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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章 他率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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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卿妍回了趟溫父溫母的宅子,裡面的一應書籍全讓人搬走,隨後兵卒來報,鮮卑已到二防城外。溫卿妍顧不得他,翻身上馬往那二防城門去。待上了城門,接應溫卿妍的百夫長說

:“對面來的是鮮卑可汗,女郎,他們兵馬兩萬,我方才三千吶。”

溫卿妍看著日頭:“只要能拖一拖,要不了幾日,京都會來人,先上去吧。”

溫卿妍信他回來,只是早到晚到的事。鮮卑可汗為首。

兩個副帥在後開口:“早聽了大淵無可用武將,可真了,現在都淪為一介女流來守城了,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娃娃。”

蕭祁:“爾等猖狂,只夫人一人守城,爾等也是要敗的。”

對面哈哈笑起來:“你們拿什麼來站,領兵將帥都沒有,談和,幽州城讓出來,給你們留命。”

對面使者勒馬上前。

溫卿妍:“弓箭取來。”

兵卒遞了弓箭,溫卿妍使力一拉,箭羽蓄勢待發,右手鬆開時箭羽落到使者馬前。溫卿妍轉頭。

對著三千兵馬:“眾將士聽令,今,異族來犯,民乃國之根本,誓死保護城中百姓,守好大淵每一寸土地,眾將士隨我,誅、異族。”

隨後城中將士附和:

“誅,異族,誅,異族,誅,異族。”

各百夫長一聲令下:“備戰!”

鮮卑可汗:“攻城,幽州已沒有守城將領,去搶食物,女人,牛羊。”

溫卿妍心驚,只求那人快點到。

京都,至衛延出兵已半月,溫卿蘭帶著孩子往溫府去。

見到趙琳琅:“母親,小妹會沒事的, 她一向有主意,且跟祖父偷偷學了不少,您寬心些等信。”

溫卿蘭雖安慰著趙琳琅,其實自己聽到順州被攻時也慌了神,現在每日睡都睡不好,索性帶著孩子往孃家來。

趙琳琅:“她呀,最不讓我放心了,好端端的要去那邊境種什麼麥,說什麼讓將士們吃飽了才能守護在京都的人,跟大淵的百姓。”

溫卿蘭:“這不是你心中所想嗎,讓她離京都遠遠的,最好那個位置也別去爭,現如今她困在那裡,那位又去了,想擺脫都擺脫不了了。”

府中嬤嬤急忙來稟,琅琊王家女郎來了,已進了門。

趙琳琅:“怎來了?不是前幾日才來……”

溫卿蘭:“母親這是擔憂小女兒都亂了分寸了,明年三月,啊弟要回京都覆命,聽夫君說陛下旨意都擬了,跟王家的喜事,在明年六月。”

溫卿蘭頓了會又道:“準兒媳來看未來婆母,母親還不高興?”

趙琳琅哪有不高興,只是在外自在慣了,一回京都,懶得應付那些彎彎繞繞。這跟王家女郎說話又得斟酌再三才能開口,不然定會瞧不起她這婆母。

趙琳琅:“高興,一會兒你陪她說話。”

趙琳琅對母親國公夫人培養的大女兒還是最看好的,大方得體,處事圓滑,又沉穩。因著溫卿妍年紀小,又調皮,被國公府的兄弟姊妹們寵著,宮裡娘娘又不拘她,那性子,雖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可實在的,管不住。將說完,嬤嬤領王家女郎進了廳,來人一襲綠衫,外罩件同色輕紗,圓圓的小臉,肉嘟嘟的,笑起來特別可愛,頭上簪支鯉魚紋路的銀簪子,發中釵了對點翠蝴蝶頭釵。

王怡:“慧蘭阿姊,伯母。”

溫卿蘭:“妹妹快來坐。”

溫卿蘭看到她頭上的銀簪,花樣跟溫卿華送她的一樣,心下了然,是想讓母親崔啊弟了!可再怎麼崔,不得等到年關嘛,啊弟從夜郎快馬回來也得三個月,應是不留夜郎過上元節。

順州,等衛延快到順州時,趙慬帶著人馬來接應。

趙慬:“參見殿下,嚴將軍跟戚巍帶著一萬人馬已去追那少汗,可現下幽州沒信,妹妹似在幽州。”衛延心一提,顧不得跪著的趙慬

衛延:“去幽州,快。”

溫卿妍至跟那可汗交戰,也是拖著打,可今日對方拼了命的攻城,她連連敗退,已退至最後城門,對方攻勢又猛。

那百夫長又過來勸了遍:“女郎退至檀州去,檀州有兵馬兩萬,應是能拼到你安全……”話頭未完,一個火球砸來,城門被頂得轟響,頭上雷聲大作,似有雨來。箭羽飛來,百夫長中了一箭,溫卿妍命蕭祁給她拿了盾,她一步一步往城門走去。那大汗看到溫卿妍登城而來,叫了聲停,箭羽才罷。

溫卿妍:“我談和,只要你們放過城中百姓。”

鮮卑大汗望著城上的少女,勇氣有,謀算有,就是心太軟。

鮮卑大汗:“不可能,幽州城中百姓只能是我鮮卑族的,饒了你的百姓,等他們之後來反麼?”

溫卿妍咬牙:“那我等著取你首級回去領功了。”

溫卿妍表面淡定,實則手裡都是汗了。她怕幽州百姓活不了,怕這才恢復點人氣的邊境又被踏平,怕幽州的稚兒流離失所!

鮮卑大汗:“速攻去城內……”見對面副將低語,而後那大汗又吶喊

:“今日就踏平這幽州,屠了這城中之人為我兒報仇。”溫卿妍沒來得及下樓,一支箭飛來,蕭祁用身替溫卿妍擋住,噗嗤,溫卿妍轉頭,蕭祁左肩中了一箭。

溫卿妍顫聲:“快退,去將軍府。”待入夜時,護送溫卿妍的精銳一行人已到將軍府。蕭祁中了箭傷,因軍醫已忙不過來,溫卿妍起身,去趙琳琅院子中找到了一些麻沸散,止血散,將藥發完,替蕭祁拔了箭已隱約天亮。一聲聲呼喊從主街傳來,有百姓被抓,溫卿妍趕緊穿戴盔甲拿了弓箭往外走。箭羽出去一支射一人,最後箭筒空了。

溫卿妍扔了弓高喊到:“鮮卑大汗,我是溫家女,你做了多年準備,不就是想再次在幽州稱王嗎?你拿我去換大淵的章印,饒了城中百姓。”

鮮卑大汗從火光中而來,這溫闕女兒都如此大了、十六年了,這幽州,還是他鮮卑的。

鮮卑大汗:“好啊,來啊,將她綁至城樓上。”溫卿妍被押往城樓,捆了雙手,臉部受了傷。那鮮卑大汗坐城樓上,對著溫卿妍道:“這有一方主帥已殺到我後方,殺了我兒,挾持了我父。”

“我們再等等,看你的身份究竟值不值得,或許是你的命值不值得……”

天大亮時,一隊人馬由遠及近而來,為首之人一身黑色盔甲,左手拿劍,抬頭看清城樓人時,腔中一股熱流傳來,衛延穩了慌亂,一路上種種設想,沒到最後是最壞打算。不知後方誰人來傳,衛延命人就地守著,也不跟那鮮卑大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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