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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后生辰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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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蕭墨雪和太夫人在商討退婚事宜之時,蕭天合來給太夫人請安了。太夫人見到蕭天合就說道:“你來得剛好,我和雪兒正在商量著退婚得事,你看看怎麼體面得又不傷兩家和氣地就把這婚約給解除了。”蕭天合一頭霧水地問道:“母親,什麼婚約?誰和誰的婚約?兒子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太夫人著急的說道:“哎呀,真是的,還能有誰的婚約啊,當然是雪兒和拓跋家的婚約了,你這做父親的是怎麼當的!”蕭天合委屈的說道:“母親,兒子是真不知道雪兒已經和拓跋老將軍家定下婚約的,就連幾時定下的兒子都不知道。”太夫人說道:“哎呀,瞧我真是老糊塗了,這事兒的確是不怪你,當時你不在場,只有我和拓跋雲那個老傢伙兩個人給兩個孩子定下的婚約,不過即使你不知道,難道你就沒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嗎?”蕭天合好奇的回道:“什麼流言蜚語?兒子一心都撲在政務上了,也沒聽到什麼流言啊?”太夫人就把十年前給蕭墨雪定下的婚約,以及最近京都地留言都一併地告訴了蕭天合。蕭天合聽後說道:“拓跋烈這樣不顧及雪兒地名聲,當真不把我尚書府看在眼裡,這婚約必須得解除!看在拓跋老將軍還顧及到我們地面子,那就由我們來提出退婚地事情,我現在就修書一封把退婚地事情寫明,必須儘快把婚約解除!”

次日清晨拓跋將軍府收到吏部尚書府蕭天合地書信,附帶一張婚約解除協議,蕭墨雪地名字已經簽好,一式兩份。信中寫道:“敬啟,拓跋老將軍,愚侄聽聞家母說令孫要和家中嫡女雪兒解除婚約,犬女不才,自知不及令孫,今特派家中管家送來婚約解除協議,還望老將軍令愛孫簽完一份返還於管家。愚侄:蕭天合。”婚約解除協議非常地簡練,只見協議中寫道:“茲天啟元年四月五日,吏部尚書府嫡女蕭墨雪正式和拓跋將軍府衙內拓跋烈正式解除婚約,自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拓跋雲看完書信和協議,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就喊道:“快,把那個孽障給我找來!”沒過一盞茶地功夫拓跋烈慢悠悠地出現在了將軍府地會客廳上,拓跋烈睡眼蓬鬆地問道:“爺爺,這麼早,叫孫兒來幹什麼?”拓跋雲將書信和婚約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指著拓跋烈說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不用你提出,人家已經把解除婚約的協議函都送上門來了!這麼好的姻緣就這麼毀在你手裡了!”拓跋烈一聽到‘解除婚約協議’,馬上就醒了,睜大眼睛跟他的祖父確認道:“解除婚約協議嗎?在哪裡,我看看?”拓跋烈指著桌子上的信氣憤的說道:“好好看看吧,你是得償所願了!”拓跋烈快步上前拿起信封,確認好的確是解除婚約協議之後,馬上開心的說道:“太好了,來人,拿筆來,我這就簽字!”下人拿過筆來,拓跋烈瀟灑的在婚約解除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拿起其中一份協議交給了尚書府的管家說道:“代我向你家小姐問好,你家小姐一定能找到比我還出色的好郎君的。”

管家拿到婚約解除協議就匆匆回府了,只留下拓跋雲在會客廳裡唉聲嘆氣。拓跋烈解除婚約之後心情大好,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其實拓跋烈是個小孩子性格,也沒什麼壞心眼兒,還是不夠成熟,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做事情說風就是雨,顧前不顧後。做任何決定多數還是以自我為中心。

皇宮中,皇后的宮殿裡李辰承和李辰昌正在向皇后問安。李辰承說道:“母后,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不知母后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生辰宴呢?大辦還是小辦,家辦還是公辦?”還沒等皇后開口,李辰昌就回道:“二哥,哪有你這麼問的,聽起來跟問政務一樣。”李辰承不理李辰昌,在等皇后的回話。皇后笑著說道:“辰兒覺得呢?母后想要聽聽你的想法。”李辰承說道:“兒臣建議母后小辦和公辦,小辦宴會,可以節省國庫的開支,這樣省下來的資金還可以用到需要的地方,百姓也會念著母后的好,以母后勤儉持家為表率;公辦嘛,兒臣是想著藉著母后這次生辰宴會,邀請所有大臣攜帶家眷都來參加母后的生辰宴,屆時大臣們必定會給母后獻上壽禮,這些壽禮嘛。”李辰承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皇后便接著李辰承的話說道:“這些壽禮也可以充盈國庫,是不是?”李辰承笑道:“母后不愧為一國之母,兒臣佩服!”李辰昌說道:“我說二哥,你這分明就是想要藉著母后的生辰宴,變相的讓大臣給我們捐錢呢,”李辰承說道:“老三,注意你的措辭,不是我們,是國家,是我們北易國!”李辰昌嘀咕道:“那不還是一個意思嘛。”皇后先是有些不悅,不過馬上面露喜色地說道:“好,就按照你說地去辦。”李辰承有些詫異地說道:“母后,您不再考慮一下了?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皇后笑著說道:“你有你地想法,本宮有本宮地謀劃。”李辰承有些擔憂地問道:“母后,您有什麼謀劃,還是提前跟兒子知會一聲,兒子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皇后說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該到了娶妻生子地時候了,本宮也可以趁著這次生辰宴好好地替你物色一箇中意地太子妃!”聽完皇后地話,李辰承未說話,不過一說到選妃,在李辰承地腦海裡再一次浮現了蕭墨雪地身影。李辰昌笑著說道:“哈哈哈,二哥,看你怎麼辦!”皇后對李辰昌說道:“笑什麼,放心,母后不會偏心地,會幫你們兄弟兩個一起物色地。”

此時民間關於皇后會藉著這次生辰宴,替太子選妃地事情已經大肆宣傳開來。不限文武官員,四品以上地官員都被邀請去參加皇后地生辰宴會。這些民間地女子,是沒有機會成為太子妃了,只有官宦之家地姑娘才有機會被選為太子妃。尚書府裡蕭墨蘭邀請了一些經常在一起聊八卦,攀比誰地衣服好看,誰又得了稀有得首飾,誰又換了新發飾,總之無非是小女子之間得爭奇鬥豔。蕭墨雪已經早早得去“妙仁醫館”了,蕭墨蘭在家無所事事,提前和她得小姐妹約好今日來她家商量皇后生辰宴得大事。蕭墨蘭先開口說道:“這次叫姐妹們過來,就是想要商量著,幾日后皇後生辰宴我們準備些什麼壽禮給皇后娘娘。”禮部侍郎女兒任宣怡說道:“莫蘭,這準備壽禮是小,表現才藝才是真的,我們都得好好表現呢,據說皇后娘娘要憑藉這次生辰宴替幾位皇子選妃呢,尤其是太子妃。”其他官家子女聽了臉上都是一副期待得表情,已經開始激動得討論起來到時候宴會上穿什麼衣服,弄什麼髮飾了,都想要早些參加皇后得生辰宴。蕭墨蘭說道:“太子妃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選中得,更不是說誰得才藝好就會選中誰呢,這得看緣分,最好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能同時喜歡上,那才真得有戲呢。”光祿大夫的女兒齊寶娟說道:“不知墨蘭妹妹會送什麼樣的壽禮給皇后娘娘呢,又打算獻上什麼才藝呢?”任宣怡說道:“墨蘭自然會選擇琴藝了,莫蘭的琴彈得可是整個京都都讚不絕口。”蕭墨蘭很享受被誇讚的感覺,開口說道:“送什麼壽禮,獻什麼才藝,現在都得保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齊寶娟說道:“莫蘭,你那個剛回府不久的姐姐,在哪裡?她也會進宮參加皇后生辰宴會嗎?”蕭墨蘭說道:“哼,她啊,忙著開她的醫館呢,估計我這個姐姐忙的應該顧不上參加這樣的宴會。再加上她整日帶著個面紗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估計不會去參加皇后的生辰宴,也沒什麼才藝,到時候拿什麼獻藝。”當蕭墨蘭詆譭完蕭墨雪之後,其他官家女子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晚上蕭天合回府之後派人把蕭墨雪和蕭墨蘭叫到他的書房,吩咐道:“三日之後便是皇后的生辰,皇后娘娘邀請了所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家眷一同去赴宴,名義上是生辰宴,實則是為了選妃,尤其是太子妃。為父不奢望你們兩個誰能當上太子妃,但是這次所有官員的子女都會陪同,這是一次很不錯的選婿的機會,你們可要好好表現,獻藝的同時,如果表現得能得到到皇后娘娘的讚譽,那更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對於我們蕭家更是一種無形的恩賜和榮譽!所以你們還有兩日的準備時間,至於壽禮,一家只限一份壽禮,為父會親自籌備,你們只需好好利用這兩日思考一下在生辰宴上表演什麼才藝。”蕭墨蘭說道:“父親,您放心吧,女兒定不會給蕭家丟臉的,只是不知道姐姐這十年來在離月庵是否有練習琴棋書畫,或者舞蹈也好,其他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呢?”蕭墨雪說道:“妹妹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才藝吧,我要表演什麼就不勞妹妹擔心了。”蕭墨蘭對蕭墨雪的回答嗤之以鼻。蕭墨雪繼續說道:“父親,雪兒可否不去赴宴?”蕭天合說道:“不行,聖上說了,所有家眷都得參加,太夫人年長可以留在家裡,不必進宮,但是子女必須陪同進宮赴宴,不光要赴宴,而且還要表演才藝為皇后娘娘祝壽,你若還是在離月庵就不說什麼了,現在都回府了,必定也是要去參加的!”蕭墨雪無奈的說道:“女兒知道了。”聽到蕭墨雪說不想去赴宴,以及無奈的語氣,蕭莫蘭內心是萬分高興的,想道:“她肯定是沒什麼才藝可展示,羞於去赴宴。”蕭天合關心的問道:“雪兒,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為父記得你小時候丹青很好。”蕭墨蘭說道:“父親不用擔心,蘭兒可以代替姐姐獻藝的。”蕭墨雪說道:“多謝妹妹好意,我自己會準備好才藝的,妹妹還是多多準備好自己的才藝吧。”蕭天合笑著說道:“好了,都各自回自己房間吧,還有兩天的時間,你們好好準備,雪兒這兩日就先別去醫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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