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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夜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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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譽德剛要下手,忽然背後一聲大喊:“抓到了嗎?”段譽德趕忙將石塊鬆了,循聲望去,遠遠的望見那官長正朝這邊喊呢。

段譽德趕忙裝出一副大喜的樣子應道:“逮住了!就是她!就是昨日那女子!”

原來這官長起床後沒見著段譽德,便也去那大仁鎮路口候了,候不著,便也順著路往南去尋尋,遠遠的就看到了翻了的馬車。

順著血跡就看到了段譽德。

那官長過來扶起那女子慘白的臉,又看了看女子的大腳板,驚呼一聲:“果然是她!”

原來這軍官官職卻也不小,他是吳忠信的遠房本家,名叫吳非鄂。他是吳忠信的副官,吳非鄂副官,趙吳鄭三家尚未反目,還在交好時,吳非鄂參加過一次他們這些達官顯貴們的宴會。

宴會上,吳非鄂見過這趙過昆司令的夫人趙石氏。

趙石氏原名石艾佳,這石艾佳是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聽說她家世顯赫,上的是洋學堂,不纏小腳。

她又有德國留學背景。

舉止談吐落落大方,這副官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事已至此,那段譽德行兇不成,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心想萬一救活了,自己對銀錢的事死不承認就行了,就說那銀錢放在大路上還能不被人撿走?

他狡猾的跟吳非鄂說,我這馬欺我生,你駕馬馱那女子罷。

他只管揣好銀元,夾襖又厚,吳非鄂也沒察覺,三人兩馬直奔大仁鎮而去。

剛上路,那段譽德覺得一大包銀錢揣在懷裡太鼓脹,又藉口拉肚子,讓吳非鄂先走。

他看吳非鄂走遠了,忙將那銀元藏在鞍具裡一半,腰間又揣一半,束緊了,不讓銀錢發出聲響。

藏的妥當了,又快馬追了上來。

三人兩馬,到達那大仁鎮,已過了晌午。

集鎮早已經車水馬龍忙活起來了。

這兩匹高頭大馬拉著個半死不活的人,眾人紛紛側目觀看,議論紛紛。

但見那吳非鄂段譽德都身著軍裝,卻無人敢上前詢問。

這副官轉身問向群眾,這鎮上哪家醫館最好,大家快給我帶路。

群眾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帶著這副官和段譽德去了鎮上最大的醫館“五福堂”。

段譽德見已到了醫館,自覺心虛,託辭起的早,著了風寒,肚子痛,便想回客棧去藏他的現大洋。

吳非鄂知他在醫館也沒啥用,就隨他去了。

那醫館老闆見是個官兵,也不敢怠慢,忙差店裡最年長的白鬍子老醫師出門去檢視病人。

那老醫師吩咐醫館夥計將石艾佳輕輕抬下馬來,平放在醫館的醫桌上。

號了脈,又檢查了傷勢,咋舌道:

“本店都是中藥,雖有效用,但是見效慢。鄙人醫術淺陋,可以先給包紮止血暫時保命,不過要想痊癒,即使去北平醫治,都不如去請二十里外的賀正學大夫!”

這吳非鄂副官不單單是看中了賞錢,他也是徹底被石艾佳的優秀所折服,感覺這麼優秀的人,死了也太可惜。

吳非鄂見那老醫師包紮好傷口,忙問道:

“你說的賀正學大夫能醫好,他住哪你知道不?確定能醫好嗎?快帶我們去找他!”

老醫師應道:“那賀正學遠近聞名,北平的達官顯貴都開著汽車來找他求醫,汽車下了大路,步行才到的的他家,他家就在賀家村。此人非但醫術高超,並且醫德高尚,窮人看病分文不取,達官顯貴看好病後給賞錢,多少也不計較!”

吳非鄂副官也救人心切,問那白鬍子老醫師可會騎馬,老醫師搖頭說不會。

吳非鄂交代好了醫館老闆,讓好生伺候石艾佳。

這吳非鄂就將老醫師駕上軍馬,自己坐在醫師身後。

這吳非鄂又在路邊小販攤子上抓了一包驢肉火燒,扔給了小販一張現鈔,看那小販面露難色卻不敢吱聲,又給換成了一小把銅錢,罵罵咧咧的騎馬走了,二人依著老醫師指的路徑,直奔賀家村而去。

這賀家村距離大仁鎮原本不遠。

但是這馬馱著兩人,後半段的山路又極為崎嶇,二人走走停停,比起那步行還要緩慢,到了賀家村已經快到黃昏了。

二人進村後,片刻也不耽擱,直接把馬拴在了賀正學的門口。

那吳非鄂在前,推開了堂屋門,看堂屋大桌子上一個黑麵皮漢子一個白麵皮漢子,正在磨草藥。

茅草屋子很小,堂屋和臥室又沒個隔柵,一眼就看到左邊臥室床上,正睡著一個長髮俊俏的小女孩。

說來就怪了,明明是豪兒大病未愈還躺在臥室床上呢,怎麼就變成了賀熙雲呢?

那吳非鄂其實在宴會上也見過豪兒,也認得的這趙公子,要是真見到了豪兒,這母子二人豈不是都要落入敵手。

原來是那賀正力見豪兒情況已經好轉,去地裡撿上午打狼那丟掉的藥簍,遠遠的見到了這個官長,高頭大馬,正朝賀家村趕去呢!

那賀正力想想荒山野嶺的,今天的孩子傷的有點蹊蹺,今天的孩子佩戴貴重銀手鐲,來頭看來不一般,這官兵二人會不會是去尋那孩子麻煩去的。

那個年代,軍閥匪兵幾乎就是壞人的代名詞,壞人要刁難的,就是好人要保護的!

那賀正力趕緊挎了藥簍就朝家裡跑去,他身手不凡,又熟悉道路,反而比那二人提早一柱香時間就到了家。

如此這般跟正學大哥說了後,那賀正學想到,那豪兒重傷在身,移動不得。

略一思索,忙讓賀熙雲在旁邊躺下,找了床薄床單蓋住了姐弟倆,只讓那賀熙雲露出頭來,床單遮住了豪兒頭部,怕那豪兒呼吸不暢,又囑咐賀熙雲用胳膊稍稍支開身旁的單子,如此這般,就悶不到那豪兒了。

賀熙雲聰明伶俐,自然應付自如。

安排妥當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哥倆剛坐在堂屋開始磨藥,那吳非鄂和洪老醫師到了。

哥倆也是鎮定,正力問道:“請問老總有何事?”

走在後邊的那白鬍子老醫師忙走上前來,正學一眼就認出了他。

老醫師雖年老體衰,卻不擺架子,謙虛好學,不恥下問,經常過來請教醫術,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也是直接介紹過來。

那賀正學也是慷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秘方二字,所有知識,全部傾囊相助。

那白鬍子老醫師把那豪兒母親石艾佳的傷情一五一十地給賀正學說了。

賀正學也知這兩人壓根就不是奔豪兒而來,也就放下心來,他鎮定的說道:“救死扶傷本是醫師的天職,奈何小女染了風寒,無法離家啊!”

那吳非鄂一直是飛揚跋扈慣了,火氣“噌”的就上來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就要上前抓那正學衣領恐嚇,還沒近身,那正力就閃電般的抓了他腕子,把他反手擒住了,好似變魔術一般!

那老醫師,忙走上前去勸架,耐著性子說道:“先生大德遠近聞名,還望賀先生看在病人的面子上千萬別計較!風寒感冒也算不得大病,還是要勞煩先生一趟。”

言罷,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給正學作了個揖。

那賀正學聽不得病人二字,想想豪兒也已基本無礙,便拉開賀正力吳非鄂二人。

那吳非鄂哪裡吃過這虧,這邊就要拔槍。

老醫師忙去好言相勸。

吳非鄂想想躺在病床上的石艾佳,正事要緊,自己又不是那漢子對手,便強忍怒火,不再叨擾。

賀正學看在病人和老醫師的面子上也不再推辭,根據老醫師描述的症狀,收拾藥箱工具,拿上石燭便要上路。

待那藥箱收拾齊備,忽又問那老藥師可曾檢查過病患頭部,頭部可有腫脹流血,那藥師回答只看了腿上鮮血淋漓,失血很多,明顯是禽獸撕咬傷,一腿一臂也已骨折。

那賀正學,惋惜的搖了搖頭,似是不大樂觀。

臨走時不放心豪兒,又安排正力道:“孩子們交給你了,不用吃湯藥,讓他自己慢慢恢復!”

便匆匆的往大仁鎮趕去。

山路時天還亮著,到大路時已是天黑,點上石燭,待那石燭燃燼,剛好到達大仁鎮,鎮上燈火通明,便已無需照明。

三人駕馬直奔“五福堂”,那老闆和夥計還在店內守著,店裡著了好幾處火燭,還有兩個醫師在石艾佳身邊忙前忙後。

那賀正學近到病人身邊,先摸了把脈象,很弱,但還有脈象。

他不像別的醫師關心病人傷腿傷臂,卻先輕輕的剪光了病人長髮,又將頭部幾處傷口消了毒,

果然在後腦摸到了一處異常,軟軟的,既沒有腫脹,也沒有流血。

賀正學長嘆了一口氣,惋惜到:“果然傷到了後腦,內出血。”隨後搖了搖頭。

他先前聽那白鬍子洪老醫師說有猛獸咬傷也沒在意,現在見那病患傷口已經初步包紮止了血,便拆開幾處傷口檢視、清洗、消毒,那血漬上居然還粘著數根動物毛髮!

賀正學一眼就認出了是狼毛!

治病要緊,他也不及細想,撒上了陳芥菜滷,又重新包紮好。最後又將腿骨和臂骨正好,用帶來的夾板將這傷腿傷臂固定好了。又用厚紗布輕輕的包了頭部。

賀正學忙的差不多了,旁邊有個小夥計問了句:“賀叔叔撒的那綠色粉末是何物,我們五福堂從未有過!”

賀正學轉頭望去,原來是錢老掌櫃的獨女,這錢老掌櫃老來得女,生了個女兒錢婉玉,錢婉玉年方十二,卻是從不施粉黛,精明能幹,每天穿著夥計的衣服幫著忙裡忙外,乍一看還以為是男孩呢!

賀正學一邊忙乎著一邊解釋著,那女孩找來紙筆記了下。

錢婉玉又找來一個陶瓷暖腳壺裝滿開水,軟的厚枕頭,拿了幾床被褥。

賀正學又找來一碗溫紅糖水。

他讓白鬍子醫師幫著給病人鋪好蓋好被褥,暖腳壺用布包好了放在了病人腳頭,將病人的頭輕輕放在了枕頭上。白鬍子老醫師用湯匙將那紅糖水遞過去,她也不張嘴。

看那老醫師喂糖水,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吳非鄂才想起自己懷裡還有幾個驢肉火燒,分給白鬍子醫師和賀正學,兩人卻都顧不得吃。

那段譽德藏好銀元,不知何時已經過來,也不說肚痛了,他拿起了桌上的火燒,又用開水衝了剩下的紅糖,衝了兩碗,遞給吳非鄂一碗,兩人紅糖水配火燒,吃的津津有味。

賀正學從藥箱子裡拿出了個自制的軟軟的餵食工具,將那病人扶正,用湯匙和那餵食工具配合,才喂進去了少半碗溫糖水。

待伺候好了病人,只聽兩位醫師避開了病人,在旁邊交流了起來。

白鬍子老醫師說道:“老朽虛度七十餘年,所學醫術不及賀老師九牛之一毛,洪某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賀正學做了個揖道:“鄭燮有云,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洪老醫師不恥下問,才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洪老醫師又問道:“老朽一事一直沒想通,賀醫師還未曾見過病患,是如何猜到病人後腦受過傷的。”

賀正學答到:“據老先生下午所述傷口深度,病患不可能傷及深處大動脈,不像是失血過多昏迷,又說車翻了。我也只是猜測可能傷及了頭顱,導致的頭顱出血昏迷。”

“至於動脈、靜脈、頭顱內出血這些概念,都是西醫的概念範疇,賀某人也只是僥倖得以去過東平城,纏過那東平城洋學堂的洋人老師,硬賴在洋學堂裡待了一個月而已,絕不是我有什麼神通!”

那段譽德卻一點也不關心這些。

他來醫館是想看看石艾佳到底醒了沒有,只關心自己的那包現大洋,看到石艾佳沒有絲毫甦醒痕跡,就藉口天也晚了,累了一天了,放心的回客棧休息去了。

那吳非鄂親眼見識了賀正學的高超醫術,語氣也變得柔和了,道:“賀醫師你就直接說她還能活吧,還能醒吧?”

那賀正學答道:“頭顱內出血能否止血保命,主要就看今明兩晚,這期間不能顛簸晃動,闖過了鬼門關就能甦醒活命,闖不過去就只有長眠甚至直接死亡!”

那正學又說道:“現在病患也無需其他治療了,列位都可以回去休息了,洪老先生年邁體弱,留我自己看著病患即可。”

那錢老掌櫃掌櫃、錢婉玉、夥計、幾名醫師,依言都回去了。

那吳非鄂卻站在那裡呆呆看著那病床上的石艾佳,感慨萬千,感嘆著世事難料,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這麼散了!

這吳非鄂也是二十來歲,中等身材,五官尚可,談不上高大帥氣,但是軍裝上身,又別把手槍,也是威風凜凜。

這賀正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又把了把脈,那石艾佳經過這番保暖和補充糖水能量,果然脈象有所好轉,原先是似有似無,現在是非常弱,但是可以確定感覺到。

每一位病人有好轉,賀正學都欣喜萬分,這份喜悅,多少錢都買不來。

他忙拉過洪老醫師,讓同為醫者的洪老醫師也來分享這份喜悅。

那洪老醫師把了脈,也連連點頭。

他拗不過洪老醫師,怎麼也支不走洪老醫師,想想病患又是女性,自己一個人看著也不太方便,就讓洪老醫師也留下了。

這吳非鄂聽那賀、洪兩位醫師都說病情好轉,也放心了,轉身回了客棧。

這賀、洪兩位醫師都沒睡,只用兩床被褥包了身體坐著,輕聲交談,眼睛卻都片刻不離的望著那床上的石艾佳。

兩人談西醫,談中醫,談中醫的神奇卻也確實有部分糟粕。談西醫的見效快卻也有副作用大的缺點。

兩人以前數次相見都是為了病患,時間緊迫,只聊醫術。

這次秉燭夜談卻又從醫術聊到了詩書,從《國語》聊到了《左傳》,從《詩經》聊到《史記》,從大李杜聊到了小李杜,從三蘇聊到陸游辛棄疾,從柳永的《雨霖鈴》聊到了李清照的《聲聲慢》,從梅堯臣的“窮而後功”聊到了韓愈的“不平則鳴”……

原來這二人都中過晚清秀才,卻又都異常低調,不與人提及。

那賀正學是無達官貴人舉薦,無法參加舉人考試,那洪老先生雖有親戚做官得以舉薦,卻因文章過於通俗淺顯無人賞識。

在那個畸形的年代,文章愈是晦澀難懂愈是好文章,從皇上到草民都讀不懂的文章是為最佳,從翰林院大學士到街邊唱曲的都認不得的文章是為最妙,寫出那樣文章的人,偏偏要被選為狀元!

這樣的文章又會被達官顯貴伸出大拇指稱奇稱妙,以顯得自己能夠心有靈犀,也是寫文章的好手。

二人又從晚清聊到了北洋政府,都很贊同孫中山所提倡的“三民主義”,都是堅決反對袁世凱的“倒行逆施”。

賀正學又提到了前年有幸奔北平赴治療病患,結識了一位李姓友人,那李姓友人所提“馬列主義思想”,正學認為是目前全人類最先進的思想!

對於今日北洋軍閥的混戰,兩人也是直搖頭,齊頌道張養浩的《潼關懷古》“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非但這興亡都是百姓苦,正如曲中所說,這軍閥們自己的萬間宮闕也做了土,自己也可能家破人亡!”這賀正學說道。

他又看了眼床上的石艾佳,他自己卻也不知,“宮闕萬間都做了土”這話說的卻恰巧就是病床上自己的病患!

那病人床前的火燭點了一根又一根,那病人的脈搏把了一回又一回,直至天亮,不用點燭了,那病人也沒甦醒,但好在脈象越來越穩定。

天剛矇矇亮,那掌櫃和那段譽德、吳非鄂用罷早點,早早就來到大堂內,雖然各有目的,但來的屬實都很早。

那兩位醫師先餵過病人糖水,又各自就了熱水,將昨日吳非鄂留在店裡的火燒吃了。又將病患的病情給眾人說了。

這段譽德,原本急著邀功領賞去,現在卻希望石艾佳早點死,他得來的那包銀元就真正的死無對證了。

吳非鄂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石艾佳,卻動了惻隱之心。

吳非鄂是軍人,卻已經忘卻了對方究竟是敵是友,自己此行的目的究竟是抓還是救!

這二人,卻又都不急著押送石艾佳去給吳忠信了!

這賀正學聽吳、段二人交談,已經聽出了眉目,也猜到了病患的身份,她定是北平軍閥趙過昆的家室是錯不了了。

又想想家裡豪兒的狼咬傷和這石艾佳的狼咬傷,加上這母子二人的身上的舊衣,還有段譽德所敘述的翻車現場,這賀正學腦海裡完整的還原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吳鄭二軍閥圍攻趙過昆,那趙過昆家室攜兒喬裝出城,中途遇狼攻擊,才遭此橫禍,車毀人傷,豪兒被狼叼走,卻又福大命大,巧遇兄弟二人搭救!

說到豪兒,賀正學立刻心裡就湧出一股憐愛之情,感嘆緣分的妙不可言。

自家的賀泊利沒享受過母愛,這豪兒也是一名有可能失去母親的孩子!想到這裡,他長吁了一口氣。

但是看看眼前的病入膏肓的石艾佳,縱使華佗再世,也定是無計可施!

1918年我在北平洋學堂也聽過那開顱術,但是那是要配合影像學照片的,別說北平,德意志、美利堅等強國也是不敢貿然做這手術。

不過今晚挺過去了,也是好事,說明病灶出血面積不是非常大,只能寄希望於她能自我吸收,說不定能創造奇蹟!

想到這裡,賀正學將自己對病患的病情見解都跟洪老醫師說了,又將那自制的餵食工具交給洪醫師,叮囑他了這般那般。

賀正學又將擦拭病患血漬的布和兩隻襪子拿了,交給後臺,途中悄悄藏了一隻襪子。

方才向吳非鄂作揖道:“家中小女還有風寒,這邊病人待我明日再來醫治。”

這吳非鄂也是不好挽留,昨日知賀正學也會騎馬,就將那馬匹牽給賀正學,看著他上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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