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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輪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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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列門消融破碎,陰森詭異漸漸將楚天籠罩……

元武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的楚天,而後淡淡開口:“你可以走了。”

兀的,楚天只感頭痛欲裂,楚華的記憶如洪水般朝楚天湧來。

“殭屍秘境,法寶……殤道……承諾……額啊!楚……子靈!”

楚天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痛苦嘶吼。

元武頓住了,不禁回首看向楚天。

“殤道?看來你身上,有不少秘密……”

在元武看來:先前棺材中,並沒有與楚天對應的殭屍,表明楚天不會死在這裡。

故而,他不會對他有什麼動作,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對楚天產生了興趣。

與此同時,楚天漸漸平靜下來,頭髮雜亂披在肩上,如同混跡江湖的浪子。

“我不會走。還有一件事需要我完成,在這件事完成前,我不會停下……殺掉你。”

只見楚天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朝元武走去,一把甩出自己的劍。

“哼!有趣,你不會死在這,不代表不會成為廢人!”

元武側身閃過,而後直接將飛劍捏碎。

霎時,楚天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來到元武身旁,手中握著先前楚圖的劍,一擊斬落!

元武大驚,急忙閃躲,卻無可避免被斬掉一臂!

元武吃痛,極速倒退,與楚天拉開距離,楚天卻並不追擊,這不禁令元武竊喜:“好小子,你會為此刻的自負付出代價!”

楚天單手結印,口中喃喃:“道法,厲鬼回魂!”

元武還未反應過來,他先前被楚圖廢掉的一臂上,突兀出一張狂笑鬼臉,它彷彿有了意識,如鱷魚翻滾般瘋狂搖動,竟硬生生撕扯下來!

元武咬牙,在手臂撕扯下來時將其甩遠,而那張鬼臉嘴角勾起……

砰!

手臂在元武身旁炸開,而後突出一張鬼臉,鬼臉膨脹數倍,張開巨嘴一口將元武吞下。

這時,楚天手中那柄長劍炸開,化為碎片。

“父親,我果然還是不習慣稱呼你為……師父。”

道法,厲鬼回魂:只要目標被厲鬼沾染過一次,即可以自身元神為代價,喚醒目標中的厲鬼,將其殺死!

當然施術者也會死亡。

但楚天並沒有死亡,而是劍的破碎。

一切都源自楚圖的那句……

“你,是我生命的延續……”

楚圖將自己的元神祭出,配合楚天封印在楚圖的劍中,待時機成熟,即可施展。

代價就是楚圖的元神破碎,徹底死亡。

或許,在楚圖被炸瞎雙眼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身死道消的覺悟。

不,也許是更早……

可能……在妻子李蘭身死的那一刻,楚圖就已經死了……

但兒子還活著,我不能走!我深知這個世界的殘酷,我必須保護他!至少……

要他長大,要他能獨當一面,要見見他的伴侶,要……

“楚天,當初就算你沒有施展無根生,我依然相信你。因為,你是我楚圖的兒子!”楚圖的聲音出現在楚天腦海。

楚天眼眶泛紅,雙膝跪地,隨後一磕頭:“恭送,楚圖道長。”

哽咽著二磕頭,淚水不禁落下:“楚圖族長,走好。”

此時的楚天已泣不成聲。

帶著顫抖的聲線三磕頭:“父親……安息。”

……

銅堂鎮,清晨,楚家大廳已站滿了人。

陽光明媚的早晨,本該朝氣蓬勃,而此刻的大廳內,卻是死一般的寧靜。

昨夜,楚夜明通知剩餘族人到此,據說是,最後一次族會……

所有人懷著不安的心,等待楚夜明開口。

大廳之上,楚夜明泛紅的眼眸透出一絲悲傷,久久沉默不語。

“老族長,出,出什麼事了嗎……?”一位花甲老人小心問著。

楚夜明蹙額鎖眉,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又自然鬆開。

他單手施法,一張符籙飛向大廳中央,所有人腦海中浮現出,楚夜明在凌晨,為楚家道士擺命燈陣的種種……

“楚圖帶領的楚家道士……已全部隕落!”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大家目光呆滯,不敢相信。

直到一位中年婦女小聲的抽泣,令現場的氣氛變得悲悽。

林怡兒與楚子靈佇立在大廳內不起眼的一側。

聽到這個訊息後,林怡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楚子靈拉住了她:“你要幹嘛?”

“去荒野,去找他!”

“你這是找死!”

林怡兒甩開楚子靈的手,頭也不回徑直走出大廳。

之後,楚家解散,楚夜明最後一個離開楚家,沒人知道他的去向……而楚子靈離開銅堂鎮,獨自向北方走去。

因為之前他聽林怡兒說過,北方道士實力普遍強過南方道士……

楚家解散的訊息傳遍銅堂鎮,大大小小的家族、宗門聽此訊息,預感到災變即將來臨,故而紛紛逃離。

林家也不例外,為了林家的延續,他們急忙逃離,至於林怡兒,則被林家人攔截帶走,離開了銅堂鎮,不知所蹤。

……

“你叫什麼名字?”

“楚天。”

“難怪曲擇會被你斬殺,我差點都被你殺死,哈哈哈,雖然這不可能發生!”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和我猜的差不多……輪迴。”

在手臂炸開的一瞬,元武發動了能力輪迴。

在鬼臉即將吃掉他的剎那,他自己回溯到了初見楚家道士時。

砰!

鬼臉從內部破開,元武從鬼臉中爬出,楚天本能退後,元武實力竟恢復至最巔峰!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沒你先前的那一斬,辟邪就不會破碎,我的能力也不能完全施展!”

楚天皺眉,心中的困惑更重:按他的說法,辟邪仍是用於壓制元武能力的法寶,表明辟邪並沒有失效……可他為什麼卻可以操控辟邪,用於戰鬥?

突然,楚天腦海中閃現出殭屍秘境的畫面,令其頭疼。

直覺告訴楚天:殭屍秘境中會有答案。

片刻後,楚天嘆出一口氣,感慨道:“我好像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瞭解……”

元武笑了,輪迴後的他猶獲新生:“給你個機會,將你腦海中看到的,有關殤道的一切告訴我。我給你留個全屍。”

他展開雙臂,彷彿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

“呵,我說過,在殺掉你之前,我不會停下。”楚天冷笑道,青龍虛影已在不經意間再次顯現在其身後……

元武好像並不在意這差點將其抹殺的道法,拍了拍身上的灰,淺笑道:“你以為……為什麼我會被辟邪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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