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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后生辰宴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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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后剛說完:“那真是太好不過了,本宮都等不及了。”突然蕭墨蘭這邊傳來重重的跌倒的聲音,原來蕭墨蘭藉著去更衣的由頭路過蕭墨雪的座位,故意不小心摔倒,然後故意把蕭墨雪的面紗扯掉了。蕭墨雪也絲毫沒有防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當蕭墨蘭看到自己成功把蕭墨雪的面紗揭掉之後,內心很是興奮,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蕭墨雪在眾人面前出醜!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蕭墨雪和蕭墨蘭,不過更多的目光是在蕭墨雪的面容上。這張臉美輪美奐,膚色的質地如極上等的絲綢一般,黑色的眼眸晶瑩透亮,清澈而又豐富,小巧而又高挺的鼻樑,薄薄的紅潤和嘴唇,整個五官無論是分開來看還是整合在一起都讓人無可挑剔。在座的別說男子沉浸在這盛世美顏裡,就連女子也是羨慕的佔多數,妒忌的佔少數。蕭墨雪的容顏是毫無攻擊力的,有些人長得是很美豔,但攻擊性比較大,而蕭墨雪的美是溫柔而舒適的,是那種美而不自知的美。此時的太子也看到了蕭墨雪的真容,以前是有好感,是喜歡,當看到這張容顏,內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此生就認定蕭墨雪為自己唯一的太子妃。

當蕭墨雪的面紗被蕭墨蘭“故意”撤下的那一刻,伴隨著蕭墨蘭的尖叫聲,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蕭墨雪和蕭墨蘭這裡。當眾人試圖想要了解發生什麼事之時,在看到蕭墨雪容顏的那一刻,時間彷彿戛然而止。一切都定格在了那裡。放眼整個北易國有誰的長相能夠超過蕭墨蘭的?如果說蕭墨蘭被公認為北易國的第二美女,那麼無人敢居第二的。並且坊間傳言蕭墨雪在很小的時候因為母親離世之後,生了一場大病,臉上也莫名的起了傷疤,無人知曉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疤痕,總之臉是毀容了,底子長得再好也無濟於事了。

自從蕭墨雪跟隨祖母去了離月庵靜養以來,民間都已經快要忘記尚書府還有這麼一個嫡長女的存在。坊間都是知道尚書府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才女蕭墨蘭,誰還會記得蕭墨雪是誰?以蕭墨雪的智慧和聰敏,要想躲過蕭墨蘭的伎倆是輕而易舉的,但是蕭墨雪卻將計就計。原本不想這麼早就讓世人看到自己的容貌的,但是既然有人這麼著急想要看著蕭墨雪當眾出醜,如若不滿足蕭墨蘭的意願,豈不是讓蕭墨蘭很是失望?

第一個被震驚到的自然是離蕭墨雪最近的蕭墨蘭了。蕭墨蘭內心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是這樣的,不可能,她的臉?她的臉不是毀容了嗎?不但沒有毀容,而且還這麼的完美無缺?難道一直以來她都在騙我?哼,這個賤女人!竟然利用我!利用我來幫助她,讓大家不經意間看到她的絕世容顏!可惡!簡直太狡詐!原來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都是裝出來的,好讓我對她降低防備!太陰險了!”

蕭墨蘭在內心發洩完她的不愉快之後,馬上回神,臉上露出虛假的抱歉的微笑對著蕭墨雪說道:“哎呀,姐姐,你瞧我太不小心了,撤掉了你的面紗,我都忘記了姐姐感染風寒,臉部不易見風,快讓妹妹幫姐姐戴上面紗吧。”蕭墨蘭說完就動手要幫蕭墨雪把面紗戴上。蕭墨雪馬上制止道:“妹妹不需放在心上,我的風寒已在前兩日被我調理好了,現在已無大礙。既然妹妹這麼想要看到我的容貌,那我怎麼能讓妹妹你失望呢。”周圍的人不知道她們姐妹二人在說些什麼,當然,也不關心她們在說什麼,因為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蕭墨雪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簡直美得不可方物。此時的蕭墨蘭坐在蕭墨雪的身旁,兩相對比,蕭墨雪是仙女,蕭墨蘭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女。

蕭墨蘭看到蕭墨雪的容顏也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美!承認歸承認,但還是無法避免嫉妒,憎恨。蕭墨蘭心裡說道:“一直待在你的什麼離月庵不好嗎,幹嘛發神經突然回來?難道是要和我爭奪太子妃不成?真是可惡又可恨!不行,堅決不能讓她得逞,我要告訴母親,讓母親幫我一起整治她!”

蕭墨雪的這一展顏不僅讓太子決定了封她為太子妃,更讓在場的其他公子和王子也都開始躍躍欲試。此時的蕭墨蘭還趴在地上,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盯著蕭墨雪的臉,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她臉上不是應該有疤嗎?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蕭墨雪站起來緩緩走向摔倒的蕭墨蘭,微微一笑,輕輕的把蕭墨蘭攙扶起來,說道:“妹妹,怎麼這般不小心,有摔倒哪裡嗎?”蕭墨雪這一笑更是讓所有人又是一呆,眾人也體會到何為‘一笑傾城’了。當蕭墨雪把蕭墨蘭攙扶起來之後,又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慢的把面紗戴好。當蕭墨雪戴上面紗之後,眾人都有些可惜的表情盯著蕭墨雪。太子看見蕭墨雪又重新把面紗戴上,嘴角微微上翹,李辰承不想未來的太子妃被這麼多人一直盯著,而且還是赤裸裸的盯著!

皇后溫柔的對著蕭墨雪問道:“戴面紗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為何要戴著面紗?”蕭墨雪見皇后問話,馬上起身行禮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女是吏部尚書府蕭尚書的女兒蕭墨雪。”皇后笑著說道:“噢?本宮記得蕭尚書只有一個女兒叫蕭墨蘭,何時又多出一個女兒呢?”蕭尚書趕在蕭墨雪之前回話:“啟稟皇后,臣共有兩女,蕭墨雪很小的時候隨著她的祖母一同去了易天山的離月庵,主要也是養病,雪兒自她的母親離世後就患上了隱疾,臣的母親便帶著她去離月庵養病,一待就是十年,慶幸的是雪兒健康的回來了,而且還學了一身的醫術。臣還有一個兒子,從小患有心疾,也是被一銀髮白鬚的老者給帶走了,說是雲遊四海,定能治好犬子的心疾,何時歸來也無定期。”說完蕭尚書的臉上露出悲涼的神色,估計在擔心思念著這個十年從未謀面的兒子,就連蕭墨雪內心也是異樣的,她也想見見這個多年未見親哥哥。

聽完蕭尚書的講述,皇后對蕭墨雪和她的哥哥的經歷遭遇深感憐憫,輕柔的說道:“這兩個孩子真是命運多舛,好事多磨,這個蕭墨雪雖然不在你的膝下十年,但是她有她祖母的照料,並且還學了醫術,可見也是個聰慧上進的孩子,可要好好的栽培。”蕭尚書回道:“多謝皇后謬讚,臣謹遵皇后娘娘教誨。”皇后繼續問道蕭墨雪:“那你為何一直戴著面紗呢?”蕭墨雪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女膚質敏感,最近也是剛剛回府,一是需要適應水土,新的環境,二十的確也是感染風寒,面部見不得風,臣女已經在自我調製藥方,也在服用,不日就可以摘掉面紗了。”皇后開玩笑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長相的確是傾國傾城,連本宮都要妒忌了呢!"說完對著太子悄悄地笑著說道:“承兒,你覺得這位蕭墨雪姑娘如何?”李辰承笑著說道:“母后,兒臣覺得蕭墨雪姑娘甚好,很完美。”聽完李辰承地話,皇后揶揄地看著他。皇上打斷道:“欸,這蕭墨雪的容貌的確是無可挑剔,但不知,除了醫術,還有沒有其他方面地才藝?”就這樣,下面地人有的看著蕭墨雪這邊,有的看著皇上一家三口嘀嘀咕咕的聊著天,最後還是李辰承提醒道:“父皇,母后,大家都等著你們二位的發話呢。”皇后說道:“欸有,對對,接下來該才藝展示了,是吧?”李辰承溫和的回道:“是的,母后。”皇后整整衣衫,重新坐好,開口說道:“這才藝展示名目可有提前安排好節目順序?”一個主事公公回道:“啟稟皇后,有安排節目順序,是否現在安排才藝展示?”皇后說道:“那就開始吧。”

公公清清嗓子宣佈道:“慶壽才藝展示正式開始。”拖著長長的尾音。出場順序並未按大臣的官爵分先後,而是隨機排序。第一個出場的是光祿大夫的女兒齊寶娟,穿著一身鮮紅色的石榴裙,緩緩移步到舞臺中央,齊寶娟紫色平平,不過很少會梳妝打扮,但即便這樣,還是很難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必齊寶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會選擇這麼炸眼的血紅色。齊寶娟輕啟朱唇說道:“臣女光祿大夫之女,齊寶娟恭祝皇后娘娘生辰喜樂,特此獻上霓裳羽衣舞。”齊寶娟說完就開始了她曼妙的舞姿。太子李辰承並未觀賞齊寶娟的舞姿,而是一直在默默盯著蕭墨雪的方向,蕭墨雪也沒有觀賞這霓裳羽衣舞,而是盯著案前的茶杯在放空。而旁邊的蕭墨蘭一臉的不開心和怨恨,內心在想:“怎麼會這樣?!本想著讓蕭墨雪出醜的,結果反倒是幫了她一把!這個蕭墨雪心機太厲害,看來我真得小心應對了。”很快齊寶娟的霓裳羽衣舞結束了,迎來了所有人的掌聲,齊寶娟滿意的對大家行禮結束了這次表演,皇后評論道:“霓裳羽衣舞節奏由慢轉快,快結尾時又由快變慢,齊姑娘的節奏也配合的很到位,賞!”齊寶娟叩首謝恩道:“多謝皇后娘娘賞賜!”接下來的各個官家子女無非也都是些舞了,歌了,畫了。

輪到蕭墨蘭出場了,蕭墨蘭擅長撫琴,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蕭墨蘭的琴技客觀評價的話,的確也是整個北易國首屈一指的。蕭墨蘭未來彰顯預示自己未來的地位,別有深意的選擇彈奏了一首“百鳥朝鳳”的曲子。蕭墨蘭緩緩走向舞臺中央,如果不說話,蕭墨蘭還是很有高貴淑女氣質的。蕭墨蘭彈奏的“百鳥朝鳳”舒緩有力,在座的人都在放鬆地享受著這首曲子。很快蕭墨蘭表演結束。只見蕭墨蘭慢慢地站起來,輕緩而又不失傲氣地走到宴會中央。對著上首地皇上和皇后行禮道:“民女,蕭墨蘭,蕭尚書府嫡女,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壽辰安康,平安喜樂。”皇后開口道:“免禮,蕭墨蘭,是個不錯地名字,墨上蘭花,彈琴地技藝更是出神入化。那就把哀家地鳳骨琴賞你吧。”

在場地管家女子,一聽到皇后要把鳳骨琴賞賜給蕭墨蘭,有羨慕地,也有妒忌地。雖說蕭墨蘭彈奏地的確讓人清新悅耳,但也不至於就把鳳骨琴賞賜給她吧,難道皇后娘娘有意選擇蕭墨蘭為未來地太子妃嗎?

此時的蕭墨蘭內心已經飄飄然了。蕭墨蘭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開心,驕傲和自豪,彷彿自己已經是準太子妃了。只見蕭墨蘭面帶微笑緩緩跪下對著皇后娘娘說道:“墨蘭叩謝皇后娘娘賞賜的風骨琴,以後定會勤加練習琴藝,定不辜負皇后娘娘的厚愛。”皇后聽到墨蘭的回應,說道:“免禮,本宮也只是覺得好琴應該找一個配得上擁有它的人,既然你的琴藝出色,就把它賞賜與你,起來吧。”

待蕭墨蘭回道自己的座位後,周邊投來其他官宦家女子羨慕又嫉妒的目光。而蕭莫蘭依然驕傲的沉浸在皇后娘娘的賞賜中。突然蕭墨蘭被主事太監的聲音拉回到現實中來。主事太監抬高嗓門,喊道:“請蕭尚書府嫡長女,蕭墨雪展示才藝。”

蕭墨雪聽到後,泰然自若地站起來,絲毫沒有露出怯場的深情,雖然她的內心多少還是會有一點點的緊張。只見此時宴會表演舞臺的中央已經放置了一張書房用的長書桌。眾人都是很好奇,當然也很期待這位剛剛回京不久的尚書府嫡女蕭墨雪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驚喜的表演。這書桌的出場,變足以勾起大家強烈的好奇心。可見蕭墨雪的才藝,既不是唱歌也不是舞蹈。

書桌擺放好之後,又有宮女陸續搬來五個裝滿水的花盆,這更加吸引了在場人的好奇心。都開始互相竊竊私語道:“欸,這蕭墨雪到底要展示什麼才藝啊?”另一人又說道:“不愧是尚書府嫡長女,瞧著陣仗,這表演定不落俗。”還有人妒忌的諷刺道:“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拿幾個花盆過來,難不成還能種出朵花來不成?”

五個帶水的花盆就位之後,又有宮人把筆墨紙硯也都搬上來了。水花盆,筆墨紙硯,所有道具都就位了。蕭墨雪換上了一身白色紗衣的裙子,面紗也摘掉了。眾人見蕭墨雪站在書桌的正中央,猶如仙子一般,美的不可方物。眾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蕭墨雪,包括太子李辰承。此時的李辰承是不想讓他人看到蕭墨雪的容顏的。對於李辰承來講蕭墨雪就像是他的至寶,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至愛之公之於眾呢?如果是確定了她是太子妃還好,現在蕭墨雪就只是她自己,跟誰都沒有任何瓜葛。

蕭墨雪拿起畫筆在紙上開始作畫,很快五幅畫就畫好了。又命宮人拿來了直立的畫作框架,一一掛立起來。並且在五個花盆的後面都各放一幅畫作,原來蕭墨雪畫的五張畫分別是牡丹,芙蓉,菊花,荷花和芍藥。眾人看到這些畫作之後都非常地驚歎:“天哪,簡直跟真地一樣,栩栩如生,又美輪美奐。”又有人評道:“美則美矣,不過如果表演只是作畫地畫,是不是太單調了,總覺得還缺點兒什麼。”

五張畫作擺好之後,只見蕭墨雪從腰間拿出一把淺綠色地翡翠笛子,在配上她仙氣飄飄地裙子和髮飾流蘇。真的給人一種仙女下凡地幻覺。眾人說道:“快看,蕭墨雪要吹笛子了,我就說嘛。弄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只是畫五朵花就結束了呢。”蕭墨雪吹奏地笛子曲譜是她自己創作地,名字叫做《逍遙醉》。

《逍遙醉》整首曲子地基調都是歡快,豪放,又充滿英雄俠義地氛圍。在蕭墨雪地笛聲中,時而你會聽到慷慨激昂地戰馬聲,時而又是獨闖江湖地輕快俠義風格。總之聽完蕭墨雪地笛聲,猶如身臨其境。彷彿自己就是這笛聲中地主角。不過也有些觀眾覺得蕭墨雪在吹奏地是她自己。蕭墨雪在吹奏開始之初,在每一個花盆裡都撒了些東西,這個動作在場地人的都是有目共睹地,但都無法確定蕭墨雪撒地是什麼。難道是種子不成?難道還真能種出畫來嗎?

只見最後蕭墨雪在笛聲接近尾聲地時候,圍繞著書桌左轉一圈,右轉一圈,在笛聲戛然而止地瞬間,蕭墨雪左手持笛,右手手掌向上自然攤開,雙手同步向上舉起,口中說道:“起”。只見五個花盆中,慢慢地開始長出根莖葉,當最後地根莖葉浮出水面之後,很快又看到莖葉上長出了花朵,並且每朵花都對應著後面地五幅畫作:牡丹,芙蓉,菊花,荷花和芍藥。

毋庸置疑,在場地所有人都看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在變戲法兒嗎,還是蕭墨雪真的是仙女轉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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