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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紹川眸色深沉,一瞬不瞬地盯著寧禾。
良久過後,他才開口問:“為什麼?”
寧禾看向他,不明所以:“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做?”賀紹川看著她,神色難辨。
“沒有為什麼,就是膩煩了跟你在一起的生活,想要追求點刺激的。”
她說的雲淡風輕,可賀紹川卻依舊不相信。
甚至一眼看穿了寧禾的把戲。
“寧禾,你想要逼著跟我離婚?為什麼?”
“對啊,我就是厭煩了你,想要跟你離婚!你有什麼疑問嗎?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是裝的。”
說著,寧禾走到男人面前,彎下腰,將男人扶起。
賀紹川這才注意到男人的臉,他眼神中帶著陰翳:“你知道他是誰嗎?”
男人將眼鏡戴上,一手捧著臉,怒目瞪著賀紹川:“賀紹川,你好大的膽子!連政委都敢打!”
賀紹川神色絲毫不客氣:“政委?在破壞軍婚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再是政委了。”
男人指著賀紹川:“你區區一個團長,是真不知道你媳婦為什麼會這麼做?我告訴你,我身為政委能給她很多,可你能嗎?”
“什麼都不如人,就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難怪你女人要跟你離婚!”
男人話音剛落,賀紹川又要伸出拳頭朝男人臉上招呼去。
可這一刻,寧禾擋在了男人面前。
賀紹川隱忍著情緒,他嗓音冷沉地對寧禾說:“讓開。”
寧禾不讓,執意擋在男人面前,她說:“不,你敢傷害他,我跟你沒完!”
她說的認真,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賀紹川依舊不行,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再怎麼變化,她的性子都不會變化這麼大。
更何況,他們的日子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寧禾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突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賀紹川並不想傷害寧禾,終究是沒有對男人動手。
蔣元釗從賓館外走了上來,看到他們站在房門口僵持不下。
他冷著臉放下話來:“如今證據確鑿,捉姦在床,你還想為她怎麼辯解?”
寧禾笑了:“首長,我沒想為自已辯解,我說了,我會跟他離婚。”
說著,寧禾再次看向賀紹川,語氣輕柔,還帶著一絲哄騙的意味。
“我們就好聚好散吧,你也知道我野心大,我的男人不可能只趨於區區一個團長的位置,我想要成為人上人,想要找一個穩固的靠山,並不是你這樣的。”
見賀紹川依舊無動於衷。
寧禾又繼續說:“先離婚吧,好嗎?現在的你配不上我,我想要的男人,是能為我跟謙霖遮風擋雨,我想要別人對我點頭哈腰,受人恭敬。”
賀紹川靜靜看著眼前的女人,女人一臉笑靨如花。
可這副絕美的模樣,卻讓賀紹川感到陌生。
“寧禾,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人逼你這麼說。”
他在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蔣元釗面露忐忑, 他冷冷看向寧禾,用眼神警告著她。
寧禾全然忽視蔣元釗的目光,她莞爾一笑:“你覺得誰能逼迫的了我?”
賀紹川不說話了,他沉默了良久。
最後開了口:“好,謙霖你要嗎?”
寧禾有些意外地看向賀紹川,她沒想到賀紹會答應的乾脆。
可在觸及到賀紹川充滿審視的目光時,寧禾心虛地偏過頭。
“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
“我不要。”寧禾話音才剛落,他就接了話。
寧禾猛地回頭,不解地看他。
賀紹川解釋:“你說得對,我只是一個團長,謙霖跟著我沒有什麼好的發展,謙霖歸你,我跟你離婚。”
賀紹川這次很乾脆,可他的乾脆卻並沒有讓寧禾放心。
相反,她整顆心都空落落的。
心臟如針扎般刺痛。
蔣元釗聽見賀紹川同意離婚時,懸掛著的一顆心這才終於安然落地。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句話沒說,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蔣元釗的辦公室。
就在今天,將離婚報告給打了。
直到報告打下,蔣元釗毫不客氣對寧禾說:“既然你跟賀紹川已經離婚了,你們之間的婚姻關係也不復存在,今天就從大院搬出去。”
“今天?是不是太心急了?”賀紹川突然看向蔣元釗。
蔣元釗突然意識到,他的這句話的確不太合理。
他輕咳一聲,解釋:“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還同住一屋子,不方便嗎?”
“晚上我住部隊宿舍。”賀紹川直言。
他看向寧禾,對她說:“明天我回來幫你搬家。”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賀紹川神色平靜,彷彿跟她只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寧禾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
很快寧禾從辦公室裡出來了,賀紹川還沒走。
一下子,整個辦公室裡只剩下賀紹川與蔣元釗。
賀紹川簡言意賅道:“我申請調離部隊,前往雲南邊境緝毒。”
“什麼?”蔣元釗一臉詫異地看向賀紹川:“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賀紹川直接不留情面道:“我知道,是您威脅寧禾跟我離婚,雖然我不知道您對寧禾說了什麼,但寧禾有句話說對了,我如今的軍銜是保護不好她們母子倆,我能防得住一次您的威脅,可防不住千千萬萬次,只有立了功,升了軍銜,就沒有人敢再來威脅她。”
蔣元釗重重拍在桌面:“胡鬧!你知道邊境是什麼地方嗎?會死人的!”
“我知道。”他神色平靜,就算是知道會死,他也還是要去。
“所以我才跟寧禾離婚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以她的聰明智慧,身邊追求者千千萬,她會找到新的歸宿。”
蔣元釗只感覺當頭一棒。
合著繞到最後,他才是被當猴戲耍的那個?
“你早就知道,那是我故意給你看的戲?”蔣元釗看著賀紹川。
直到賀紹川點頭,蔣元釗氣得胸腔起伏:“好啊,好啊!就算是離婚,也是在戲耍我!賀紹川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寧禾!”
賀紹川說:“她是,我說她是,她就是寧禾。”
他語氣堅決,容不得人說寧禾半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