收拾心情，道：“對練吧，不耽誤的時間！”
說著，兩人走向場中，來到一片空曠的區域，開始對戰。
吼！
秦鳴率先出手，一拳打向林然，迅猛霸道，流露出一種慘烈的氣息，宛若一頭虎獸在屍山血海中仰天咆哮！
林然一眼認出，這是獸王五殺式中的一招。
虎野狂殺！
這門攻伐靈武，顧名思義，共有五大殺法。
虎野狂殺、電隼閃殺、巨鯨力殺、蛟鱷絞殺、蒼龍血殺！
身體的多個部位，如拳、腳、腿、指、膝、肘都有涉獵，十分全面。
思緒升騰間，林然抬臂迎擊，同樣打出一記虎野狂殺。
這門靈武他尚未入門，無法完全施展，打不出類似秦鳴的虎嘯聲，可在強大力量的推動下，壓迫出狂暴的氣浪，像是要炸開，顯著超過秦鳴一截。
咚！
雙拳交擊，砸出巨大的聲音，宛若重卡相撞。
秦鳴眼神微變，扛不住席捲過來的力量，接連向後退去。
林然身形一晃，當即立於原地。
同時，兩道熟悉的提示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你在廝殺中施展獸王五殺式，簡化幅度提升！”
“簡化九百九十九倍！”
林然輕挑眉頭，他給秦鳴陪練，對自身的實力，同樣是一種提升。
“你的周身之力有多高？！”
秦鳴的聲音響起，目光驚詫，忍不住上下打量林然。
他能看出，林然都沒學會獸王五殺式。
“一般般，152噸而已，都還沒完成中級武者的養血，對比有異能的高階武者更是不值一提……”
“大佬，我服了，以後在你面前保證不再裝一次！”
秦鳴無奈地攤手道。
不服不行。
著實有些打擊人。
林然笑了笑：“接著對戰吧！”
說完，林然一步上前，刺出整條右臂，前方的五根手指並起，快得宛若一道閃電破空劈擊。
電隼閃殺！
秦鳴集中精神，全力以赴。
林然的身體強大，對他是好事，可以讓他更好地提升肉身搏殺技術。
後面再進入古界秘境探索，將會更加從容。
可是，隨著對戰的進行，秦鳴逐漸發現不對勁，林然明明一直只用獸王五殺式，可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壓得他都喘不過氣！
“你的獸王五殺式成功入門！”
一個多小時後，林然的腦海中又想起一道提示音，他對這門靈武的理解與掌控，立即上一個臺階。
嗚！
面對秦鳴揮來的拳頭，林然探出右手，臨空一捏，五根修長的手指迸發強大的絞殺之力，宛若一頭巨鱷咬緊獵物劇烈翻滾。
蛟鱷絞殺！
秦鳴眼神一變，灼熱的火焰升騰而出，覆蓋整條右臂，可在絞殺之力的衝擊下，像是擰轉毛巾擠出的水花，猛地旋轉起來，四處迸濺。
“你的獸王五殺式入門了？！”
秦鳴捏了捏痠痛的右臂道。
林然點頭承認，道：“我一直在修煉這門靈武。”
秦鳴面龐抽搐一下，是一直修煉沒錯，可這才過一個多小時。
而他，上個月就傳承獸王五殺式，苦練多日，才堪堪入門！
這樣一比，秦鳴很想給小學一年級的班主任點贊，攀比可恥，必須遏止！
林然想了想，道：“你們預備役中修煉獸王五殺式的成員，大都在什麼水平？”
秦鳴聽出他的意思，不禁有些牙酸：“你還真想賺指導費啊！”
他之前說這話，更多是調侃。
可現在見識到林然的進度……確實有這個可能！
“這門靈武在巡夜司不算普及，學習的大部分成員，都是為了探索古界秘境，境界基本上跟我差不多，只有少數很早修煉的成員，水平才比較高。”秦鳴回想著道。
林然抬手摩挲著下巴，道：“入門境界的修行不算難，有大成境界的水平，即可實現高效的指導。”
見他這副語氣，秦鳴忍不住問道：“你得多久能達到？”
林然略作沉吟，道：“過完這周或週末吧，畢竟還得分出時間修煉其他武學，難免有些耽擱。”
“……”
秦鳴抿著嘴唇，表示不想說話。
他明明也是個天才！
又對戰十多分鐘，這次的陪練結束。
林然走出巡夜司，前往關老所在的燈塔。
那片區域位於環海公路的盡頭，非常偏僻，附近沒有公共交通，林然乾脆施展幻影九閃趕路，順便當作修行。
現如今又多一門靈武，還很適合他，得多花些時間修煉。
林然到達時，正值夕陽西下，地平線的半截太陽投射出橙紅的光線，映照得海中的古舊燈塔，彷彿再度泛起光亮。
老人坐在燈塔下方，一動不動，注視著無垠的長幽海，一如上次見面。
“關老！”
林然問候一聲。
“去吧。”
關老輕輕頷首。
見狀，林然不再多言，轉身走進燈塔，輕車熟路地進入地下室，在黑色直刀附近坐下。
嗡！
黑色直刀輕輕一震，瀰漫出淡黑色的霧氣，席捲四周。
林然已有經驗，運轉重灌破軍身吸收，淬鍊肌體。
可這一次，他又有新的感受。
“霧氣中的凶煞氣息，好像有一些類似獸王五殺式的波動！”
想到這門靈武可能是關老創造，林然心中一動，集中思緒，嘗試參悟獸王五殺式。
下一刻，兩道提示音響徹腦海。
“你在相同真意中修煉獸王五殺式，簡化幅度增強！”
“簡化三千倍！”
林然眨了眨眼。
他有想到會加強簡化的幅度，可三千倍？！
葉騰雲運轉靈武，也只讓他簡化九百九十九倍，跟用攻伐武學對戰一樣。
“不過，葉教官展露的是天地意境，霧氣中是相同真意，應是更高層級的力量！”
林然暗自分析。
三千倍的簡化，若是全力修煉獸王五殺式，進境絕對可觀。
可惜，當下得以運轉重灌破軍身為主。
淡黑色的霧氣，一次就持續一個小時。
好在，林然如今境界很高，淬鍊效率超出上次很多，大片的霧氣升騰在他的周身，不斷貫入。
外面，關老似有察覺，不禁側過臉，望向燈塔的下方。
霧氣消散的速度，讓他有些意外。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後，黑色直刀輕輕一震，收起所有的黑色霧氣。
林然長吐口氣，意猶未盡的結束這次的淬鍊，不過在他的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滿意之色。
一股強烈的堅韌之意，流轉全身。
如同來時前的預估一樣，他完成重灌破軍身二三層境界的淬鍊。
再對上杜長平，足以無傷大勝！
林然站起身來，走出燈塔，再次來到關老身旁。
沒等他開口，關老率先出聲，道：“止殺王的這門固體靈武，你如今在什麼境界？”
“今日淬鍊完三層境界，主動運轉的境界在第七層。”林然如實道。
關老眼神微微一凝，上次對方來時，還是在第三層境界。
一週過去，連升四層境界！
他很清楚，一門封王強者創造的頂尖靈武，難度有多高。
尤其是對中級武者來說！
林然略作沉思，一番遲疑後，還是開口問道：“關老，我能不能再用一下黑淵。”
“我有一門靈武獸王五殺式，透過觀摩黑淵釋放的氣息，可以加快進境。”
林然坦然相告。
關老看了他一眼，道：“葉騰雲傳你的？”
林然搖搖頭，道：“我的一個學長，他是巡夜司的預備役成員，找我當陪練，這門靈武是他給我的報酬。”
關老沉默片刻，頷首道：“去吧。”
“多謝關老！”
林然咧嘴一笑，很是燦爛，重新折返回燈塔的地下室。
關老轉過頭，再度望向幽深的大海。
只是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以往的深沉，在其深處，浮現一抹遲疑之色。
他在想，要不要換一條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