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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 章 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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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婚後的二人要去郊外跑馬,牧懷柯跟隨一起,還有那情場失意之人趙慬。得休沐兩日的趙慬,在府中聽得從將軍府回的祖母,說是啊妍要與夫婿去郊外跑跑馬。

趁今日他衛家大郎君出宮,亦不擺架子,得比試一番的,四人路過主街的時來閣時,趙慬說要去買點點心帶著去,溫卿妍愛食。

溫卿妍:“今後不食這閣的東西。”

趙慬不知三月時溫卿妍見過這燕家少主,疑惑她為何說今後不食

牧懷柯:“這店家掌櫃得罪你了?”

溫卿妍想著那日情景,那燕少主面具中透露的一眼深情,心裡替他夫人所不值

溫卿妍:“並無,只是不喜這閣的東家”

想來是真的惱怒這東家了,她自小對著不喜之人也會顧著身份,不喜就離了人遠遠的,也不跟人多舌,斷也不會表態喜或厭,趙慬也就算了。

趙慬:“都說這燕少主很少有人見著的,這人你見過?如何?”

溫卿妍:“都不喜了,還能如何?家中亦有夫人,還到處~~招蜂引蝶。”

衛延在旁飲著茶,不言語,瞧她那樣,人家如何引蝶了、至於她這般說。

牧懷柯:“見過一回,去歲在蕭州見過,他帶領商隊從大雲歸時遠遠見過一面,臉附面具,右手戴著手衣。”

溫卿妍:“你也覺得此人怪癖?也不知他夫人如何忍得,算了,不在身後論人。”

四人乘馬車到城外了隨從才牽馬來,溫卿妍的追風一如既往的跑過來蹭了蹭主人。趙慬看著衛延,嘴角不上揚了吧,這可是郊外,你敢跟那畜牲爭麼、不說呢,不是不報,日子未到。

趙慬:“怎麼,衛大郎君看著不大高興。”

衛延懂他趙子仲之揶揄,堂堂工部侍郎,這等仇現在才來報。他犯得著跟一畜牲爭麼,且她歸府也安置在自己身邊,親密之事比這等過份得多了。

衛延:“並無,只擔心趙大人將要棄孤而去,孤傷感罷了,不若那摺子先不批了?”

這等小人,是他衛家大郎君的作風了,明知他非去不可,至今還不批了那摺子,當真氣人,再忍一次吧,這天下是他衛家的,妹妹也嫁了他衛家,為了他家的江山,他都嘔心瀝血了,他還不放人。

只是想起那人離去時留下的那番話“妾已偷得安寧三載,心繫吾君六載,至今後,這世上再無趙慬之妻,已無韓初喻此人,望君安,盼君喜。”他看到留信時她人已走,打聽了也沒回她母親家鄉,聽得她遇險,剋制不住的想飛奔她去,又逢大雲使團來,加之已無她訊息,上月時才打聽得她已在浣南一小縣落腳、上司也有意讓他出去歷練,遂,摺子遞到了東宮那處。讓這廝,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趣他。

趙慬:“殿下,臣非去不可。”

溫卿妍已策馬一圈回來,聽趙慬說非去不可,還行了君臣禮

溫卿妍:“兄長去哪?還非得去?”

衛 延:“趙大人應是要去尋弄丟的釵環,是吧?趙大人?”

聽著這番打趣,這兄長可真是,早時勸解他不聽,待人走了又在情深,這份情深,她都未看明白有幾分真假。只怕兄長這次真得一生空牽掛那人了,只要那人還在,這份牽掛便不算空吧。

溫卿妍:“且去,免得日日在京都買醉,讓舅母跟祖母憂心。”

趙慬:“啊妍,是我對她不起,我一直拿她落水之事困住我自己。其實不是,是她困住了我。”

若阿姊在得笑死他趙慬,什麼人。人都走了,這等話若說給那人聽,恐那人得關了門,放了犬。

溫卿妍:“我要隨衛大郎君賽馬,你若來就一起,不來就自顧待著,懷柯,走,今兒我等女郎得贏了兩位郎君了,追風,一會兒跑快點。”

看著三人勁裝策馬,自己這等失意人也去吧、只希望那廝早點去朝上,批了自己的摺子,這大淵婚嫁之事得跟禮部的說說,天家人得休朝七日麼,改了四日罷、看那廝在策馬心中屬實噪得很。

遠處有兩人遠遠策馬而來、一副京都權貴公子打扮,衛延的堂兄弟,衛恆。趙麗蓉的紈絝夫君了,看到衛延的隨從墨白在此處,兄長應該也在宮外了。尋了一圈才見著人,那幾人正在河邊作詩詞,閒情雅緻。

衛恆:“兄長,嫂嫂。”

衛延看著衛恆來,說不上喜怒的臉忽而沉了一瞬。

衛延:“去了哪?”

衛恆對著這堂兄亦有怕的,雖才年長他一歲,學識比他好很多、京都事務處理得不比淵遞差。只不過,自己做的有些事,不知他知道多少。只願兄弟不離心就好,那等追求他是萬萬不想有的。

衛 恆:“護國方丈回了京都,我去聽禪了。”

溫卿妍對這人更是不喜,一天遊手好閒,妻妾成群,也不知趙麗蓉瞧上他什麼,還一見傾心,對別人一見傾心她可信,對他衛恆,且讓她歸土、有人在又得維持自己儀態。

溫卿妍:“也少去些,多在府中陪陪人。”

這是在點他了,他以為溫卿妍知道他跟趙麗蓉之事的,原是不知道。罷,她們姊妹都未相互說過,想是也不願讓溫卿妍知道。

衛恆:“嫂嫂說的是,那我先回城了,兄長跟嫂嫂也早些回。”

衛延:“阿恆”

“迷途既返速加鞭”。

果然他知道,還全部知道,他能怎麼辦呢,都回頭了便與他一道吧

衛恆:“臣弟知道,謝兄長提點。”

衛延:“回吧”

趙慬望著這堂兄弟二人,似他跟兄長對叔父那兒子一樣,為何別人的兄弟是迷途的羊,自己家的卻是頭驢呢、禍哉!

牧懷柯:“我要回藥王谷了,老谷主年紀大了,離不得我,容我拜別。”

溫卿妍:“怎可,母親囑咐要回了府的。”

牧懷柯:“不了,你且回了夫人,恕了我不回去告別。”

牧懷柯最怕那等告別了,既傷懷,又推拉著不讓走,又讓帶著物什,將軍府一月送一馬車至谷中,已然夠老谷主需用。

他一人一馬一藥箱,自由慣了,且還有一人等他去尋。

只是,這旅途遙遙,世間之大,如何才尋得那人去。

溫卿妍也不留他,知他心頭有事,遂他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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