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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禾笑著說：“量產的意義就在於，產量大，價格就能壓低，這樣的話，就能保證每個國民都能以最優惠的價格，買到心儀的衣服了。”
賀紹川又問：“這樣的話，你靠什麼賺錢？”
寧禾踮起腳尖，敲了下他的腦袋：“你怎麼不開竅呢？誰說我要賺國民的錢了？”
賀紹川微微皺起眉，有些不解：“那你是要？”
“當然是把衣服出口到海外去了，要賺就賺那些外國人的錢！”
賀紹川被寧禾這麼一說，頓時開竅了。
他揚唇淺笑：“你這主意，還真讓我意想不到。”
寧禾抬起下巴，像只高傲的白天鵝：“那當然咯，你好好學著點兒。”
“好，以後我好好學。”
寧禾摟著男人的腰，開心到雙腳晃動著。
等到了晚上，賀紹川騎著腳踏車，載著寧禾去了夜校。
夜校裡已經沒有周瑤的身影了。
後來公安來了學校，當著眾多師生的面，將周瑤帶去公安局調查情況。
老師瞭解完情況後，直接讓周瑤退學。
不僅如此，這件事也傳到了周瑤所上的大學裡。
特別是江敏珂，在得知這件事後，對周瑤的態度冷淡到宛如陌生人。
而寧禾在夜校裡的表現，讓很多同學欽佩震驚，明明才剛來幾天，對於知識點的掌握，都比他們要強上百倍。
很多人都來向寧禾取經，不懂的題目也紛紛來問寧禾。
寧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慷慨大方地傳授給了他們解題思路。
一下子寧禾在夜校裡也成了團寵。
等到了放學，有幾個男同志湊到寧禾面前，貼心地問她。
“寧禾同志，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陪你回去吧。”
跟寧禾說話的，是一個帶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
寧禾知道他，剛才下課期間，找她問了不少題目。
她當時只當他是真的不懂這些題，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男人純粹是來搭訕的。
畢竟這個年代，男女之間關係比較敏感，男的不敢明目張膽跟女同志走近。
寧禾看著他，突然問：“你是叫孫陽？”
男人連連點頭，臉上還帶著一絲欣喜：“你終於記住我的名字了。”
寧禾：……
搞得她的記性是有多差？
下課圍在她跟前晃悠，她想不記得都難。
孫陽又繼續說：“寧禾，我送你吧，你家是在哪裡？”
不是，他是不知道自已有男人有孩子嗎？
寧禾沉吟了片刻，報出了軍區大院，原以為這樣，能讓孫陽打消送她的心思。
哪成想，這男人壓根就不開竅，他竟然還以為寧禾是軍人的子女。
他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說：“巧了，我姑姑也在那大院裡，我知道那位置，我送你回去。”
說著，也不管寧禾的回答，他就站在那，等著寧禾整理完東西，跟她一道出去。
寧禾輕咳一聲：“可是，我家人在校門口等我了。”
“那我陪你一起出校門，之前周瑤做出那種事情來，學校人員複雜，知人知面不知心，走了一個周瑤，沒準還有王瑤，李瑤。還是我送送你吧。”
寧禾就沒見過脾氣這麼倔，這麼不識趣的人。
她嘆了口氣：“行吧，你要送就送吧，可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孫陽笑著說：“沒準你家人也認識我呢，我以前經常去大院找我姑姑。”
寧禾沒有回應他，她走在最前面，還想跟孫陽保持距離，哪曾想這男人壓根就不識趣啊。
見她走快，他也加快了腳步，非得跟寧禾並排走。
寧禾沒法子，在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寧禾看到校門口那道高大健碩的身影。
她朝賀紹川揮手。
賀紹川眉眼壓下，冷冷盯著寧禾身旁的男人看去。
直到寧禾出了校門，面帶笑意走近他時。
寧禾與賀紹川都還未開口，站在寧禾身旁的孫陽，在對上賀紹川陰翳的目光時，嚇了一跳，很快穩住了心神，一臉討好地笑道。
“您是寧禾的哥哥吧？您放心，有我在寧禾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了。”
孫陽話音剛落，兩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孫陽臉上。
寧禾：……
哥哥？寧禾聽到這裡，很想笑，但她努力憋著，不讓自已笑出聲來。
可一旁的賀紹川可笑不出來，他整張臉陰沉沉的，一瞬不瞬盯著孫陽。
孫陽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
“我是有哪裡說錯話了嗎？”
賀紹川冷冷開口：“你說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我不是寧禾的哥哥，我是她丈夫。”
這話一出，孫陽腦子一片空白，整個腦海中迴盪著的，都是賀紹川那句，她是寧禾的男人。
所以，寧禾結婚了？
孫陽不敢置信地看向寧禾，問道：“寧，寧禾，你，你你結婚了？”
他哆哆嗦嗦，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寧禾聳了聳肩，點頭：“我不都跟你說了，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所以寧禾要提醒他的，是這件事？
孫陽抿了抿唇，一臉賠笑道：“我跟寧禾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您別誤會，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孫陽一溜煙跑沒影了。
寧禾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哥哥？”
她眉眼彎彎，含笑看著賀紹川那張黑如鍋底的臉。
賀紹川手伸來，將她拽進自已的懷裡，語氣隱忍還帶著警告。
“很好笑嗎？”
“嗯哼，你看我倆走出去，別人都不會往夫妻方面想，都預設你比我大好幾歲，覺得你是我哥哥呢。”
賀紹川突然覺得，哥哥這個詞，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他低下頭顱，突然咬住她的耳朵，熱氣不斷湧入她的耳中。
寧禾忍不住縮了縮肩膀，一道低磁的嗓音入耳。
“再叫哥哥，明天就別下床了。”
寧禾直言道：“怎麼？你還想把我鎖床上不成？”
“不是鎖床上，而是讓你沒有力氣下得來床。”
寧禾：“……”
寧禾的小店很快裝修好了，她跟馬曉慧將店裡的傢俱添置完。
這段日子，寧禾白天一有空就畫圖紙，設計衣服。
為的就是等店裝修好了，有貨能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