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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舌劍。
外形和利劍是一樣的。
唇槍舌劍，直入煙塵之中。
這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是落在了煙塵之中。
有人擔憂，有人竊喜。
地下的夫子，他的心也是罕見的提到了嗓子裡，他知道自己的強大，雖然沒有將大周儒聖放在眼裡，那也僅次於他之下的聖人。
聖人的攻擊。
再加上沾染了魔屍兩氣，造成的威力，恐怕難以估量。
相信歸相信。
該有的擔憂，一點都不會因此而減少。
廢話。
是自己的親孫子，又不是路邊撿的。
……
唇槍舌劍進入煙塵之後，並沒有造成任何的聲響，以及餘波。
完全超乎眾人的意料。
按理說。
如果擊中了，至少也應該有沉悶的聲音，但擊不中，毀天滅地的聲音也會響起。
結果現在。
就像是一顆細小的石子，丟入了大江大海之中，石沉大海了，沒有驚起任何的波瀾。
疑惑並未持續多久。
很快。
煙塵散去。
映入眼簾的是。
體內真氣被禁的古硯塵，手中將唇槍舌劍握在了手裡，將其徹底鎮壓，屍氣，魔氣，浩然正氣完成了收斂，沒有任何氣息外露，就好像是平平無奇的一把利劍，被他握在了手中。
眾人眼睛一跳。
他們。
好像看到儒劍仙。
有人使勁晃了晃腦袋，在猛烈的晃動下，眼前的景物並沒有發生改變。
甚至。
他還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古硯塵抬手甩了甩唇槍舌劍，甚至抖起了幾朵劍花，將敵人的武器，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一幕。
所有人，瞬間驚呆了！
大周儒聖如同遭遇了雷擊，懵逼的看著。
先前是驚恐。
現在。
他感到了一絲迷茫。
聖人亦是如此，別提其他人了！
什麼鬼？
為什麼？
能夠將其他人的武器，握在自己的手裡？
……
地下通道。
夫子是相信古硯塵。
可是。
這未免顯得有些過於強大了吧。
夫子：“！！！”
他沉默了！
他繼承了稷下學宮的一切，包括歷代聖人的見識，可歷代聖人也沒有見識到眼前的這一幕。
將聖人的唇槍舌劍，當成了自己的武器，甚至在空中揮動了一下。
這有點離譜！
更有些恐怖！
想著。
夫子笑了。
“臭小子，有點本事，怪不得你會選擇他！”
文曲則主！
若不出意外。
下一屆聖人，就是古硯塵了！
而且唯一的意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古硯塵中途夭折，以至於不得以選擇另一個人。
但現在。
古硯塵現在所展露出來的實力，途中夭折，至少得兩尊超越人間仙之境的存在出手，或者是上百萬的精銳之師齊攻。
不然。
絕不可能。
而且。
限制，更是是極為苛刻。
歷代聖人，都會知道下一任的聖人是誰。
……
古硯塵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抬起了手中的唇槍舌劍，並沒有運用他的劍。
裝一裝倒是可以。
如果用的話。
還不如金銀天命劍好用。
於是。
他五指微微一用力，唇槍舌劍所幻化的利劍，被古硯塵當場捏爆。
“啪！”
“砰！”
清脆聲，爆響。
碎片化為本源，三種氣，環繞在古硯塵的身邊，想要鑽入體內，卻找不到縫隙。
只好飄浮在空中。
這種寂靜，直到聲音響起。
“滴答！”
“滴答！”
好像滴水之聲，非常的小聲。
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現在的情況，幾乎是針落可聞。
大周儒聖循聲望去。
他找到了！
他吞嚥著口水，隨後發現了情況，當場大笑了一聲，道：“我就說，你不可能如此無敵，世上沒有像你這種人，你受傷了，你並不是真正的無敵！”
聽到這聲音後。
眾人這才，一個接著一個回過神來，沒有過於驚悚，一切都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內。
他們也不約而同的看向古硯塵，古硯塵的掌心處，有金色的鮮血緩緩滴落，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鮮血落地，花開遍地！
他受傷了。
從容不迫的古硯塵，他終於受傷了。
那無敵之姿，也出現了破綻，不再是那麼的駭人聽聞，也不再讓人感到恐懼。
古硯塵看著傷口，呢喃道：“看來，金剛不敗琉璃骨並非完全無敵，若是遇到超越人間之力的存在的攻擊，還是會受傷的，倒是有些高看這身體了！”
古硯塵幾乎時時刻刻都在驗證，現在更是如此，外公在這裡，不趁著這個時機進行驗證，還等什麼時候呢？
古硯塵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大周儒聖晃了晃大腦，使大腦處於明悟之中，也是想通了其中的情況，理清楚了關係。
他再度道：“你殺死了佛陀，獲得了金剛不敗琉璃骨，是這個東西救了你，你修煉得過快，甚至你的謀劃，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讓我忘記了你的算計，一時之間，讓我忘記了你身懷此骨！”
“如果不是你的自大，恐怕我還沒有想通，甚至還會嚇到我們，沒想到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導致自己手出血了。”
“本聖承認，你嚇到了我！”
“但現在，不會了！”
“你那些陰謀詭計，已經被我看穿，況且，你現在所擁有的底牌已經盡出，你還有什麼手段？”
“你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大周儒聖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
並且掌乾坤，定一切。
古硯塵抬頭，提高了音調，道：“看來，你並非想象的那麼一無是處，可你真能夠看穿這一切，就絕對不可能陷入如此處境！”
大周儒聖聞言，自然能夠意識到自己被小瞧了，一股怒氣直衝胸腔，輕喝道：“豎子，你休要狂妄！”
隨即。
大周儒聖低喝開口。
“斬！”
惜字如金。
整個虛空從中間向外裂開，眾人見識到的如深淵一般，能夠吞噬一切的虛空風暴，所攜帶的強大吸力，欲要將眾人牽扯進其中。
好在。
橫絕於天地的虛空。
斬得快，合攏的也快。
剛要牽動他們，虛空就完成了合攏。
在眾人看來，就像是有一把無形利劍，貫穿了一切，在那盡頭之處。
是古硯塵生命的盡頭。
不再是唇槍舌劍。
而是無形之規則，不給古硯塵機會，強行鎖敵，斬天滅地，襲殺一切。
權無天，身為天下第六的強者，見到此一慕，也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很強！
不愧是聖人！
此刻。
古硯塵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抬頭直視。
跟前金光一閃。
眾人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情況，大周儒聖的那言出法誰的一斬就已然斬下。
虛空一斬猛撞而下。
“砰！”
驚天巨響。
大多數人被直接震飛，所形成的陣陣餘波，衝擊著他們的身體，一個個承受不住，直接猛的噴出鮮血。
可。
不管是倒地，還是大周儒聖，他們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盯著古硯塵。
待餘波上去。
虛空一斬完成合攏。
眾人這才看清了前方的情況，他們神色皆是劇變，寫滿了驚訝。
只見。
在古硯塵的前方。
懸停著一本經書。
經書之上，那些字型宛如一條條游龍，在那經書上游動著。
古硯塵輕輕抖了一下衣袍，將身上所沾染的灰塵散去，變回了高高在上的絕世劍仙。
他緩慢開口，輕吐四字。
“不過爾爾！”
“咕嚕！”
其餘人狂吞唾沫。
他們只覺得頭皮發麻，古硯塵一次次在打破他們的認知，那之前高高在上的存在，連他們都無法抵禦的攻擊，就這樣被古硯塵輕描淡寫的擋住了？
等等。
更有人猛然驚醒。
若不是古硯塵剛剛故意去作死，根本就不會受傷。
“嘶！”
有人猛吸一口冷氣。
他到底有多麼強大？
他們不知道，只好將目光轉移，想要透過大周儒聖的表情給出答案。
他們倒是聰明。
此刻的大周儒聖，表情異常的精彩。
摻雜著三種力量的他。
本應該是讓人感到恐懼，亦或者是害怕，反倒是讓其餘人感到害怕的情緒，卻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他因害怕，而導致說話都不流暢了，結結巴巴道：“功……功德……之經……經……”
“不可能……”
“怎麼……可能……”
功德之經。
根據靈山所傳來的訊息。
他知道古硯塵擁有。
但不應該是，已經消耗了嗎？
不然。
佛陀怎麼可能死？
從佛陀身死到現在，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到，就恢復如初了？
這誰能相信？
而且。
最關鍵的一點。
古硯塵以及功德之經毫髮無傷，只有一個可能性，古硯塵此刻所具備的實力，已經是擁有超越人間之力的實力了。
如果人和物，實力不對等。
物品就會有所消耗。
只有對等。
才能將其掌控，並抵禦這一擊，物品的消耗也不會過於明顯。
這。
就是大周儒聖情緒失態的原因。
不到一年。
尚未及冠！
就達到了超越人間之力？
這……
讓他如何情緒不失態，如何不因此感到恐懼？
換一句話說。
眼前的古硯塵。
與大周儒聖不相上下。
……
夫子身為聖人。
輕而易舉地看穿了這其中的端倪，也是再一次震驚到了。
“功德之經！”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掌握了佛門的手段，手握功德，成為佛陀。”
古硯塵其實並不針對佛門。
他所針對的只是一些合歡僧，已經披著袈裟的劊子手。
夫子自然也是。
如果他針對的話，佛門就絕不可能傳道。
真比傳道的話。
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比得了儒家，國家可是能夠輔佐帝王，得到帝王支援的。
帝王命令一下。
除非你敢造反，不然你就得夾起尾巴做人。
……
古硯塵伸手往前一抓，那捲功德之經靈活的由大變小，準確的落在你的古硯塵的手上。
古硯塵環顧四周，大周儒聖剛剛所說的話，也是古硯塵想說的。
現在。
大周儒聖底牌已經盡出。
那麼。
古硯塵語氣變冷道：“該結束這一切了！”
佛陀，規則！
降臨世間！
“啪！”
無聲之響，悄然響起。
大周儒聖身體一陣踉蹌，嘴角溢位鮮血，瞳孔收縮，瞪大眼珠子。
他意識到了。
甚至。
遭受到了反噬。
一個新的身份加持於古硯塵的身上，從而讓大周儒聖遭遇了反噬，直接不攻而破，這接二連三的反噬，讓這一位大周儒聖，身上多出了另一種氣息。
暮氣！
這股氣息下。
大周儒聖，整個人如同完全進入棺材的死人一般，散發著惡臭味。
同一時間。
被禁錮的真氣，好似決堤的洪水，湧入古硯塵的奇經八脈，流竄於體內。
沒有使用規則。
古硯塵的境界，不過是觀想法境。
一旦開啟規則，那麼將是佛陀，也就是超越人間之力。
先前的規則。
自然被不攻自破。
道理很簡單。
聖人既然身為超越人間之力的存在，加上不講道理的言出法隨，完全可以直接說一統天下。
為什麼不說？
就是眼前的這個道理，說不得，姑且不說有沒有用，光是反噬，他就承受不住。
其餘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大周儒聖卻瘋了。
他大叫出聲。
“天地凝劍，斬！”
“咻咻咻！”
周圍的氣息湧動，不斷匯聚大周儒聖的跟前，迅速凝聚成了一把長約千米的天地巨劍。
巨劍之威。
他周身的空間，已經承受不住此間，天空呈現一道道如蜘蛛網般的龜裂狀，天地好像要徹底崩潰了。
古硯塵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眼神，李光弼會意後，沒有絲毫猶豫，怒喝道：“三軍撤退！”
他知道。
古硯塵要大開殺戒了！
羽林軍他們早就承受不住眼前的壓力了，在得到軍令之後，竟有些成潰敗之勢，毫無章法的向後退去。
李光弼威懾還在。
倒也沒有亂到哪裡去。
李林甫等人還在糾結。
古硯塵緩緩抬起手，在掌握佛陀規則之時，大腦中好像對於功德之經，有一種全新的認知。
隨著調動。
經書上的字型，如水滴一般，緩緩的滴落在了古硯塵的身上，隨後進行了交替。
遍佈於全身。
每隔一分一秒。
就有一個字型隨之消散。
古硯塵開口道。
“你說！”
“我的底牌盡出！”
“你錯了！”
“大錯特錯，最大的底牌，還沒有打出！”
“而我，就是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