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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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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梟剛跑到家門口,剛好撞見迎面走來的大姐,大姐的腮邊還有未乾的淚痕,看來是剛剛哭過。大姐看見慌忙跑回來的陸梟,狠狠的說了一句話,媽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會進屋不許哭。陸梟茫然的點了點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近進屋去了,父親在炕上後背靠著枕頭半靠半躺著,眼神有些呆滯,看見陸梟回來,並沒有說什麼,二姐在地桌上寫著寒假作業,桌上的作業本已經被淚水打溼。一時間陸梟站在地中間茫然的不知所措,空氣中冷到可以滲出水來,他也好想哭,他一向愛哭,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淘氣時被母親打的時候,他都會哭。可是那天在屋裡,他異常的堅強,一滴眼淚也沒往下掉。就這樣沉寂的待了一天,轉眼就到了晚上。今天是年三十,所以外面顯得格外熱鬧,零星的鞭炮聲不斷。只有陸梟的家裡是冷冷清清的,就連電燈也沒開。陸梟在黑暗中偷偷的摸了出去,他動作很輕以至於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出來以後他也不知道該去哪?於是一個人偷偷的躲進了柴棚,在柴棚裡陸梟找到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他回憶著早上母親遠去的背影,大姐臉上的淚痕,父親呆滯的眼神,和二姐被淚水打溼的作業本。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在這個寂靜的角落陸梟再也不想偽裝了,任淚水肆意的橫流著,一開始還只是流淚,後來就變成了抽泣。陸梟怕哭出聲音來 ,被父親和姐姐聽到,於是他就把左小臂抬起用嘴咬住,咬的很用力,瞬間鮮血順著他的兩個嘴角往外流,當然還有一部分也流進了喉嚨裡,熱熱的鹹鹹的,說不出來的味道。當時陸梟就在心裡告訴自己,陸梟你已經不小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一個孩子,你該長大了,你一定要像一個男人。今夜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哭,以後的你必須堅強,保護好父親,大姐,二姐,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就不能再讓別人在欺負他們。最後陸梟硬生生的從小臂上咬下一塊肉來。自那以後陸梟真的沒有在哭過,多年以後夏天只穿黑襯衫而且襯衫都是長袖,成了陸梟標緻性的穿著。那一夜他在柴棚裡聽著外面的鞭炮聲自己在柴棚待了一夜。那一夜也徹底改變了他!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來到了開學的日子,陸梟父親的傷勢也有所好轉,耳朵也能聽見點聲音了,但是和他說話還是得需要很大的聲音,拄著棍子也能慢慢的走幾步了。開學第一天陸梟和以往一樣,揹著書包早早的去上學。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攔住了陸梟的去路,其中一個長相很是猥瑣的人說道,帶錢沒啊!小逼崽子。這幾個人經常劫低年級的學生和他們要錢,以前就沒少欺負陸梟,要是帶錢了還好,要是沒帶錢,每次都會打陸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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