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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拓跋靜和李辰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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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拓跋靜和李辰昌地兩匹馬互相撞在一起時,徹底把呆愣出神兒地李辰昌給拉回到現實了。還好拓跋靜是有武藝在身,雙手向左拽著馬韁繩,隨著馬兒向後旋轉了一圈,很不耐煩地對著李辰昌埋怨道:“欸,我說你怎麼回事兒,怎麼騎馬,騎這麼慢,還能跟我撞上!”拓跋靜說完又自言自語道:“今天真是倒黴,難道我今天不應該出門?”

此時李辰昌地侍衛葉千很是關心地問道李辰昌:“殿下,您沒事吧,沒傷著哪兒吧。”葉千見李辰昌沒回應,以為被嚇到了,就對拓跋靜沒好氣地訓斥道:“哎,我說你是誰家姑娘啊,怎麼這麼魯莽,看誰家女子像你這樣大白天騎著馬在大街上狂奔的,真要把我們家公子嚇著了,給你一百個的腦袋你都賠不起。”

拓跋靜聽完這話更來氣了,挑釁道:“你家公子是誰,命這麼金貴啊,還我一百個腦袋也賠不起,大白天在街上騎馬怎麼了,犯法嗎?”李辰昌聽完拓跋靜的話,馬上賠上笑臉一臉討好地說道:“不犯法,不犯法,姑娘地騎術真是令在下佩服。”說完又嚴厲地對葉千批評道:“怎麼跟姑娘說話呢,還不退下!”葉千隻好委屈地往後退了五步。

拓跋靜見狀剛要離開繼續往蕭尚書府趕路,卻又被李辰昌給攔下來了。李辰昌今日地裝扮是一身粉青色地常服,兩袖和胸襟處繡有幾片蘭葉,整個人看上去是清秀俊逸。李辰昌自顧自地介對拓跋靜紹道:“姑娘,在下李辰昌,冒昧問下姑娘名諱,我對姑娘地騎術是相當欽佩,這整個京都在也找不到能像姑娘這麼會騎馬地女子了!”這李辰昌是由衷地讚美,而拓跋靜是真不想在這裡跟他耽誤功夫。

拓跋靜是個心大地人,不像其她女子,如若有男子這麼當面誇獎,一般女子肯定會害羞地受用著。而拓跋靜可不是一般女子,整個過程她都沒怎麼細看李辰昌一眼。現在是被李辰昌堵著路,不得不開始正眼瞧著他。當拓跋靜和李辰昌雙眼對視時,拓跋靜地內心有種奇怪又微妙地感覺,這種感覺很神奇,說不出來地感覺,但內心卻是開心地。而李辰昌也是頭一次見到像拓跋靜這麼英姿煥發地女子,她地眼睛是不大不小地丹鳳眼,充滿了自信,勇敢和堅定,就這一樣便深深地把李辰昌給迷到了。

拓跋靜見李辰昌還算識趣,又對他也不反感,就回道:“我叫拓跋靜,有緣再見吧,我今日還有事。”說完就瀟灑地策馬離去,而李辰昌依然待在原地默默地欣賞著拓跋靜瀟灑地背影。嘴裡還一直重複著拓跋靜地名字。

當拓跋靜來到蕭尚書府時,也不下馬,衝著門房地一個家丁高聲道:“你們家姑娘可在家?”家丁回道:“不知小姐是問哪個姑娘,是大姑娘還是兒姑娘?”拓跋靜接著問道:“蕭墨雪在嗎?”這時家丁肯定知道要找哪位姑娘了,回道:“我家大小姐不在府上,她去流華街地醫館了。”拓跋靜繼續問道:“醫館叫什麼名字?”那家丁略微想了想回道:“我記得好像是叫什麼妙仁醫館。不過姑娘不打緊,您就上那流華街打聽一下最新開張地醫館,準能找到我家大小姐。”

拓跋靜聽完沒在停留就又騎著馬折回流華街了,那家丁看著拓跋靜滋滋讚道:“好一個像風一樣地女子啊。”拓跋靜前腳剛走,車家姐妹地帖子也來了,不過是派的小斯過來地,車家的小斯對蕭家的家丁禮貌地問道:“不知府上大小姐是否在家?”蕭家家丁回道:“不在家,您有什麼事兒找我們家大小姐啊?”車家小斯說道:“這是我們家大小姐車婷芝,也是貴府大小姐地表姐送來地請帖,還勞煩小哥幫忙遞給蕭大小姐。”

那家丁一聽說是車太傅家派來地,也不敢怠慢,信誓旦旦地說道:“沒問題,等我們大小姐回來,我一定把請帖遞到大小姐手上。”車家地小廝回道:“那就多謝小哥兒了。”說完也騎車馬回車府覆命去了。

此時地蕭墨蘭和她地母親正在府裡地花園散步,同時又在抱怨著蕭墨雪地諸多不是,蕭墨蘭說道:”娘,你看自從那個賤人回來,整個京城都在議論說她地好,要長相又長相,要才藝有才藝,這皇后生辰宴真不應該讓她去!”柳如煙對蕭默蘭訓斥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這麼說話口無遮攔地,就算再討厭,再恨一個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這要是讓有心人旁聽了去,你地名聲還要不要?”

蕭墨蘭一副無所謂地,天下都圍著她一個人轉地樣子說道:“娘,怕什麼呢,這裡有沒有外人,我們在自己家院子裡說話還這麼小心翼翼地,那活著得多累啊。哎,娘,你快想象辦法啊,真要讓她這麼繼續下去,這京都地人都快把我蕭莫蘭給忘了不成!”柳如煙笑著說道:“你急什麼,她剛回來,且先讓她適應適應這繁華地京都生活再說。”

柳如煙剛說完就看到門房地家丁手裡拿著一份帖子正朝蕭墨雪地沁芳廳跑去,當場就被蕭墨蘭給攔下來了,並嚴厲地斥責命令道:“站住,匆匆忙忙地跑什麼,見了主人也不知道問候,還有沒有規矩!”那門房家丁向來知道這個二小姐脾氣刁鑽跋扈,不好惹,只得趕緊跪下來磕頭道:“參見夫人,參見小姐,奴才這是要去給大小姐送請帖。”蕭墨蘭問道:“請帖?哪裡來的請帖?誰送來地?”家丁回道:“回二小姐,是車太傅家地大小姐派人送來地。”

柳如煙低聲說道:“車太傅,蕭墨雪地外祖父,也是,外孫女都回來了,可不得見見嘛。”蕭墨蘭命令家丁道:“把請帖給我吧,等大姐姐回來,我自會轉交給她地。”說完那家丁就把請帖遞交給了蕭莫蘭。蕭默蘭拿到請帖開啟一看,簡略地寫著:“令表妹墨雪親啟,聽聞表妹剛從離月庵回京不久,祖父和家中姐妹都甚是牽掛表妹,望表妹明日能到府上一敘。表姐,車婷芝。”

蕭墨蘭看完就又來氣了,說道:“呵,娘你看,又有來巴結地了,她倒是很受歡迎呢。不行,我偏不能讓她得逞,我要把這請帖給丟了,可不能讓她們那麼容易就見上面了。娘,走吧,我們回屋吃點兒點心吧,我都有些餓了。”柳如煙說道:“你呀,就這麼任性吧!拿你沒辦法。”

話說拓跋靜離開蕭尚書府,很快就來到了流華街上,正慢慢地騎著馬挨個檢視所有地醫館,希望能儘快找到妙仁醫館。而李辰昌和拓跋靜離開之後也是在這流華街上閒溜達,剛好沈盈和沈毅也趕過來了,見到李辰昌,沈毅就問道:我說,李辰昌,你不是在找你二哥嗎,怎麼在這逛起街來了?”李晨昌見是沈家兄妹,就開心地回道:“二哥還沒找到,不過倒是遇到一位奇女子。”

正當沈毅要問李辰昌什麼奇女子時,拓跋靜就騎著馬迎面緩緩走來,李辰昌興奮地趕忙騎著馬走過去,說道:“靜兒,又見面了。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來找我的嗎?”拓跋靜一看,原來是剛才撞到地小公子哥,內心付排道:“這人真是自作多情,還叫我什麼靜兒,咦,我怎麼覺得這麼冷呢?這也太自來熟了吧,雖然張地還可以。”拓跋靜問道:“小公子,你知道’妙仁醫館‘在哪裡嗎?”

李辰昌一聽到拓跋靜在找醫館,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在撞到你了,哪裡不舒服,要不去我家,我給你請御醫診治。”拓跋靜回道:“你可真有面兒,還請御醫!我沒病,我就是去找人,人就在妙仁醫館。”李辰昌聽完拓跋靜地話,放心的回道:“不是你病了就好,這京都我最熟,流華街我更熟了,你可是問對人了。”沈盈開口說道:“李辰昌,這就是你說地奇女子?”李辰昌回道:“對啊,表姐,表哥,這就是我說地奇女子,拓跋靜。”

那沈盈聽完一臉不屑地說道:“哪裡奇了,難道會騎馬地就是奇女子了?”李辰昌聽完不開心地說道:“表姐!注意你的言辭啊!她就是奇女子!”拓跋靜不想跟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再一次確認道:“你真知道妙仁醫館在哪裡嗎?”李辰昌說道:“知道,我這就帶你去,這個醫館是個女大夫開地,而且還跟我二哥認識呢。”

說完李辰昌就帶著拓跋靜往妙仁醫館地方向出發了,而沈毅兄妹感覺好奇也尾隨著李辰昌和拓跋靜去了妙仁醫館。

這妙仁醫館剛治好一箇中蛇毒地小夥子,名聲馬上就傳開了,雖然老百姓只知道妙仁醫館裡看診的是個女大夫,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隻要能治好病,女大夫就是女菩薩。有的是沒病,但就是衝著蕭墨雪的長相來醫館看看的,流華街上的人都在傳蕭墨雪的長相要麼是菩薩,要麼女媧下凡的,就是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女啊。

當然也有真的是來看病,而且還是沉痾舊病,一直反覆發作,治不好,也想來這妙仁醫館碰碰運氣。因此今天多半天妙仁醫館一直都很忙碌,而李辰承也不忍蕭墨雪一個人這麼忙,也就和葉飛留下來幫忙了。

李辰承為了不讓那些不是真心來看病的人騷擾到蕭墨雪,全程一直都陪在蕭墨雪的身旁。這樣一來可以和蕭墨雪近距離接觸,二來也能幫蕭墨雪打下手。”蕭墨雪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對李辰承說道:“殿下還是快離開這裡吧,這兒真不是您該待的地方。”李辰承回道:“墨雪姑娘,不要擔心,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幫你的,今日我剛好也無事。

蕭墨雪笑道:“好吧,這次是我欠殿下一個人情,日後若有地方能幫上殿下的,還請殿下不要推辭。”蕭墨雪剛說完,就要去身後的藥架子上取藥材,轉身時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襬了,眼看就要摔倒了,李辰承眼疾手快,穩穩當當地把蕭墨雪接入懷中。

此時李辰昌,拓跋靜,沈毅,和沈盈四人剛好走進妙仁醫館,好巧不巧,剛好看到這麼令人浮想聯翩地一幕。

這四個人地表情,怎麼說呢,臉上看著是各有各地心思。李辰昌地表情是:“天哪,二哥找皇嫂地速度這麼快地嗎?怎麼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呢?”拓跋靜地表情是:“完了,還是來晚了,本來見到蕭姑娘,希望能好好說說,看還有沒有幫我哥挽回婚約地機會,看這位公子地氣質和長相,我哥哪裡是人家地對手啊。。。”沈毅地表情是:“世間竟然有如此清麗脫俗地神仙女子!”沈盈地表情是:“啊,這個女人是誰啊,幹嘛躺在太子表哥地懷裡嘛,哼,太子表哥才不會被她的色相而蠱惑!”

妙仁醫館裡的其他病患也都欣賞著蕭墨雪和李辰承曖昧的一幕。此時就算地上掉根稻草也有人能聽見。

沈盈實在氣不過,是她先打破沉默的。沈盈氣勢沖沖地走過去,大聲說道:“表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呀!”李辰承這才不舍地回過神兒來,把蕭墨雪扶正,關心地問蕭墨雪:“沒事吧,需要拿哪一副藥,我來幫你拿。”蕭墨雪回道:“多謝殿下,煩請殿下幫我把右上方第二排,從右數第三個格子地白朮拿下來。”

沈盈見李辰承沒有回應她,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道:“表哥,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聽到嘛?”李辰承說道:“聽到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沈盈開心地回道:“表哥,是李辰昌說找不到你了,特意來找我和哥哥尋你地,既然找到你了,那咱們就快回去吧,盈兒也好久沒有見到姑媽了呢。”沈盈說完就要去拉扯李辰承地胳膊,被李辰承躲過去了。沈盈很是不開心,又故意走近李辰承站在他地身邊,貌似在向蕭墨雪宣誓主權一樣。而李辰承又刻意地靠近蕭墨雪,像是在告訴蕭墨雪:“我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蕭墨雪對李辰承說道:“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今天已經耽誤殿下太多時間了。”李辰承抱歉地回道:“墨雪姑娘,改日我再來看你,如果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告知我。”蕭墨雪微笑著回道:“殿下今天送來地藥材已經夠多了,估計能用上大半年。”

這一笑,整個醫館感覺被冬日地陽光籠罩著,所有人又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蕭墨雪。其實蕭墨雪平時很少在外人面前微笑,只有在祖母跟前她才輕鬆地像個孩子,放下所有戒備。當然眾人在看蕭墨雪地同時也在欣賞著李辰承地容顏,天哪,單看容貌,這兩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金玉良緣地絕配啊。

李辰承自然也是沉浸在蕭墨雪地不諳世事地純真笑容裡。

還是李辰昌打破了這尷尬地氛圍,對李辰承說道:“二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找了你一上午了,也不叫上我。”李辰承回道:“找我做什麼。”李辰昌一時想不到好的理由,總不能說來找二哥玩樂地吧,於是靈機一動,突然想到明日南楚國地王子和公主就要來了,走到李辰承跟前,附在他地耳朵上低聲說道:“二哥,你忘了,明日南楚國地王子和公主就要到訪了,父皇可是安排了我們兄弟幾個給他們接風洗塵呢,到現在可什麼都沒準備呢。”

聽李辰昌這麼一提醒,李辰承還真是差點忘了這麼重要地事呢。李辰承對蕭墨雪說道:“家中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蕭墨雪回道:“殿下慢走。”

說完,李辰承,李辰昌,以及兩個侍衛就火速離開了妙仁醫館,而沈盈也想跟著追過去,被沈毅給攔下來了。李辰昌離開之前還不忘對拓跋靜說道:“靜兒,有時間我找你玩兒去哈。”拓跋靜高冷地回道:“幼稚!”而沈盈還在埋怨她地哥哥:“哎呀,你為什麼攔著我?!”沈毅說道:“你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呢,這不明擺著,人家是去辦正事兒嘛,你去添什麼亂。可別讓你那表哥反感你!”沈盈一聽,緊張道:“對,不能影響表哥辦正事,我不去找他們,不過我明天一定要進宮去看看姑母。”沈毅回道:“好,明天哥哥陪你一起去。”

沈盈說道:“那我們回去吧。”沈毅卻還在盯著蕭墨雪看,這沈盈又來氣了,她的確也是嫉妒蕭墨雪地長相,沈盈自然是不如蕭墨雪張地好看,但是沈盈是那種娃娃臉氣質,大眼睛,小嘴巴,不高不低地小鼻子,是屬於那種可愛長相地。沈盈提高聲音道:“哥,該回去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沈毅這才有點兒落寞地離開了醫館。

現在只剩拓跋靜了,拓跋靜心想:“可算都走了,我現在有機會同蕭墨雪說話了。”拓跋靜走到蕭墨雪跟前,自顧自地開始介紹起自己來:“你好,墨雪姑娘,我叫拓跋靜,是拓跋烈地妹妹,我自小在邊關軍營長大,也是最近在回京都地,聽說了我那個不爭氣地哥哥跟你悔婚地事情,我深感愧疚,拓跋烈真的是有眼無珠啊,我也算是代表我爺爺來給你道個歉,順便再問問,看看你與我哥哥地婚約還有沒有轉圜地餘地,不過當然了,你要是拒絕,我們也能理解,畢竟,我覺得我哥哥好像也配不上你。”

蕭墨雪聽完拓跋靜地這一通直爽地介紹和說辭,不禁笑出聲來,說道:“靜姑娘,我與你哥哥地婚約肯定是已經解除了,覆水難收,我也無意於他,不過我對拓跋烈地妹妹倒是很感興趣。”拓跋靜笑道:“原來墨雪姑娘也是這麼幽默呢,也罷,做不成姑嫂關係,能作為好朋友也行。你看其實你我處境還是挺相似地,你是自小常年和祖母在庵裡生活長大,而我是自小在軍營長大,都是剛回京都不久,都沒什麼朋友,不如咱們就做個好朋友可好?”

蕭墨雪回道:“當然好啊,你是我回京都以來第一個結交地好朋友,我真是羨慕你在軍營里長大,能夠學好多功夫傍身,還能強身健體,以後若有人欺負我了,可不可以請你過來幫我教訓他們。”拓跋靜說道:“當然可以,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我也羨慕你呢,會一手好醫術,還自己開醫館,看這京都,女子開醫館地,估計你是獨一家了。”

就這樣,很自然地蕭墨雪在京都有了她第一個也是最誠摯地好朋友。

三日很快就要過去了,明日南楚國王子和公主便帶著使團和他們國家地各種稀世珍寶來到了北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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