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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無疾而終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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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青春篇章最勇敢最失敗的一頁

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可那天我坐在你旁邊,看著你的側臉,注視著你的時候,我在想,要是我們能一直在一起該多好。

“兄弟,打麻將了。”

“兄弟,晚上去吞酒。”

“好兄弟,給我找女朋友。”

……

我看著我們之間的聊天記錄,回想那段所謂的兄弟情,因為我那可笑的勇氣打破了,記得最初的我,埋藏在心裡的秘密就是希望能一直陪著你,可是人是個不懂滿足的生物。

雲憶,我真的不甘心只和你做朋友,雖然我知道做朋友會更長久,但是我還是想拉起你的手,我實在是太貪了,朋友已經滿足不了我內心那名為慾望的野獸,我太想做你唯一又特別的人。

我坐在陽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你還在想他嗎?”司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身旁。

我望著司語,我沒有直面回答她,她應該是才睡醒,穿著薄薄的睡衣,南方12月的冷風呼呼地吹著,我擔心她才睡醒出來吹冷風會讓她感冒加重,“外面冷。”

司語轉身進去拿了外套披上,又坐回我身邊把我摟住,輕輕地拍我的背,我依偎在她懷中,難受的情緒又湧上來了。

那是一個很難收場的日子,是我強顏歡笑,是我們關係有損的一天。就像一旦被捅破的紙想復原很難,就算縫縫補補也有依稀可見的裂縫,想想,不管我怎麼做選擇,都會有遺憾存留,但是我選錯路了,也選錯遺憾了。

司語感受到我情緒的變化,輕聲安慰我,“至少,你們還是朋友。”

聽了這句話,那種難受越來越濃,有時候我就在想,誰教她安慰人往人心窩子痛處捅的,關鍵是她那小嘴還喋喋不休地,聽著我難受地要死,如果我哪天死了,一定是被司語這妞氣死的。

“念念,別把自己困在過去。”

我抬起頭看著司語,聲音嘶啞,“可我把關係搞砸了,我很珍惜那段關係的。”

司語沉默許久,一直未開口,我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我只知道我很後悔,看著我無法預知的某個瞬間的價值,直到變成了回憶。

我躺在司語的懷裡,看著夜空,心裡突然想到“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我掏出手機,點開和雲憶的對話方塊,已經很久沒聯絡了,我看著我發給他的最後一句話出神,那一刻,模糊不清的愛意在向我攻擊,心酸脹酸脹的,淚水又一次佈滿眼睛,又一次體會到,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說出來了就成了悲劇,所以我是個失敗的暗戀者。

感受到頭上傳來的撫摸感,我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摯友,笑著說,“放下了。”

“你這笑比哭還醜,笑不出來就別笑”司語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

是啊,我瞞著所有人,假裝邁過了好多坎 ,故意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事實上只有我知道,有些坎,我永遠也邁不過去,有些事,我永遠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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