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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轉眼間,一秋和四時距離高考只剩下了最後一學期,一秋重生回來,恢復記憶已經三年了。
明明才三年而已,一秋卻已經想不起來那時的心境了。一秋和四時的關係越來越近,也許,風一吹,那層窗戶紙就會被捅破了。
晚一年上學的一秋,在高三這年的冬天,迎來了他的成人禮。而四時已經是個再過半年就二十歲的青年了。
曖昧拉扯的這一年,兩人似乎心知肚明,卻又冷靜剋制,如果不是四時表現的太冷靜了,也許一秋會忍不住吧。
衝動、放肆的少年人怎麼會剋制的住自己滿腔的愛意,而一秋不知道的是,私下裡的四時,已經瘋魔,也許就等著他成年,也許會堅持到畢業,誰知道呢!
……
這天一早,一秋就被他媽喊起來了,“一秋,快點,今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起來吃麵,等下你朋友就來了。”
一秋睡眼惺忪的出來,還在不停的揉著眼睛,沒辦法,他昨晚睡的晚,這時候還沒清醒呢。
也不知道四時怎麼回事,昨天一天都激動的很,昨晚更是拉著他做了很久的試卷,最後自己實在撐不住了才讓自己去睡。
也不知道還有誰會像他們兩個一樣,平復心情的方式居然是寫試卷。
不過想起四時看他的眼神,那深沉的谷欠,彷彿能從眼裡冒出來,掃落在他身上,彷彿被一一舔舐,被盯上的面板都似乎都變得火熱而滾燙。
早起沒睡醒的一秋,吃著媽媽煮的麵條,咬下一口荷包蛋,盡力忽視想象太過而站起來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要成年的人啊,身體和心靈早已甦醒。更何況這一年多以來兩人之間的曖昧拉扯,卻又無法更近一步,所有的情緒堆積如山,就等著一個缺口,如山洪暴發。
一秋沉默著吃完了麵條,燥熱的身體開始平復,發昏的頭腦也逐漸清晰。
“媽,其實不用辦生日宴的,我們一起吃個飯就可以了。”一秋其實無所謂辦不辦生日宴的。
“這是你的成人禮,怎麼能隨意,從今天開始,我們一秋就是大人了,希望我們一秋快快樂樂,沒有煩惱。”
平時比較直來直往的張露,今天難得的溫柔又感性,一秋忍不住抱住他媽,當然也沒忘了他爸。
他其實和父母朋友一起吃個飯就已經很開心了,上輩子成年的時候自己就一個人,連個面都沒有煮來吃。
只有晚上的時候齊瑜來和他一起在路邊吃了點麻辣燙,就當給自己過生日了。
現在有父母,有朋友,他真的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媽媽,也謝謝爸爸,我愛你們。”
“好了好了,快去收拾一下,等下你朋友來找你了,你還是一副邋遢的樣子,像什麼樣。”
張露說完推了推抱著她的一秋,她不是不喜歡一秋黏著她,只是有點難為情。她一直比較強勢,一秋很少對她這麼黏糊。
小時候的一秋調皮搗蛋的,母子倆天天雞飛狗跳,後來一秋變得乖巧,努力學習,這時候一秋也長大了……
一秋用力的抱了抱他媽,放開後又抱了抱他爸,“爸爸媽媽辛苦了,真的謝謝你們。”
一秋知道他不只是在感謝父母的辛苦教養,更感謝父母平安健康。失去過,他更懂的珍惜。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媽媽也愛你。”張露說著把一秋推進房間裡,“快收拾收拾。”
關上門,張露和江柏宇對視一眼,默默的抱了抱互相,彷彿眼裡都有淚珠,像是知道一秋為什麼這麼感性一樣。
一秋迅速的洗漱好,給群裡的幾人發訊息,“到哪裡了?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你們可別給我掉鏈子,等下遲到了我可是要懲罰人的哦!”
第一個回的是齊瑜,他倆就住一個小區,他一早就在等著一秋髮言呢,“終於起來了啊?你睡的可真夠久的,我剛跟張阿姨打電話,張阿姨說你還沒起呢。”
揪揪:“就你知道的多,快點過來,我們一起出發,等下和他們在外面匯合。”
瑜不可及:“知道啦,我現在過來,我們先走,等下讓我爸媽和叔叔阿姨一起,我們不用管他們。”
遠離1:“我和袁嘉陽一起,我倆比較近,剛好一起來。”
袁袁不斷:“對,我倆已經匯合了,你們也快點出來。”
揪揪:“知道。”
沉默的四時又被群裡的人忽略了,沒辦法,誰讓他基本不發言,除非一秋@他。
當然,一秋不可能會忘了四時,兩人只是私聊罷了,昨天一起熬到了十二點,四時卡點給他送上了生日祝福。
一秋想起四時那一瞬間的欲言又止,一秋其實很怕那一刻四時會向他表白,兩人實際就差個名分,但他就是害羞,沒想到四時忍住了。
這一年多來,四時他倆做完了所有他初中時候會做的事情,兩人偷偷翻過牆,也在監控盲區擁抱過,夜晚悄悄拿過外賣。
甚至早起的衛生間裡差點互助,眼神對視的瞬間一切明朗。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就差一個推手,一個主動,一個機會。
一秋無視了群裡叮叮咚咚的訊息,關掉了和四時的聊天框,伸手抹了把臉,告訴自己還是個學生,要冷靜。
過了一會兒,一秋出門了,齊瑜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你幹什麼呢這麼久?又不是小姑娘需要化妝,磨磨蹭蹭的,等的我心急。”
一秋無語,“你心急個什麼勁兒,我才是主角好吧,急你不自己走。”
齊瑜:“是是是,今天你是主角,等你是應該的,我該我該。”
說著攬過一秋,“叔叔阿姨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來啊!”
張、江:“好,你倆快點,別讓朋友們等急了。”
一秋和齊瑜勾肩搭背的,搖了搖手,瞬間就衝不見了,“這倆孩子,讓他們快點也不是飛跑啊,也不知道注意安全。”
江柏宇對張露的變臉無可奈何,只能點頭附和,可不能讓老婆的矛頭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