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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萊斯頓的困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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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全副武裝的塔倫軍和阿非利卡軍正爭先進入那塔臘。南面,火車滿載著塔倫正規軍前往戰場上最危險的地方,鐵路沿線孤零零的農舍掛著塔倫國旗。北面,阿非利卡人也潮水洶湧而來。阿非利卡人不愛說話,表情嚴肅。阿非利卡人總是在雨中默默騎行或在篝火邊吟唱讚美詩。

入侵那塔臘的阿非利卡人不過幾千人,以機動靈活著稱。阿非利卡人切斷了埃絲特科特的補給線,並且將實力強大但缺乏機動性的塔倫軍牽制在埃絲特科特。有那麼幾天,塔倫軍考慮繼續向後撤退,但最終希爾德亞德的部隊得到了朗科的支援,決定繼續堅守。11月21日,阿非利卡人已經抵達埃絲特科特南面的諾丁公路,距離埃絲特科特只有三十英里,距離埃絲特科特北面的彼得馬裡茨堡只有四十英里。埃絲特科特的位置十分重要,所以塔倫軍必須阻止阿非利卡軍入侵,否則那塔臘殖民地第二大城市就將落入阿非利卡人之手。訊息從四面八方傳來,說阿非利卡人搶劫了農場、破壞了房屋。

從希爾德亞德所在的埃絲特科特向南三十英里便是巴頓駐守的穆伊河。阿非利卡人對穆伊河組織過一次突襲,但沒有竭盡全力。卡爾森逐漸意識到,一旦塔倫援軍趕到,他統率的部隊將不再有人數優勢,更不可能連續突破塔倫軍的防守。因此,他命令博塔從穆伊河撤退,開始北上行軍。

阿非利卡軍不得不加速行軍,因為希爾德亞德已經從埃絲特科特出發,開始清剿阿非利卡人在南面建立的軍事據點。為了清剿阿非利卡人,塔倫軍派出三個步兵團和配備兩門艦炮的皇家野戰炮兵連第七連,加上幾百殖民地騎兵。因為清剿部隊從柳樹田莊出發,所以戰役得名柳樹田莊戰役。清剿部隊爬上一座陡峭的山丘,在黎明時分向阿非利卡人發動突擊。激戰兩個小時,塔倫軍雖然佔領了阿非利卡人的據點,但至少有二十人死亡、十四人受傷或失蹤。從柳樹田莊戰役開始,阿非利卡人的入侵次數開始減少。11月27日,布勒來到了前線時,阿非利卡人已經依託圖蓋拉河建立了防禦工事。布勒動身去了弗里爾,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來集中兵力採取一切必要措施。三次解圍行動失敗後,布勒不得不暫時停下前往萊斯頓的腳步。

布勒在弗里爾集中兵力的同時,阿非利卡軍的指揮官忙著沿圖蓋拉河加強防禦。現在萊斯頓的命運很有可能關係到整個塔倫的命運。很明顯,如果萊斯頓陷落,那麼至少將會有一萬名塔倫軍將士傷亡被俘,價值百萬金鎊的物資也會落於敵手。現在擺在萊斯頓塔倫守城部隊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投降要麼奮起反擊。塔倫公眾對萊斯頓的關注不斷升高,儘管萊斯頓已經破敗不堪,但守城部隊還沒有想要放棄,塔倫公眾對塔倫軍解除萊斯頓之圍也滿懷期待。

12月8日,一隊守衛萊斯頓的塔倫軍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這次塔倫軍突襲,一點風聲都沒有,連參與行動的軍官也是行動前十五分鐘才知道內情。22時,一隊人馬悄悄出了城,這隊人馬有六百人,除了指揮官全部都是非正規軍,士兵對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月黑風高的夜晚,突襲部隊悄悄在長滿含羞草的平原上前進。突襲部隊面前出現了一座山峰,卡塔山。卡塔山上,一門克勒索大炮正對著萊斯頓虎視眈眈。在山腳,突襲部隊留下四百人接應。在亨德森少校的帶領下,剩餘兩百人悄悄地向山上爬去。途中,突襲部隊遇到一個說法蘭德斯語的阿非利卡前哨士兵,但他被一個會說法蘭德斯語的那塔臘卡賓槍手團計程車兵給糊弄過去了。所有人將靴子留在了山腳,攀爬過程悄無聲息,只有偶爾石頭滑落的聲音和士兵的呼吸聲。在黑夜裡,他們也保持一定的隊形,右側士兵呈弧形突前進行側翼防範。

突然,一支毛瑟步槍噴射出火花,緊接著就是一片槍聲。“士兵們,衝啊!”一名塔倫政軍官高喊道。在突襲部隊的正前方,在昏暗的光線下,一門克勒索大炮顯的無比巨大。大炮上有巨型炮栓,細長的炮筒裡塞著一塊火藥棉。隨著一聲巨響,克勒索大炮的炮筒飛上了天,然後砸到地上,接著被炸的還有旁邊的一門榴彈炮。爆炸聲驚動了萊斯頓城內的塔倫軍和城外的阿非利卡人。在城裡人們的歡呼下,這支部隊回到了萊斯頓。

12月9日,一支騎兵偵察隊奔向佩普沃斯山,目的是去確定阿非利卡人是否還在原地。結果,連綿的槍聲給了肯定的回答。為了這條訊息,塔倫軍付出了三死二十五傷。在之後的五週裡,塔倫守城部隊連續進行了三次偵察,這些偵察並沒有給塔倫軍帶來好訊息。

12月8日晚上,殖民地軍隊在突襲行動中表現突出。塔倫正規軍也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三天後,萊斯頓的塔倫守城部隊的正規軍接到了同樣的任務。這次行動選了第二步槍旅的四個連,還有一些工兵和炮兵。整支隊伍由第二步槍旅的卡夫上校指揮。這次突襲的目標是瑟普瑞斯山上那門口徑四點七英寸的榴彈炮。在黑夜中,突襲部隊再次秘密行軍,再次突擊山頂炮兵陣地。不知道什麼原因,用於點燃火藥棉的引信出了問題。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敵人的榴彈炮被炸燬了。完成突襲任務的塔倫軍想要退往山下,但被阿非利卡士兵包圍了。塔倫軍用塔倫語問話,阿非利卡士兵也用塔倫語回答,黑暗中敵我難分,唯一可以區分德標誌就是阿非利卡人的寬邊軟帽和頭盔。在衝突中,突襲隊伍二十人死亡,五十二人受傷、七人被俘。因為塔倫軍突襲部隊炸了阿非利卡人的榴彈炮,所以相比損失不算嚴重,並且守城部隊也因為這次行動士氣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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