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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丑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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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起源於四年級,終於初二。但這段故事給我帶來的影響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散...

那時候張志豪,也就是在上一章最後說的那個佔了我日記絕大部分的男生坐我前面,我感覺我們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會一起討論那時候很火的電視劇《千金女賊》,再是這部電視劇的主演唐嫣和劉愷威,又或是周杰倫......我們喜歡的東西好多都是相似的,那個時候我覺得他就是我小學階段裡最好最好的異性朋友。後來莫名其妙他成了我的同桌,結果每天不是吵架就是你打我一下我回戳你一下。彷彿我們倆都變了人似的,一點也找不到以前的話題說,倒是每天都在吵架。再後來老師看我倆很不合,就又把他變成了我的後桌。這一變日子便又是變回去了,我們又開始有說不完的話題聊不完的天兒。他經常忘帶文具,沒事兒就拍我肩膀借筆,最開始我也沒有多少筆,所以後來就經常去逛文具店,看到好看的文具就會都買下來,這樣他借筆的時候就可以有很多選擇了。

一天中午,我還在慢慢悠悠地享用午餐,他和陶明,袁一凡幾個喜歡打乒乓球的就拿著拍兒準備往教室外面衝了。我已經習以為常他們的這種舉動,只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們是真的熱愛運動,無論天多熱都要出去,每一次又玩到汗流浹揹回來,整個教室都是因為他們幾個臭烘烘的,但是他們被曬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的臉又讓我生氣不起來,每次看到他們那樣子我都要在心裡咯咯咯咯笑好久。想著想著我便開始笑,但是突然就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抬頭一看前面是張志豪站在那裡喊我。我就這麼看著他,等他說話。他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嘴巴也沒合上。過了幾秒,他小跑了過來,坐在我前面那個人的凳子上面就這麼看著我。於是空氣又凝固了。

我正準備開口問他到底要說什麼,他就把臉湊過來小聲對我說“我有喜歡你。”說完人就跑了,留我愣在那裡,乘著飯的勺子也凝在空中。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他跟我表白了,雖然這種表達的方式是前所未有的。在那個時候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的,但是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漸漸開始喜歡上他。這種感覺很奇妙,以前從來沒多想一下的人就因為給你表了白就喜歡上他了。

後來這種喜歡就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彷彿他的感情在表完白之後就煙消雲散了,亦或是他的確是一個很真誠實在的人,說是真就是隻有這麼一點點,以至於一下子就可以沒有。更不巧的是在那之後我們的座位相隔了大半個教室,沒有課間的閒聊了,也沒有上課時突然的拍肩膀借支筆。我買的筆現在根本就沒用了嘛。他變成了別人的前後桌之後還是那麼開心,還是那麼話多。我跟他的聯絡就這麼突然斷掉了。後來他成了餘思玥的同桌,他們每天都是打打鬧鬧的,我和他之間所有的交集也只能透過和餘思玥玩來獲取了。最後的最後,幾乎是接近初二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在後來有一次元旦晚會上說的那個他在乎的人是餘思玥。直到今天,我還和餘思玥是朋友,她的存在在我的小學後期還是很有作用的,所以我想專門用幾段來寫她,就放到寫張志豪這一話裡面。

之前我幾乎從來不和餘思玥玩,那個時候餘思玥和陳希木玩得很好,我就和祝小涵,楊雨霏,以及後來轉學過來的胡夢潔一起玩。胡夢潔剛轉過來的時候,也就是三年級上冊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朋友,有的只是餘思玥和陳希木的校園欺凌。丟失的文具,被胡亂塗鴉的課本,被拿到教室另一邊的凳子,等等,都是陳希木她們的罪惡行徑。她們的很多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有一件事情直到今天我都還能清楚回憶起來。

在每次星期一的例行早會時,整個學校的樓梯間都擠滿了下行的學生。這種時候老師是要求按照學號的順序排隊行走的,但是學校的樓梯間又窄又黑,根本沒有誰會就這樣好好地站在隊伍裡,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要麼和朋友一起走,要麼偷偷擠到喜歡的人後面走。這個時候陳希木和餘思玥就擠到胡夢潔後面,趁著混亂擁擠的人群把她的一隻鞋子踩掉了。整個隊伍不受控制地一直向下行走,根本沒有回頭的機會。只能等到整個學校六個年級的學生和老師在操場上列隊站好了胡夢潔才能光著一隻腳跳著回到樓梯間。她要經過主席臺旁邊的樓梯,最矮的那一階樓梯距離足球場有整整六條跑道的距離,她要被全校所有人盯著,光著一隻腳往回走。

後來我和餘思玥莫名其妙成為了朋友,我根本記不得我為什麼會和她那樣的人成為朋友,成績不好,會說髒話,還要欺負同學。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因為我認為在那個時候的我教養還是非常好的。是後來初中某一次熬夜聊天中餘思玥告訴我是她有段時間一直覺得我很好,想和我交朋友,然後四年級的某一天碰巧午飯之後看到我在露臺那裡一個人站著,她就直接上來跟我說要和我交朋友,然後我們就成為了朋友。在那之後,她和我的關係越來越近,和陳希木的關係越來越遠,這也許是陳希木討厭我的原因吧,哈哈。同時,我和楊雨霏也漸漸開始和胡夢潔玩了。也是從那之後,楊雨霏總是讓我勸勸餘思玥和陳希木讓她們不要再那樣做了。可能是因為餘思玥和陳希木關係變淡了的原因,又或是我的勸說是真的有用,後來胡夢潔就再也沒有受欺負了。

好了現在迴歸張志豪這個話題。因為日記本的緣故,後面寫的故事基本上就是和日記本上的內容差不多,就是會改一些表達方式。在某一些時候張志豪這個名字會被第二人稱“你”代替。

2017年12月19日

最近大家都感冒了,你自吹的國防體質也不例外。每次走到你背後看到你虛弱的背影我就好心疼你,很想上去給你一個溫暖的抱抱。今天體育課,老師解散後,我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往教學樓走,於是我就和胡夢潔跟著你。到了教室門口,我不是很敢進去。我會覺得有一點尷尬。胡夢潔看我這幅樣子就打算硬是把我推進去,可是我要是敢進去也不需要人推我啊,於是我們倆就在教室門口推推搡搡的。最後我看時間不是很夠了,馬上就要打下課鈴了,再不進去就別想去關心他了,所以我就硬著頭皮從前門進去。沒想到你抬頭一看見我就用質問的語氣問我憑什麼回來。如果說萬箭穿心這個詞語我只在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中見過卻從來不知道它的感覺,這一瞬間我便是真正體會到了。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我就趕緊跑出了教室,衝到了外面露臺上。那幾十秒我的大腦全是空白,彷彿我一閉上眼就會順著欄杆栽到樓下去一樣。我趴在欄杆上愣了好久,直到輕快的下課鈴把我從一片空白中拽出來。後面陸陸續續有同學從操場回來了。我不是很想進去,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出那種話,那種傷人的話。最後直到打上課鈴我才極不情願地拖著腳進去。我感覺今天比平日更冷。

2018年1月4日

今天下午,我的小宇宙爆發了!(原話就是這樣的,現在看起來很搞笑,但是我覺得這句話才能真正體現當時我的心情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我的位置上做黃岡卷子,隔了一條過道的餘思玥突然就喊我名字。我轉過頭去很疑惑地看著她,她說“我給你說哦,張志豪說你長得還不錯。”不得了,我聽到這句話之後馬上偏了一點角度看向張志豪。他捂著嘴在笑,臉紅撲撲的。我立馬又把頭扭回來了,然後繼續假裝面無表情做卷子。誰都看不出來我現在心裡怎麼想的,我感覺我的心簡直像在胸腔裡面蹦迪一樣。哈哈,他誇我了,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我的嘛!

2018年1月8日

中午吃完飯後去廁所衝了一下碗便和胡夢潔回教室。剛一進教室就看到陳喜拉著張志豪不放手。

陳喜是一個高高胖胖的女生。這裡說的“胖”完全不是“壯實”和“看起來很健康”的意思,她手臂上的肉在她動起來的時候都可以擺幾下的那種程度。之前一二年級的時候她和班上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男生在樓道間用當時很流行的戒指糖舉行過婚禮的,我就是他們的主持人。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肉乎乎的可愛小女孩子,性格也溫和,可以說是班上的小團寵。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人越來越爆脾氣,動起來又很笨拙,所以她每做什麼事情都有人可以笑哈哈的,她也不怎麼在乎,心情好的話就跟著他們一起笑,心情不好就追著笑她的人打,這讓她倒是成了班上喜劇演員的存在了。現在她跟我一樣很喜歡張志豪呢。很多時候我是羨慕她的,因為她要比我更大大咧咧,熱情一點,這樣即使是張志豪不喜歡她,礙於禮貌也得適當回應她。多好,再怎麼都可以多和他說幾句話多互動一下呢。

看到陳喜拉著張志豪,我心裡一下子就像燒起火來了一樣,什麼也沒想就放下碗一下子跑過去拉著陳喜的衣服把她往別的一邊拽。她終於鬆手了!第一局,勝利!過了一會兒,陳喜又拉著張志豪然後大聲喊我的名字威脅我說“你敢過來?”我看她那耀武揚威的表情便是翻了個白眼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第二局,算是讓她的。第三次,她一隻手拉著張志豪直接站到我座位旁邊,另一隻手就按在我的桌面上。“怎樣?”她一臉神氣地抬著下巴俯視著我。我不明白這個瘋女人在想什麼,今天吃錯藥了嗎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搞這些名堂出來。我都想站起來直接問她了,但是想了想要是我像她那般橫行霸道,那豈不是會讓張志豪覺得我是她那樣的人。於是我就笑嘻嘻地看著陳喜問她“陳喜,死纏爛打呀?”她見到我這般表現倒是吃了一驚,可能原以為我會像潑婦一樣跟她宣戰吧。“哈?我才沒有,誰死纏爛打呢”她眼睛左瞟右瞟地說道。“誒,張志豪,她說我對你死纏爛打,你覺得是這樣嗎?”陳喜彷彿一定要贏我這一次一樣,居然還扯了扯張志豪的衣服問他這個問題。張志豪點點頭,笑了笑。“哼,小樣。”我心想。這下子陳喜只能無奈走開了。等她走之後,我趕緊拽上了胡夢潔跑出教室狂喜了。

2018年1月11日

中午陽光正好,我做了一些作業,心想下午有課輔課,還可以繼續做作業,所以就收拾好文具放到抽屜裡準備出去曬曬太陽,畢竟冬天的太陽那是一個暖和。

走出教室,便看到陳喜,李湘楠,劉羽凡和其他幾個同學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於是我也加入了他們。我一加入剛好就輪到陳喜了,裁判李湘楠問她要選什麼,陳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大冒險。李湘楠看著我們幾個人笑了笑,思索了一下便說“那好,請去擁抱場外你喜歡的異性,並說出你對他想說的話。”我怎麼都覺得這場遊戲別有用心,無所謂,就當看個喜劇。陳喜也絲毫不在意這種捉弄,爽快地答應了並說道“好!張志豪呢?我要去找他呢!”我們所有人都站起來歡呼到“哇~~~喔~~~”緊接著我們就衝進教室抓到人就問張志豪在哪裡。這個時候班上剩下的人裡面幾乎一大半都圍了過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們站在講臺上一一回答。過了一會兒,張志豪回來了,這時候班上簡直沸騰了,男生們一下子就衝到張志豪旁邊把他圍著並大喊著“一級警戒!一級警戒!保護!!”最好笑的還屬賈譯偉,他就像猴子一樣往張志豪身上跳,兩隻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兩腿夾著張志豪,活生生就像猴子扒在樹幹上一樣。女生這邊全都把陳喜往張志豪那邊使勁兒推,包括我在內,這真的太好玩了。過了一會,人群漸漸散開了一些,給張志豪的座位旁邊讓出了一片空地,空地裡有五個人,分別是餘思玥,陳喜,賈譯偉,張志豪和我。這時張志豪和賈譯偉已經回到了座位上。陳喜硬拉著我走到他倆的座位旁邊說“張志豪,我問你,如果世界上只有三個人了,我,你,xx(是我),然後你會游泳,我和xx落入水裡,你會救誰?”好傢伙我整個上午正愁著下午校游泳隊的訓練要不要去呢她就問出這種問題,我直接不假思索地開口說“我會游泳,我會游泳,不用人救。”陳喜見張志豪笑而不答,於是重複了一遍她剛剛的問題,我又說“我會游泳,張志豪你去救陳喜就可以了。”這個時候賈譯偉插了一句“陳喜太胖了,就不上來,你可以去救xx。”張志豪臉紅了,笑了,我慌了。“我會游泳的!”張志豪又笑了,臉更紅了。賈譯偉覺得還不夠,又說“去救xx,真的!”我無言以對。終於,張志豪點點頭。陳喜無奈走開。眾人發出“哇哦~~”的聲音。我趕緊回到座位上。試圖裝作冷靜的模樣。其實老夫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2018年1月12日

今天中午,我正在座位上做卷子。餘思玥走過來,對我做向後看的手勢,我不明白她想幹嘛,所以就按照她這麼做了。回頭一看發現張志豪在盯著我笑。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又開始做卷子。這個時候張志豪從我身後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我的桌子,我很懵地抬頭看著他。他說“要不要我這個學霸來教你啊?”我居然說“不用啊。”啊,我做了什麼,我明明很想say yes!哎呀!我這腦子進水了吧?

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為我數學考了99分得了第三名,老師就獎勵我了一塊巧克力。我趁著張志豪和賈譯偉去洗手間了就拜託胡夢潔馬上把巧克力給張志豪,然後我就躲在暗處偷聽。

胡夢潔:“姓張的,這是xx給你的。”

張志豪:“真的嗎?”

胡夢潔:“當然啦。”

他收下了!哇!我幹了什麼!

2018年1月15日

換了座位,突然感覺離張志豪好遙遠,感覺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他下課就可以和餘思玥他們玩,我離他們這麼遠,怎麼好去找他們呢。惡魔的日子又要到來了!希望下個學期能成為他的同桌,同一個小組也是可以的哦!

2018年1月16日

去接水的路上張志豪把我叫住了,我回頭,他問我“xx,你到底喜歡誰?”我“動漫裡的一個人。”他什麼也沒說扭頭就走了。我誰都不喜歡!談情說愛是沒用的!學習才是硬道理!哦對了!今天我聽胡夢潔說白起沒有殺女主,是有一個壞人在女主後面,白起傻的事壞人。還好還好。

接下來的為我現在對於那一天的行為的評論。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來問我到底喜歡誰,我喜歡他這件事情不是很多人都清楚得很嗎。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我要跟他說我喜歡動漫裡的一個人。簡直是瘋了。

2018年1月22日

林洋簡直就是一個大媒婆!這是發自於我內心的真實感受。集會集合後,林洋就跑到張志豪座位旁邊靠著他。那時候我坐在座位上恰好看到這一幕,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我只看到他倆一直打打鬧鬧笑個不停。其中有一個片段是林洋大概問了些什麼,然後就賊咪咪地笑著看著張志豪,張志豪一下子就呆住了,然後說了什麼,林洋就好大聲地指著他笑。之後,林洋走到我座位旁邊笑嘻嘻地說他剛剛問了張志豪是我好還是陳喜好,然後他說我好。說完便再一次對我露出那種只有他做才顯得賊兮兮的笑。我假裝淡定地說了個“哦!”林洋走後,老夫的小宇宙爆發了,想找個人分享喜悅,便一下子抱住了胡夢潔在她右邊臉蛋親了一口。哈哈!情不自禁的啦!

2018年5月23日

你問我“xx,是你把餘思玥帶壞了還是餘思玥把你帶壞了?”我真的不想回答你,但我還是回答你的。你讓我真的很痛心!

袁一凡,謝謝你,你有時有一點裝,但你會幫助我,你心直口快,我把你當真朋友,希望你也如此!

日記部分就到此結束了。之後在學校就沒有什麼交集可以寫了,但也差不多,畢竟六月份就畢業了。畢業晚會那天,陳喜拎著一瓶啤酒走到我們這一桌問我敢不敢和她喝。多奇怪啊剛畢業的小學生怎麼就開始吹啤酒。但我還是答應她了,哼,贏你那是方方面面。結局誰輸誰贏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快要走的時候我拉著餘思玥問她我應該跟張志豪表白嗎,她說肯定啊,要讓他知道你的心意啊。

於是回到家之後我就給他發訊息。那四個字的表白迎來的是驚訝,他說他說不出原因,就是感到驚訝。他說我人挺漂亮的,也特別好。我覺得好丟臉,感覺之後我們朋友都做不成了。我開始難過,一邊洗臉一邊流淚。

講真的,我不太明白當時為什麼要跟他說那麼多丟臉的話,我告訴他我多麼傷心,我鼓起勇氣給他表白結果被婉拒有多麼讓我喪失“尊嚴”。但是這些並不影響我繼續纏著他。第二天我們就莫名其妙用了情侶頭像,莫名其妙開了情侶空間。第三天他就告訴我我們這樣不太好,連初中都沒上呢。收到訊息的時候我還在某機構上小升初銜接班,那天下午的英語課剛好是看電影。我不管不顧直接跑出教室衝到廁所裡面,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說男生和女生之間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經常說話,隔幾天聊一次就夠了。我問他能不能有例外呢,他說從來都沒有例外呀。我求他不要這樣對我,我們做朋友也好,他沒有回答我。之後的兩個月裡我每天都會給他發“我喜歡你。”他也沒有回覆過我。

在這期間,餘思玥為了安慰我,給我轉發了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她一發就是三四條轉發的記錄,每一條裡面都是滿滿當當的100條訊息。我看到他們最開始是在討論我們的事情,然後說著說著張志豪就開始關心起餘思玥的事情來。我還記得他說從來都沒有例外。

快到我生日的時候,他終於給我發訊息了。他問我有沒有出去玩的打算,他可以來和我慶祝我的生日。我高興地答應了,他緊接著就問餘思玥會不會去,我說當然啦。生日之後的沒幾天,他告訴我他覺得情侶空間開著沒有什麼意義,於是就解除了。但是我們依然用著情侶頭像。

之後上了初一,剛開學的那幾週週末他還會主動來找我說話,可是在十月中旬的一個週五晚上,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覆。第二個週五同樣也沒有,一直到他生日的那個週五--十二月初的某一天,我祝他生日快樂,同樣也沒有回覆。之後我再也沒有和他發過訊息。初一升初二的那個暑假,坐在旅行大巴上靠在車窗上無聊就點到他的主頁去看,發現他的頭像已經換了。那一刻我也不再糾結什麼,右劃便按下了那個刪除鍵。

後來疫情,我們都被困在家裡,手機電腦成了學生上網課的必需品。初春的一個夜晚,我和餘思玥開開心心地發語音聊天,她告訴我其實2018年那個元旦晚會上大家都想知道的張志豪在班上最關心的一個異性就是她。是張志豪在晚會結束後找到她親自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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