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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布勒最後的努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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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勒的原計劃是佔領法克朗斯山,然後從克拉克方丹山的兩側包抄阿非利卡人,最終形成包圍之勢。但佔領法克朗斯山後,塔倫軍就從進攻變成了防守。可能只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布勒為什麼這麼做,那就是他可能收到了羅伯特的秘密指示。透過進攻,讓阿非利卡人緊張起來。因此,塔倫軍看似猛烈的進攻,實則並沒有拼盡全力。布勒的軍隊一方面吸引阿非利卡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出其不意地解救金伯利。

無論到底是為什麼,對當時在場的將士來說,布勒的指揮都著實讓人惱怒。6日,圖蓋拉河對岸的法克朗斯山上一個旅的塔倫兵力暴露在阿非利卡人射程最遠的大炮,能發射九十六磅炮彈的克勒索大炮的火力之下。這門大炮被部署在多倫多夫山頂,除這門克勒索大炮之外,還有幾門輕型火炮和機關槍隱藏在角落或崖縫裡。塔倫軍大大小小的炮加起來有七十八門,這些大炮雖然弄出的動靜不小,但殺傷確實差強人意。坦白的說,阿非利卡人重新整理了塔倫人在火炮運用的觀點,這裡感謝來自歐內巴羅亞各國看不慣塔倫恃強凌弱欺負弱小的志願軍們。

在使用火炮的過程中,塔倫軍墨守成規。在阿非利卡人的軍事概念中,大炮應該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在戰鬥中,塔倫人的做法則是將六門大炮以一定距離一字排開,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大炮。塔倫軍中有這麼一條信條,一門大炮沒有什麼用。塔倫軍總是用六十門大炮對決阿非利卡人的部隊六門大炮。在以前黑火藥的年代,大炮是藏不住的,因為一冒煙,大炮的位置就暴露了。但在無煙火藥的年代,大炮幾乎是隱形的。軍官只能透過望遠鏡觀察炮彈彈道的痕跡才能確定對方大炮的位置。阿非利卡人的六門大炮如果在小丘後面一字排開,就很容易被塔倫軍鎖定位置。如果阿非利卡人在山丘後只放一門大炮,再在遠處石堆中放置另一門大炮,那麼塔倫軍就很難分辨它們的位置了。

根據塔倫軍隊的傳統,炮兵總是將大炮安排的非常近。在法克朗斯山戰役中,就有兩門重炮是這樣排列的。只要有一顆炮彈在兩門大炮中間爆炸,那麼這兩門重炮就會成為一堆廢鐵。

墨守成規,缺乏常識,隨機應變能力太差,是塔倫人民對塔倫軍隊最嚴厲的批評。在法克朗斯山戰役中,有兩條重要的經驗教訓:第一,步兵的任務就是開槍射擊,而不是向中世紀的武士一樣去拼刺刀,他們不用使用戰氣去劈砍附魔的鎧甲;第二,炮兵的首要任務是儘可能將大炮偽裝起來不讓敵人看見。

利特爾頓身後還有兩個步兵師和兩個騎兵旅,但主力部隊的境遇和山頂利特爾頓旅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所有的將士都做好了流血的準備,可幾個小時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偶爾有一發炮彈落在主力部隊的陣地前。一枚炮彈從士兵頭上飛過,在步兵的歡呼中,這枚炮彈炸燬了阿非利卡人的炮臺。

利特爾頓旅佔領了法克朗斯山後,阿非利卡人的所有火力從三個方向襲來。雖然利特爾頓搭建了防禦工事,但阿非利卡人的交叉火力還是兇猛的襲來。法克朗斯山的戰鬥吸引了阿非利卡人的全部火力。有一次,山的西面戰況告急。留著絡腮鬍、頭戴寬邊軟帽、身上揹著子彈袋的阿非利卡人弓著身子出現在山脊上。科特爾頓旅及時發現了阿非利卡人的行動,用子彈和刺刀將山頂的阿非利卡人的趕走了。2月6日夜幕降臨時,雙方對峙的情況沒有任何改變。不過,白天時又有一座浮橋搭建完畢。透過這座橋,希爾德亞德旅前來增援。在大炮的掩護下,兩支部隊順利換防,利特爾頓旅從山上撤下來休息。

6日,希爾德亞德旅加強了利特爾頓旅修築的工事,牢牢控制著法克朗斯山。整整一晚,希爾德亞德旅都在拿著鐵鍬修築防禦工事,偶爾有小股阿非利卡軍士兵來襲,塔倫軍就放下鐵鍬拿起步槍進行戰鬥。7日早晨,希爾德亞德旅發現阿非利卡人撤退了。7日夜裡,希爾德亞德旅收到命令,由於阿非利卡人的大炮數量太多,前往萊斯頓障礙重重,塔倫軍需要撤回圖蓋拉河對面。這個命令令希爾德亞德旅上下強烈不滿,但命令還是要執行,放棄了用人命奪下的法克朗斯山,回到營地。

萊斯頓被困期間,守城部隊組織過一次較大規模的突圍行動,可惜沒有成功。萊斯頓城內,醫院人滿為患,戰馬被屠殺食用,阿非利卡人的炮彈不時襲來。突襲行動後的六週內,交戰雙方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聽到布勒軍隊大炮的轟隆聲從萊斯頓南面傳來時,守城部隊滿懷希望、心情緊張地等待戰事的發展。結果,好訊息並沒有傳來,當斯皮恩山丘的炮聲逐漸消失,守城部隊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聽到法克朗斯山上的歡呼聲,希望又重新燃起,但他們又失望了。在飢餓和虛弱中,萊斯頓守城部隊和居民繼續苦苦等待救援的到來。

前面已經說過了,布勒為解救萊斯頓進行了多次嘗試。布勒雖然行動緩慢,但解救萊斯頓的決心從未改變,幾次連續的戰鬥失利讓布勒非常沮喪。當知道羅伯特伯爵已經到達金伯利邊界,布勒又重新振奮起來。布勒的部隊又要採取行動了。

布勒曾經嘗試從中路突破,也嘗試過從阿非利卡人的右翼突破。此次,他計劃從阿非利卡軍左翼進行突破。雖然從左翼突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會起到奇襲的效果。從左翼突破有幾個好處,因為阿非利卡軍左翼主陣地是圖蓋拉河南岸的哈蘭瓦山,所以駐紮在哈蘭瓦山上的阿非利卡民兵一方面要防止塔倫軍投資,另一方面,背靠圖蓋拉河不容易得到其他阿非利卡軍的增援。塔倫軍如果佔領哈蘭瓦山,就可以對科倫索附近的阿非利卡民兵造成威脅,更容易擴大戰果。最後,攻擊哈蘭瓦山不必遠距離行軍,軍隊也不必兩兩翼暴露在危險中,通訊線路也不容易被切斷。如果阿非利卡軍右翼的奧奧斯自由邦士兵趕來左翼支援,那麼阿非利卡軍要想撤退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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