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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至午夜時分,大淵而來的焰火點燃,照亮了這片天空,歡呼聲如爆發的煙火,點燃了人們內心深處的激動與熱情,持續不斷,直至天際。
墨白:“殿下、這頭的宴會突然加了,選嫁娘吉事,夫人也在裡頭。”
衛延:“嗯?”
見這位殿下似未懂,那大汗解釋了一番,選嫁娘,就是男兒們也要攜帶面具,去到自己心愛姑娘身邊,攜姑娘手,在蒼穹月明之下起誓,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趙毅:“殿……下~”
身法如此快,趙毅還有政事未說完
腳步越來越近,嘈雜聲,起鬨聲,男女老少皆在,穿過人群,沒見那人在哪,人群太多,在男男女女中捕捉那人身影。
一少女至衛延跟前詢問,來者是誰,為何而來
少頃後面具裡才有堅定的出聲
衛延:“衛家大郎君,衛延,來接夫人歸家。”
:“隨我來,把你心愛女子找出來,方可對月起誓。”
姑娘太多,衛延找了許久找不到手戴指環之人、快到末尾時才見一戴狐狸面具的人,面具裡頭雙眸如夜間熒蟲,閃著微光。
執她之手、輕微用力一拽,那狐狸面具之人已入他懷中。
:“你確定她是你要找之人?”
衛延:“是,她一直是,前世是,今生是,往後世世皆她,唯她。”
人間煙火,山河遠闊,無一是她,無一不是她
溫卿妍揭開了面具,拉著對她出神的人往無人的地方去。
對月一拜
感謝月老牽線
溫卿妍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也不言語,要不是眼中笑意溢位,她還以為怎麼惹他了:“作何這般看著本夫人?”
衛延:“只是從未見過夫人如此,心中歡喜罷了。”
她滿頭青絲垂墜至臀上,異域打扮,爽朗笑聲不斷,對月起誓模樣,他的心中月,叫他怎能不愛。
夫婦倆躺在草地上,仰看星辰,十指相扣,相視而笑。
溫卿妍從未告訴過他
自己若是想看,山海,漫天星辰,看他眼中即可。
廝人如飛虹,遇見方知有。
衛延啄了啄剛攀附在他身上之人的唇,拍了拍她腰臀,也不見人下去
:“做甚?夫人要以天為被,以地為榻?”
聽聽,什麼虎狼之詞、她只是覺得他今日格外俊朗,都把這頭的兒郎都比去了,哦、不,把世間上的兒郎都比去了。
溫卿妍:“衛時安,你知不知羞?”
衛延:“溫妍妍,你看清楚形勢。”
明明是她自己攀附在他身上,最後問他知不知羞、倒打一耙的能力非別人所能,她第一。
溫卿妍轉念一想,也對,隨後埋首在他頸間笑個不停。
溫卿妍:“你要留趙都督在此推行律法政要?”
衛延:“舅父是唯一之選。”
趙毅對政要見解深刻,有膽量,能降低自己融入到當地子民中去,有憑實證,選他留下,最適合不過。
溫卿妍:“那幽州商隊集結處誰給你守?”
衛延:“姑蘇沈家。”
溫卿妍:“沈西圴?那沈棠心悅你,你可知?”
衛延:“還有這等事兒呢?”
您就裝吧、一臉天真無辜樣,給誰看,自己又不傻,在他大腿處用力一擰,解恨了才起身離開。
衛延:“夫人,為夫腿疼的厲害……你等等~”
看著她遠去背影,微微出怔
她只知道有人覬覦自己,卻不知她亦有人覬覦、那人的覬覦能讓他醋到發狂
幸她從小跟著自己一起成長,也幸她能如同自己一般,隨彼此沉淪於此!
世人皆說墜入愛河
可這愛河,不是自身跳入奔溪河流中
而是自身自由意志
隨其沉淪
他在她的愛河裡奔流不息
不眠亦不休
遠處的背影已被眾人擁護著上了高臺、曼妙身姿隨跳動的火舌起舞。
篝火晚會上的每個人都被那熾熱的火焰所吸引,它的溫暖似乎能穿透人心,使人們在這個夜晚更加親密無間。
高臺上的人舞畢、遲遲不下、目光鎖定身著鴉青色薄衫勁裝之人
溫卿妍:“時安、我要跳下去~”
衛延心一略、快速撥開人群,往她身後去、高臺上的人無所猶豫往後一倒、膽子越來越大,他的心都快突突出口了。
:“妍妍,給為夫條活路。”她望向自己那一眼,就知道她要作何、都忘了運氣奔向她。
溫卿妍跟衛延對視良久,才埋在他懷間笑起來:“我知道你會接住我,本夫人很欣喜。”
握著溫卿妍戴指環的手撫向他心口處,片刻後才悠悠出口
:“妍妍感受感受,為夫的心跳得多快,倘若你有何事,這處怕是要脈停了。”
他的心為何而動,為自己,她很欣喜。
墨白馬車已牽了來,遲遲不見人歸、想去尋人,過了拐角才見兩人踱步出拐角處。
上了馬車有的人已哈欠連連、自顧的窩在衛延肩上,不一會兒已傳出均勻呼吸聲。
把安眠的人送回了房才急忙往趙毅處去、明日一早就回、許多的律法條例還未理透、大淵新的條例與鮮卑舊條例衝突許多、大淵遵行“循天理,因民情,隨時變,尊事理,量可能,務命易。”
鮮卑頭一條例就跟大淵相沖,循天理,立公去私,立法遵循四季更替、如“秋冬行刑”不違背農時,鮮卑不然、有罪者立斬,都城建設也是隨地,隨時徵人,大淵徵調民力建設,必須在農閒時節徵調,不得影響農業生產。
這其他都還好,已趙毅能力用不過兩年應當能健全完善了,只是這量可能就頭疼了,不止趙毅頭疼,就是學富五車的太子殿下亦難解眼前之題。
趙毅:“殿下,立法要根據廟堂絕大多數人的道德水準制定條例,而不能根據少數人的標準去制定。在這一點上,古書記載上千年來在立法中一直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衛延飲了杯濃茶,沉思許久才開口
衛延:“舅父不必憂心,只要其他能推行好,這條只能一步一步來,大淵亦如此,法隨形變,人隨法變。”
徐懷玉:“殿下說的沒錯、“量可能”可一步步來、不說這等地方,就京中實行這項也是寸步難行。”
天漸亮起來,墨白已來報、大淵商隊已快至城門處。
衛延不想受送拜禮,早早就決定了要在商隊入城前回大淵、墨白來稟時,趙毅也沒有過多的客套,他是該回了、很多事等著他。
衛延回房見到榻上的人眠的正香,不忍叫醒,脫了自身外袍裹著人,抱起人往備好的馬車去。
溫卿妍:“時安~去哪?”
嗡嗡的詢問著人,手還不忘輕撫他的臉
衛延:“歸家了,夫人不想歸家?”
怕吵到她安眠,回話也是輕輕柔柔的,不想懷中小婦人聽到歸家,人都醒了。
溫卿妍:“那得快些,我想阿瀾了,她的公主府,我還未見過呢。”
衛延:“再快亦要一個月餘,先眠片刻,為夫累了。”
溫卿妍聽著他疲憊之聲傳來,手才移到他內心處,幸好馬車夠寬敞,兩人躺下還有空餘。
拿開眉心的手,在指尖上啄了啄,傭人入懷、隨著有節奏噠噠的馬蹄聲,夫婦倆終是要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