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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悄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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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真的要回府了嗎?”尚書府嫡女蕭墨雪的丫鬟似雲期待又忐忑的問道。蕭墨雪淡然一笑回道:“已經十年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況且祖母年紀也大了,需要回去調養身體。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檢查仔細了,別落下什麼東西。”似雲開心的回道:“遵命,小姐。”

十年前蕭墨雪母親病逝,同一年尚書府太夫人帶著年僅七歲的蕭墨雪離開了尚書府去往城外的易天山離月庵,在這裡過上了離群索居的生活,僅帶了幾個貼身的嬤嬤,和得力僕從,和下人。母親的離世給小墨雪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這也是祖母為何要帶著她離開,以此來轉移分散她的悲痛。更是希望山上的生活能給孫女帶來心靈上的撫慰,平和與寧靜。

蕭墨雪來到祖母的房間給祖母請安:“祖母,回去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幾時回去就等您的吩咐了。”說完乖巧的依偎在祖母的懷裡。太夫人寵溺的撫摸著墨雪的頭髮說:“你個小乖乖,這麼著急著想要回去嗎?都還沒派人送信告知你父親我們要回府的訊息呢?怎麼這是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嗎?”說完又笑著輕拍了兩下墨雪的纖纖玉手。墨雪略帶撒嬌又溫柔的語氣說:“祖母,不是您說要回去的嗎?怎麼又來調侃孫女兒呢?只要是和祖母待在一起,在哪裡都無所謂。”

次日清晨蕭墨雪和祖母便帶著十年前的原班隨從和小廝踏上了回京都的路。

在這十年裡,蕭墨雪在祖母的悉心照料和培養下,琴棋詩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淑女和才女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能力和氣質。此外,離月庵裡有一位擅長醫術的靜心師太,初次見到蕭墨雪之時,就有眼緣,很是喜歡她,並且發現她有學醫的慧根,於是便把自己平生所學的醫學藥理全數傳授於蕭墨雪。

離月庵附近的村民和住戶也經常到庵裡找靜心師太看病就診,蕭墨雪會扮作靜心師太的學徒在一旁觀摩學習,自始至終都是帶著輕薄的白色絲質面紗,外人都未見過蕭墨雪的容顏。這也無疑給蕭墨雪增添了莫名的神秘感。坊間都在傳言離月庵靜心師太身邊有一位小仙女,醫術很是了得,但小仙女從未張口說過話,以至於村民以為小仙女就是不會說話的。相反在北易國都民間對蕭墨雪的傳聞同離月庵附近村民的說法簡直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總之對蕭墨雪的評價流言是譭譽參半。

京都的百姓都知道蕭墨雪是尚書府的嫡女,並且是在十年前母親離世後不久便和太夫人離開了京都,但去了哪裡卻不得而知。只是聽說,蕭墨雪在母親病逝之後就不會說話了,變成了啞巴。十年過去了,又有傳言說蕭墨雪因為不堪忍受喪母之痛,用腦袋撞柱輕生,結果左臉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疤痕,容顏是毀掉了。也不知道傳言的源頭是從何而來,總之負面的說法遠遠超過了讚譽。

尚書府裡尚書夫人柳如煙正在給蕭墨蘭挑選京都剛剛從暹羅國引進來的時興布料,說是純天然手工真絲製成,專門用來進貢皇宮妃嬪的,尚貴妃特意賞賜給蕭墨蘭。尚貴妃是柳如煙的表姐,對這個外甥女也算是疼愛有加了。柳如煙的孃家人是寧北侯府,當初尚貴妃能夠進宮選秀順利榮升為貴妃,寧北侯府也是功不可沒。尚貴妃從小失去雙親,寄住在寧北侯府。老侯爺也算是把她當作女兒來看待了。柳如煙是老侯爺的妾室所生,為了穩固家族利益,也是柳如煙中意於尚書大人,寧可做妾也要嫁到尚書府。蕭墨雪的母親去世後,柳如煙便順利成章被扶為正室,蕭墨蘭也從庶女搖身一變成為尚書府嫡女。蕭墨蘭比蕭墨雪只小一歲。

蕭墨雪的離開讓蕭墨蘭更是恃寵而驕,囂張跋扈,認為自己才是尚書府獨有的掌上明珠,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嫡親的姐姐。

尚書府裡還有一位公子蕭墨塵是蕭墨雪的親哥哥,比蕭墨雪年長兩歲。在蕭墨塵十二歲那年,也是蕭墨雪離開尚書府的那一年,被一位遊雲高僧接走了,當時的蕭墨塵身體羸弱,患有先天性的心疾,是沒有機會習武了。這位世外高人說可以把蕭墨塵的心疾治好,也能教授他武功,不過條件就是要帶走蕭墨塵。尚書大人滿面愁容的問:“那大師,什麼時候能治好犬子的病呢?什麼時候能把孩子帶回來呢?”高僧似笑非笑的說:“時機到了,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

蕭墨雪的行車路程已經走了兩天了,離京都還有一天的行程。曉行夜宿,此時正是傍晚時分,附近也沒有可以落腳的客棧,只好就地搭建帳篷。月淡風清,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愜意,此時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蕭墨雪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紫綃翠紋裙,站在帳篷外,眺望著遠處的天空,剛入夜,朦朧中還能看到幾朵鬆散的綠雲。正當蕭墨雪出神地望著初升地月亮之時,隱約聽到附近草叢中有窸窣地聲音。丫鬟似雲也聽到了,馬上害怕地移步到蕭墨雪的身邊。似雲膽戰心驚地問蕭墨雪:“小姐,怎麼辦,不會是蛇吧。我去叫兩個小廝過來吧?”蕭墨雪輕輕拍了一下丫鬟地手輕聲說:“別害怕,有我在,我們先悄悄過去看一下,若真的是蛇,那也一定要處理掉,否則進了祖母地帳篷就不好了。”似雲緊握著蕭墨雪的胳膊說:“小姐,我害怕,咱們還是去找人來幫忙吧。”蕭墨雪說:“趕了一天地路,小廝們不是在吃飯就是在休息,不用麻煩他們了,我這裡有自制地防身地藥粉,對人和動物都有傷害地功效。”剛說完草叢中就爬出來一個八歲模樣瘦弱地小男孩兒,衣衫襤褸,像是逃難過來地,身上也有不少處傷痕。

陌生小男孩兒用微弱地聲音伸出細小地胳膊向蕭墨雪發出求救:“姐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說完就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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