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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照片不到五張，孫悅也能看的姨母笑
院長看會也辦的差不多，帶著孫悅去了一趟辦公室
路上有小朋友上去圍著她轉，孫悅臉上卻沒有多大的興奮感
洪豆妮走到娜娜身邊，蹲下身“你有沒有疑惑過，那個阿姨為什麼就認得你一個人？”
問題問到點子上，娜娜瞪著大眼疑惑
“失去過孩子的母親，都會想象自己孩子長大之後都會是什麼樣的”
這是替身梗嗎，其實不是的
孫悅記憶受創，連自己生下來的孩子都忘的七七八八
嶽達也有意將孩子的事情，照片都給掩藏起來
找到娜娜，不過是因為，她和孫悅想象中懂事乖巧可愛的孩子一個模樣罷了
如果硬是要說是替身，那娜娜豈不是很值得同情，孫悅豈不是很可憐
而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同情
“娜娜不是也有想象過以後的父母嗎，現在心裡的他們，有變過嗎？”
提及這個，娜娜頓了一會，輕輕搖頭“沒變過，不過……我還是在想著我的親生父母”
可惜他們遭及意外，去世了
她枕頭下還藏著原來家庭的全家福，以前的生活，說實話，都忘了近乎一半
洪豆妮笑著嘆氣“不忘舊人是好事，說明娜娜的記憶力真的很好，將來一定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娜娜今年八歲了，好快就要成為一個大孩子了，老師相信你，你的心裡，肯定有一份公平公正的答案，對嗎？”
看到那份信任的眼神，娜娜倒是笑容燦爛起來“謝謝你，老師”
……
“老婆，我今天簽到了一個大單，績效上寫我這個星期可以多休息一天，週末你有想去哪玩的地方嗎？我帶你去”
嶽達進門拉扯著領帶，公文包懸掛在鞋櫃上的掛鉤處
見沒人回話，嶽達走到客廳張望
客廳沒人，他想著去臥室找，腳還沒走到房門口
廚房倒是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
拉開門，嶽達看到了灰撲撲的人影
“咳咳咳……”
抓緊過去開啟窗戶拉開門，抽菸機加大功率抽風，拉著孫悅走出廚房
過半天才把廚房的濃煙給散開
觀察孫悅手上有沒有受傷，發現沒有才鬆口氣“你幹嘛呢，做飯不都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嗎，怎麼今天自己先做了”
孫悅搞砸了廚房，心裡是愧疚的，看嶽達還在心疼自己，臉上更是難過
“我想幫上你一點忙啊，而且我也要試著當一個媽媽，要有進步才行，我老是依賴著你，你也會累的呀”
被反向安慰的嶽達心有點酸“大不了，我們多花點錢請個保姆，何必要累著自己，錢賺來就是要被別人賺走的，那倒不如讓這錢服務我們自己，不是嗎”
將孫悅帶到廁所，放熱水洗毛巾給她擦拭臉和手
孫悅：“老公～你說我們能成功領養娜娜嗎？”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孫悅自信的心有所挫敗
嶽達笑的無奈“不怕，娜娜不選擇我們，只能說我們和她沒那個緣分，到時她會值得更好，我們兩個也是”
緣分，說不清道不明，有緣無分，也是常態
“不說這個，這個星期我有三天假，我們可以來一趟短途旅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們去玩”
“好！你讓我想想啊，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玩的”
……
星期六晚上，娜娜拿著全家福走到院長房間
還沒敲門就聽到院長在打電話
在說她的事
“娜娜她很好，今天還多吃了半碗飯”
“兩位託速遞送來的東西，我也是晚上才收到，還沒給到她手裡”
“我聽說遠舟縣山水好，多去走走挺不錯的”
“孫小姐我們就先不聊了，旅行重要的是休息好，我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
電話一結束通話，院長轉身就看到了娜娜
“哎呀，娜娜怎麼還沒睡，你的衣服呢？怎麼穿這麼薄出來了”
把她拉進門，拿下掛鉤上的外套套在她身上
注意到她手上的照片，院長無奈“我就說我怎麼找不到這張照片，原來你一直保留在身邊啊”
捏緊手裡的照片，娜娜猶豫好久才開口“院長奶奶，每一個福利院的小孩被領養走，以後的生活都會是什麼樣的？”
關於這個問題，院長給出的答案模稜兩可
“這就要取決於領養人是什麼樣的人了”
娜娜：“如果是不好的人，那是不是還會經歷一次被拋棄的感覺”
問題直戳重點，院長一瞬間有些語塞，她實在是不想打擊孩子的自信心
“有可能吧，但也不是絕對”
“世界上好人壞人都有，不一定你遇到的就是壞的那個，我們時刻保持警惕性，壞蛋才會找不到機會來禍害我們”
聽著這個答案，娜娜第一反應就是【好累】
娜娜：“警察叔叔不管這些事，這些人的嗎？”
院長：”管不了太多的，警察叔叔是人，都會累，有危險他們衝在前方，為我們保駕護航”
“可有些人總在沒事找事，警察叔叔也沒辦法打罵他們，我們有律法，警察叔叔們只能按照律法來懲治他們”
想要再多做些別的，想都別想了，又不是文革時期
做事不向著黨和國家，還有所謂的道德情操，不是一頓教育就是關小黑屋洗腦
娜娜好奇“律法？是什麼？”
“律法，它維繫著我們國家整體，它是我們人民去獲得應得利益的武器，當你覺得有哪裡不公平時，法律總能讓你明白，事情裡有哪裡是錯的”
“不過呢，法律上是公正的，但總有人會覺得哪都不好，這往往都是利益心作祟，總想著自己好的人，是不會意識到自己做的會有多荒唐”
“我們人都有同理心，法律沒有，它是看實際情況來評判的”
娜娜：“那它就一定是對的嘛？”
對於這個問題，院長搖頭“奶奶不知道，法律它其實也是一個孩子慢慢成長起來的，誰做錯了就要改，它變更到現在，還是有許許多多人質疑它的所有”
“奶奶現在也是一樣的，但我們也不能否認，我們靠的也是它”
或許是談話過於深刻，娜娜眉頭有些緊蹙
“娜娜是在怕，如果有新家庭，他們會再一次拋棄你，不要你嗎？”
院長輕輕擁住娜娜，手在她的另一邊肩膀處摩挲安慰
“嗯……”
娜娜她其實蠻喜歡孫悅的，一個情緒穩定，笑起來還挺好看的阿姨
是個小朋友都會喜歡她的
“我的媽媽，她和孫阿姨有點像，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
全家福上，她的媽媽不是大笑的模樣，她努力回想媽媽笑得燦爛的時光時
是模糊的，看不清
這兩天孫悅來的也勤，至少都會過來一兩個小時
娜娜腦海裡的畫面，倒是讓孫悅的臉給填充了進去
“我想……我是願意和孫阿姨做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