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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齊風港事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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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拉克帝國軍隊的逼迫下,青州總兵張蒿遠率領部隊退往青鳴山後的四尾村一帶。

豐三特中將召集陸戰隊訓話,宣佈佔領齊風灣及附近一切海島與屬地。所有巡洋艦編隊,鳴炮二十響以示慶賀。

青州總兵張蒿遠迭電幽燕總督王華肇和李稟業,請示行動。

李稟業立主強硬,指出德拉克帝國“挑釁已成,國家養兵千日,今非力戰不可。”並具體安排調兵計劃。

潯陽政府則認為,“德拉克帝國圖佔海口,蓄謀已久。此時籍由教案而起。量度其形勢,萬無隨性開戰之理。惟有鎮靜嚴扎,任其恫嚇,不為所動。斷不可先行開炮,釁致自我開。”

王華肇認為李稟業素來不喜談洋務,深怕其不照辦妥協。

潯陽朝廷在八月二十五日已任命他升遷川蜀總督,由陝寧布政使張慎舉擔任海右巡撫使,應請張慎舉速赴新任,將教案嚴懲嚴辦,限期速結。

然而德拉克帝國軍方面得寸進尺,繼續逼迫青州總兵張蒿遠退兵。其在各山口挖溝架炮,聲稱二十九日下午三時進攻,張蒿遠無奈,再次退兵水倉口。

李稟業急電朝廷請戰,次日朝廷頒旨,予以駁回。旨稱“敵情肆橫,朝廷絕不動兵。此時辦法,總以杜後患為主。若輕言決戰,戰戈四起,必致震動海疆,貽誤大局。試問將來如何收場?”並令停止招募兵勇,海右沿海各營著歸王華肇節制,令張慎舉速赴新任,李稟業專辦教案拿犯訊供之事。

在潯陽政府看來,德拉克帝國兵甲銳力強於舊大陸各國的部隊。編練新軍的新式操典,採用的也是德拉克帝國步兵操典,北洋海軍的主力軍艦,也採購自德拉克帝國。

在以往的的交往中,從未發生武力衝突。所以對德拉克帝國在齊風灣的橫行霸道,既感到震驚,也感到恐懼。

潯陽政府原指望藉助外國力量,迫使德拉克軍隊退出齊風灣。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舊大陸各國對此保持沉默,德拉克帝國則繼續顯示其強硬立場,決定派遣德皇兄弟亨利率領第二艦隊前往,加強遠東力量。這支艦隊包括五艘巡洋艦,補給船在內的

一八九八年二月六日,由潯陽帝國內閣大臣李卻鴻為首的談判使團,在齊風灣與德拉克帝國亨利親王簽署《潯德齊風租借條約》,規定將齊風灣及南北兩岸租於德拉克帝國,租期九十九年。

租期之內,潯陽不得治理。如果德拉克帝國在租期未滿之前,自願將齊風灣歸還潯陽,則由潯陽償還德拉克帝國在此所用款項, 並另將較此相宜之處,讓給德拉克帝國。

德拉克帝國強佔齊風灣以後,舊大陸各強國開始在潯陽圈地、劃分勢力範圍,對此潯陽帝國政府對此難以尋找到好的對策。潯陽王室則願以保全自己統治地位對列強卑躬屈膝,普通虎牙族人生活待遇也越發艱難,不復當初盛景,改名脫籍者比比皆是。

潯陽帝國自此以後,半殖民地危機越陷越深。

潯陽帝國覺醒之青年,覺得潯陽不該就此沉淪,紛紛出國留學以尋國家圖強之法,或學舊大陸科學技術或學軍事,學成報效國家,開辦工廠學校,學西以治西,變法革新,出維新派。

德拉克帝國佔領齊風灣以後,因齊風灣軍事地位突出,決定在此建立要塞堡壘群。齊風島要塞作為唯一歸海軍署管理的殖民地,不僅是德拉克帝國東亞艦隊的駐地,更是德拉克帝國捍衛其遠東利益的重要軍事要塞。

十九世紀最後二十年,潯陽朝廷對地方上的控制已經非常衰落了,炎族人的地方武裝多次擊敗民間的地方起義,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潯陽帝國。除了寄希望地方炎族勢力的繼續效忠以外,別無他法。在潯陽福南省,在兩任巡撫治下,福南在教育、工商業和新軍等方面,再次走到了變法維新的前列。當地士紳對潯陽朝廷對倭戰爭的慘敗,國土、國權的喪失十分憤慨,對維新變法好感劇增,紛紛解囊相助。很難想象,大約十年前福南對西方事物和親西方分子牴觸非常。

維新之聲鼎沸,守舊派漸漸無招架之力,維新派的盟友洋務派卻在不知不覺間和守舊派結成新的盟約。福瓊總督在維新派的活動中敏銳地嗅出全面顛覆舊秩序和反潯的氣息。在各地刊報連載,用儒雅倜儻的筆調提出國家只有一個,指的就是潯陽皇朝!任何人不可存非分之想。守舊的官僚、士紳們趁勢發起反擊,支援維新眾人倒戈之人有之,出奔之人有之,下獄之人有之,事不成!篝火燃盡不知存火苗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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