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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章 唱戲的燕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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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十四

送嫁使團已進京,衛延夫妻二人在京都郊外,燕家別院安置。待下了馬車、才感慨,果真是富紳、這別院比皇家的氣派不知多少。

阿妧已進別院往廚房去,因過了晚膳時辰,廚房裡已無人。老管家去尋了廚房看火燒飯的人,才半刻時辰不到,寧靜的廚房又響起了鍋碗瓢盆的聲音。

主院裡已燃了炭火,主人不常來、燃了炭火亦有些冷,溫卿妍沐浴完窩在小榻上,任由衛延幫自個拭發。

阿妧端了吃食來就看到這幕、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的少主,在府裡不也做了丫鬟的事、哦,還是大淵身份尊貴的太子,也在做丫鬟的事、悲哉。

溫卿妍:“先用膳,本夫人餓。”

隨後嘴裡又嘀嘀咕咕

“不僅在衛家餓著自己,燕家也如此。”

果真靠不住,還是種麥能解決溫飽不是,靠這男人,她溫卿妍總有一天會枯敗。都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可大樹底下亦無大草,見不得光啊,她且自個生長罷,這讓她餓飯的大樹她不想靠一點。

衛延:“又在罵孤呢?”

溫卿妍:“誰敢吶,真罵了你,你改日不喜了,把本夫人休了,抬江南那人進來,本夫人該如何~唉、世道如此。”

這女人,沒得救,江南那個空身份不也是她嘛、聽她這話,手絹還假裝拭著淚,明兒就安排一齣戲給她聽聽,不然自己每日每日的突然被她刺一刀,可難忍很。

衛延:“阿妧,叫了夜刃通知時來閣戲班子,明日給夫人唱出戲,排《西廂記》”

溫卿妍:“回來,既是《西廂記》,那就勞累燕少主些,親自唱來。”

看著身側之人扭頭一笑,眉目生花,漂亮鳳目裡盪漾著溫柔的碧波,縱觀她的所有神情,他都是喜愛的。

就是這張伶牙俐齒的唇,他亦喜愛。

衛延:“那就備戲服來,燕某為夫人唱一曲。”

這般爽快,原以為他會放不下他身段的,在外久了,他亦把東宮身份忘了吧、幸好是在他別院中,若是別處、朝中那些老匹夫的諫言不知得多少。

溫卿妍:“阿妧,備酒來,本夫人飲酒聽戲。”

衛延:“你真的?孤以後可是要繼承大統的,你可想好了?”

這女人愈發膽大妄為

溫卿妍:“唱戲的是燕家少主,又不是東宮衛時安,你唱不唱?不唱滾出去,擾本夫人安置。”

他能如何,那就唱一曲,免得又不讓他上榻,冬月裡寒冷得很,沒她在側眠得不好。

阿妧熱了酒進主院時,偏廳戲腔已起,戲腔抑揚頓挫,悠揚入雲,如清泉奔湧,令人陶醉。

待給溫卿妍斟酒時,不免抬頭看到唱戲的人。他腳步輕盈有力,手中執扇隨著動作舞動,幽婉唱腔,深邃的雙目輕動,流光四轉。唱到相應的句時,摺扇半掩玉容,一曲《西廂記》演盡人事滄桑,一句一句皆為世態炎涼。

看戲之人的淺笑,似對這出戏甚為滿意,已被取悅。

溫卿妍:“阿妧,去取賞銀來。”

唱戲之人哪受得這等話,扔了手中摺扇,把人橫抱而起,已往裡間去。

衛延:“還費什麼賞銀,你就是最好的賞。”

溫卿妍:“壞種”

遂懷裡人罵,她哪是賞銀啊,她是他的珍寶、此珍寶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心間肉,離之唯死。

阿妧還在收拾外間的碗筷、聽到裡間一聲咒罵後、繾綣旖旎的輕哼已起、碗筷也不收了,出門時關了門,運氣快速離了主院。

翌日,阿妧端著洗漱用具已在門外候了快一刻時辰了,裡間還未有起身動靜,水熱了一遍又一遍、溫卿妍沒有貼身丫鬟,嬤嬤又在回京路上,這等活只能阿妧來做。

夜刃入拱門時就看到阿妧的手,欲抬欲放的、快午時了,怪不得阿妧也沒了耐心。少主難得眠得如此好,就不打擾了吧……只是有人來了,在時來閣已等了兩日了。

夜刃:“少主,姑蘇沈家郎君已在城中候了兩日了,少主可要見?”

半晌之後裡間暗啞低沉的嗓音才起,伴著女聲的嬌嗔,這次是真的醒了!

衛延:“要見,等夫人用了膳就進城。”

阿妧伺候溫卿妍沐浴更衣、拿了幾件衣衫到溫卿妍跟前,讓挑喜歡的、溫卿妍挑了件茶白滾金衣裙。

阿妧想給其盤個好看的發,溫卿妍這人在外頭有些懶惰,不願頭上釵滿珠翠,自己拿根銀簪子盤了個低髻。

到膳廳時聞到牛乳味、想轉身欲走,又被端坐在圓桌的人抓住手腕。

衛延:“用兩口,剩下的給為夫。”

這還差不多,看著那瓷碗那樣深,溫卿妍只想逃離了餐桌。

溫卿妍:“那本夫人勉為其難用上兩口。”

身側之人當真只用了兩口,多半口也不用,真真能氣他、端著她剩下的牛乳飲完,巾帕拭了唇角才牽著人往門外馬車去。

時來閣頂樓雅間內有人出聲不滿、夜刃的口信說是晚膳前人會回,這都晚膳時分了也不見人影。

:“那燕歸時究竟去了哪?爺都餓了還不來。”

門外已有上樓動靜,聽腳步似不止一人,門從外推開,才見等了許久的人,身側立著一婦人,清冷美人,跟他燕歸時甚配,這廝怎麼不覆面具了!

衛延見他打量自己的人,才開口引薦

衛延:“我家中的妻。”

:“弟妹,阿時在外常常提起,今日終於得見,幸會。”

這廝在外時常跟自己提他的妻、見又不讓見、如今見到了,怪不得別家送來的異邦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何況自己那妹妹,原是如此。

溫卿妍:“怠慢了貴客,我等不是,阿妧,傳膳。”

端的一副女主人的樣,取悅了身側人,左手捏了捏她右手心、溫卿妍會意抬首,相視一笑。

看把他得意的,這些事自己可是學了許多年。

衛延:“這位是姑蘇沈家家主,沈西圴,為夫摯友。”

溫卿妍:“讓兄長等候多日,我夫婦二人敬兄長。”

沈西圴看著溫卿妍一飲而盡、面色如一擱了瓷杯,這可是烈酒啊,如此能飲?那燕歸時可是很少飲酒的,怎會讓此飲這烈酒。

沈西圴:“弟妹既然幹了,沈某亦空杯了。”

圓桌上三人你一言,我兩語,聽沈西圴說著初遇燕歸時的趣事。

門外似來人了,門未開,就聞其聲,清翠婉約的女兒聲

:“哥哥,燕家哥哥可回了?”

隨著推門而入,一身淡粉衣裙入眼,眉眼如絲,婉約如蘭,一雙鳳目跟隨溫卿妍身側人動而流轉。

沈西圴:“這是舍妹,擾了弟妹宴席,請弟妹海涵。”

都告罪了她溫卿妍是那等小氣的人嘛,來宴可行,若是其他,再說。

:“歸時哥哥,可讓我好等。”

把自己這女主人都忽略了,且看這人如何作答,答得滿意,她尚可陪著用完膳,不滿意了,她可是要轉身回將軍府了。

沈西圴:“這位是阿時夫人,你應喚聲嫂嫂。”

沈棠知道這是那人的夫人,只不過此人面容清冷、想是燕歸時不喜的,自己愛慕他多年,這次隨哥哥前來,就是想表明心意的。

沈棠:“見夫人禮。”

溫卿妍見主位之人不開口,那女子又行了禮,不開口又覺得自己小人,算了,世間男兒千千萬,如此天人之表的唯有一人,有人愛慕屬實正常。

溫卿妍:“坐,阿妧,添副碗筷。”

四人用完了膳,沈棠硬要出去遊湖,看看京都夜景,溫卿妍正好有許久也未看了,明日要回宮,不一定哪時能來,遂沈棠去了燕家畫舫。

畫舫內掛滿了書畫,只有一幅掛得醒目,畫中群山峻嶺,煙霧繚繞,山之巔站著兩人並肩而行。

同樣的簪花小楷題字

千里行路,君在身側,唯願年年。

這是她所作,那年祖母風寒,國公府來人稟了東宮,她聞言出了宮、待祖母好,她得趙皇后傳,再入宮時,已尋不到此畫,如今在他這畫舫尋著了。

盜賊多盜錢財

唯有此賊盜畫

亦盜她心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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