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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馬赫斯方丹阻擊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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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軍增援部隊已經抵達摩德河,梅休斯的兵力比之前大大增加。現在梅休斯可用於直接作戰的兵力已達萬名步兵,850名騎兵和騎乘步兵、800名炮手和30門大炮,炮兵因為四門口徑五英寸的榴彈炮的到來而感到高興。

12月9日,因為沒人幫他刺探情報,梅休斯為了弄清楚前方山丘形成的半圓地帶情況如何,只能不斷派出斥候抵近偵察。但只要他們接近阿非利卡軍陣地就會被一排亂槍趕回來,一不小心還會被俘或受傷,可惜的是不同偵察隊彙報的資訊自相矛盾,簡直是添亂。梅休斯等不及了,反正阿非利卡人肯定會在山上防禦,大致的位置錯不了。塔倫炮兵對阿非利卡人陣地實施炮擊,企圖引誘對方反擊,從而確定敵方火炮和掩體的具體位置。阿非利卡人沉默以待。

黑暗中,北方的地平線上,危險的群山後面,有一道長長的光束上下跳動,就像出匣的寶劍寒光四。光束是金伯利在請求救援,是金伯利熱切盼望著援軍到來的訊息。伯爾比思鑽石礦的探照燈忽亮忽暗,讓人焦慮也讓人心煩意亂。前來救援的隊伍感到壓力倍增。

10日是個禮拜日,在太陽落山之前塔倫軍對馬赫斯方丹及周邊山崗持續炮擊了兩小時,炮火蔚為壯觀,可惜完全打錯了位置,山頂和山坡上一個阿非利卡人都沒有。偶爾打中塹壕的炮彈所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炮擊的附帶效果則是告訴阿非利卡人:我們馬上就要進攻了。

11日早晨,塔倫所有都已陸陸續續出發,雨下的很大,士兵兩個人一個毯子靠著身體取暖,晚上就在溼冷的地上宿營。離塔倫軍三英里的地方就是阿非利卡人的陣地。

1時,黑暗中塔倫軍士兵冒著小雨前去襲擊阿非利卡人,他們沒有吃飯全身溼透。高地旅排列成縱隊前進:一個團在前,一個團居中,其他兩個步兵團殿後。為了防止夜晚有人掉隊,四個團排成一個方形部隊,以密集隊形向前行軍。最左側一列士兵手裡握著繩子以保持隊形。這支部隊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到哪去,要幹什麼,士兵完全不知道。不僅僅士兵不知道,連軍官也一頭霧水。梅休斯為了防備無孔不入的間諜,對作戰計劃嚴格保密,就連一線指揮官也不知道細節,沃科普應該是知道的。死神冰冷的手已經慢慢伸向高地旅。

不遠處,就是阿非利卡人長長的戰壕了。戰壕的邊緣是支出的槍支和兇猛的臉龐。此時,阿非利卡人的雙眼緊緊盯著這支塔倫部隊。阿非利卡人知道,獵物上鉤了。在雨水和黑暗中,呈密集隊形前進的四千塔倫大軍繼續向前,班森少校負責引路,但指南針失靈了,導致塔倫軍路線比原計劃偏西。黎明來臨之前,班森建議部隊應該散開成鬆散隊形前進。可是沃科普沒有同意,因為他接到的直接命令是保持緊密隊形,直到發現敵陣位置,現在部隊方向走偏了,應該再往前一段距離才好。阿非利卡人開火了。

黑暗中槍聲大作,子彈迎面而來,步槍噴射出火花。散開隊形的命令已經下達,但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槍林彈雨就撲面而來,直擊隊伍的右翼。在致命的火力打擊下,隊形被打的七零八落。當11日德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沃科普的右臉頰時,隱藏在400碼開外的阿非利卡民兵擊中了他。

槍聲持續咆哮了大約一分鐘,然後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這是阿非利卡人換彈夾的間隙,接著又是一陣齊射。塔倫軍士兵成百地倒下去,憤怒和痛苦的怒吼在大草原上傳出很遠,有些人死去了,有些人受傷了,有些被橫衝直撞的人群推倒了,這真是一幅可怕的畫面。以這樣的距離和隊形,一顆子彈就可以放倒很多人。有些人向前衝去,卻死在阿非利卡人的戰壕邊上。排頭隊伍極力想擺脫這個不利的處境,拼命想逃離這塊不祥之地。在黑暗中,有些人被阿非利卡人的鐵絲網纏住,這些人像烏鴉一樣掛在鐵絲網上,身上都是子彈窟窿。塔倫炮兵一起開火,暫時緩解了高地旅的壓力。不過他們還是不知道阿非利卡人的陣地就在平地上,仍然錯誤地朝山坡和山頂開炮。高地旅畢竟是精銳步兵,初期混亂後居然還組織起了幾次小規模的攻擊行動。一些官兵甚至突破了塹壕,可惜塔倫軍人數太少,也沒有後續部隊增援,他們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還有人死在自家火炮下。

沃科普發覺右翼的火力較弱,而且有一條小路可以繞到馬赫斯方丹山的東南面,便下令部隊向右翼展開。這是遲到的命令,也是最後的遺言,沃科普命令剛下就死了。庫德中校接替了指揮權,然而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指令,也被子彈擊中。高地旅計程車兵撤退了,戰場上一片混亂。失去指揮後,沒有人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塔倫炮兵讓高地旅有了重新集結的時間,疲憊的高地旅得以片刻喘息。塔倫步兵在距離阿非利卡人的火力六百到八百碼遠,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阿非利卡人明白,只要自己躲在戰壕裡,大炮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這些戰壕在山腳下大約幾百碼遠的地方。因為炮彈根本找不到戰壕準確位置,所以這一天的戰鬥中,阿非利卡人傷亡非常有限。塔倫炮彈越過那些看不見的戰壕,擊中的只是防線後面的山頭而已。

原本留下收尾營地的部隊被派來增援,第一戈登高地人團、科德斯特里姆團第一營和第二營及所有炮兵都朝陣地趕來。同時,有跡象表明,阿非利卡人要襲擊塔倫軍右翼。第三榴彈炮兵團和第二王屬約克郡輕步兵團三個連守住了摩德河渡口,防止阿非利卡人渡河。如果這次敵軍襲擊塔倫右翼成功,就會直接威脅高地旅的安全。在掩護高地旅側翼的這場漫長戰鬥中,很多軍官和士兵陣亡,但防禦戰起了相應的作用。第十二槍騎兵團全體下馬作戰,事實證明,手持卡賓槍的騎兵可以在危急關頭迅速變成步兵上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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