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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日 斯皮恩丘戰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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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萊斯頓的正義大道在透過特里哈特渡口後,便一路上升,抵達土著口中的恩塔巴姆尼亞瑪臺地。在臺地和布雷克方丹山之間有一陡峭的山岡,其中海拔最高的是斯皮恩山。

布勒,這位身體壯碩,執拗冷酷的將軍正組織兵力再次解救萊斯頓做著準備。塔倫軍的優勢在於布勒的炮兵比以前更強了,尤其是重炮。1月10日,布勒嘗試對阿非利卡軍右翼的斯皮恩山丘發起進攻,戰鬥過程中,布勒動用了兩萬名步兵、三千五百名騎兵,炮兵的七十門大炮中有六門能夠發射五十磅立德炸藥的榴彈炮,還有十門遠端艦炮。其餘部隊留在營地守護補給線安全。

布勒的具體作戰計劃換湯不換藥,其基本思路還是同之前戰役類似。這依然是小心謹慎的平庸之舉,布勒總是執拗地確保身後沒有一個阿非利卡人士兵。這個計劃看上去沒啥問題,其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左翼的進展。有趣的是,布勒將這個事關全域性的任務交給了沃倫的第5師。沃倫以前是工程兵出身,也幹過文職工作,就是沒有指揮戰鬥部隊的實戰經驗,讓沃倫獨立指揮,恐怕有些強人所難。沃倫指揮的軍隊包括萬名步兵、2200秘密騎兵和36門野戰炮。

在科倫索西面大約十六英里的圖蓋拉河上,有一個叫布拉西特的渡口。布勒計劃奪取布拉西特渡口,利用此處往來的船渡河,然後對科倫索右翼的阿非利卡軍展開襲擊。過河後,需要翻越幾座小山,但一旦翻越這些小山,解除萊斯頓之圍就相對容易了。

唐納德上校率領騎兵團穿越小圖蓋拉河,在能俯瞰渡口的愛麗絲山上駐紮下來。阿非利卡人也企圖佔領愛麗絲山,但可惜他們來晚了。

1月10日一大早,一群塔倫士兵遊過河把船帶了回來,很不明白阿非利卡人為什麼不燒燬船隻,可能他們也有用得到的時候吧。渡河情況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快如閃電,如果速度在快點,阿非利卡人很可能還沒來得及集結就被擊潰了。

因為前夜下過大雨,加上小溪暴漲形成河流,馬車無法前進。牛群負荷過重,牽引車又不起作用,於是,步兵只能在泥漿中痛苦跋涉。按照原計劃的行軍速度,是怎麼也不可能辦到的。幸好唐納德上校已經奪取了愛麗絲山,可以確保對渡口的控制權。但愛麗絲山上的部隊等了很長時間,只能眼睜睜看著遠處的阿非利卡人挖戰壕、運泥土,在對面山坡上大修工事,阻攔塔倫軍前進的路。遠處地平線上,在一片白色的霧氣中,萊斯頓的日光反射訊號器從早到晚閃爍不停,訴說著守城部隊的困境,尋求援軍的幫助。愛麗絲山的高處也回應一束亮光,給予萊斯頓守軍一絲安慰,他們是如此之近。此時,草原上的阿非利卡人正在萊斯頓和愛麗絲山之間拼命挖戰壕、設定障礙。“我們就快來了,我們就快來了。”唐納德的部隊在山上嘶喊。手握鐵鍬和鋤頭的阿非利卡人士兵說道:“敵人必須從我們屍體上邁過去。”

13日,利特爾頓旅趕到確保渡口的控制權。14日,重型艦炮被送到前線用來掩護部隊渡河。15日,在渡口,科克旅集結。16日,利特爾頓旅四個團全部過河。這時,一切才開始明朗起來。在布拉西特渡口過河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地點是在布拉西特渡口西面五英里外的特里哈特渡口。當利特爾頓旅佯攻布拉西特渡口時,其他三個旅於16日晚急行軍在特里哈特渡口集結。17日,在特里哈特渡口,塔倫軍搭建了一座浮橋,準備出其不意地進攻阿非利卡軍右翼戰壕。這次渡河計劃周詳,執行果斷。18日,步兵、騎兵和大部分火炮已經安全渡河,沒有一兵一卒損失。

戰鬥地點發生變化,恐怕阿非利卡人要費力挖掘新的戰壕了,說起來,阿非利卡人挖戰壕是專業的。現在塔倫軍已經全部集結在圖蓋拉河北岸,距離萊斯頓更近了。

渡過圖蓋拉河的第一天,塔倫軍就獲得了一次小小的勝利。唐納德的騎兵前去掩護左翼步兵行軍,並且檢視阿非利卡軍右翼的動向。當時,一支阿非利卡人的巡邏隊正在休息,一不小心進入了唐納德騎兵的包圍圈。有些阿非利卡人投降了,還有一些在山丘後面抵抗。最終,二十四個阿非利卡人毫髮無損地投降,其他十五人死亡。在這場伏擊戰中,唐納德騎兵只有四人死亡,兩人受傷。隨後,騎兵在沃倫所率部隊的最左翼待命。

現在,塔倫軍有兩支部隊同時朝阿非利卡人進發。從布拉西特渡河的利特爾頓和科克旅準備從正面向阿非利卡人發起進攻,由沃倫指揮的主力部隊從特里哈特渡口過河,準備對阿非利卡人的右翼發起進攻。兩支部隊中間就是斯皮恩山的制高點。在那塔臘蔚藍天空的映照下,山峰的輪廓顯的格外的清晰。愛麗絲山上的艦炮,兩口口徑四點七英寸的艦炮和八門十二磅炮,可以同時掩護兩支部隊行軍。兩天,塔倫軍行進緩慢,但在炮彈掩護下算是穩步前進。除偶爾開上幾槍之外,少言寡語、性格堅忍的阿非利卡人沒有任何回應。

19日晚,沃倫所部才到達指定位置。沃倫對速度毫不敏感,堅持事無鉅細,一定要做好十足準備才能發起進攻,這其中就包括鑄鐵製成的淋浴間和設施齊備有幾名私人廚師的私人廚房。打仗不用急,派頭必須有。一般而言,進攻方掌握主動權,從哪兒進攻什麼時候進攻都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從而加大防守方的難度。可是經過沃倫這麼一折騰,阿非利卡人獲得了寶貴的時間,在恩塔巴姆尼亞瑪臺地上加緊施工,大大增強了防禦工事。於是整個局面又變成了塔倫軍強攻嚴陣以待的阿非利卡軍。沃倫所部很多軍官抱怨沃倫的行動就像一場軍事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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