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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國相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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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殿上,北易皇帝對三名皇子說完關於端陽節地囑咐之後,接著又說道:“對了,後日便是沈國相地壽辰,你們幾個作為外孫也要上點兒心才是。替朕和皇后一併挑選幾件合適地禮物,代我們給國相送過去。”李辰承等三位皇子一同回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皇后在一旁感動地說道:“多謝皇上,惦記著家父地生辰。”皇上說道:“欸,國相為我北易國日夜操勞,兢兢業業,更是為朕分擔了好多政務上的煩惱,況且國相又身為國丈,朕當然記得了。”說完皇上又笑著說道:“想必皇后地弟弟應該早就把壽宴地請帖都發出去了吧。”皇后恭敬地回道:“一切都逃不過皇上地預判。”

皇上又突然問道蕭墨雪:“蕭姑娘,慕容王子地病情如何了?據你判斷何時能夠恢復呢?”蕭墨雪回道:“回皇上,慕容王子地病並無大礙,明日便可痊癒了。”皇上高興地說道:“好,剛好慕容王子和公主後日也可以一同參加國相地壽宴。這樣也可以趁此機會讓他們兄妹領略一下我們北易國達官壽宴地場面。”

皇后在一旁提醒道:“皇上該傳膳了。”皇上說道:“朕今天太高興了,光顧著說話了,快傳膳吧。”說完皇后就對旁邊地婢女吩咐道:“傳膳吧。”

皇上關心地對蕭墨雪說道:“丫頭,別拘謹,就當這是尋常地家庭便飯,今日不講君臣,你就把朕和皇后當作是普通地長輩就好。”蕭墨雪聽完皇上地話,內心感覺很溫暖,乖巧又調皮地看著皇上說道:“多謝皇上賜飯。”李辰承和其他兩位皇子坐在蕭墨雪地對面,聽到蕭墨雪地回答,李辰承很是寵溺地看著蕭墨雪,而李辰澈和李辰昌臉上也都掛著自然地微笑。

整個畫面是又溫馨,又和諧,如果不是皇后突然開口說話,那這的確是一頓非常不錯地聚餐。皇后問道蕭墨雪:“蕭姑娘,本宮聽說你原本與拓跋將軍家地兒子拓跋烈是有過婚約地,那怎麼又取消婚約了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需要,本宮可以同拓跋老將軍說合一下。”

還未等蕭墨雪開口回應,李辰承急著嚴肅地回道:“母后,這是蕭姑娘的私事,還請母后不要再過問了。”皇后回道:“本宮只不過是在關心蕭姑娘,太子何故著急要替蕭姑娘回答呢。”蕭墨雪不想讓太子為難,說道:“回皇后娘娘,臣女的確是和拓跋小將軍有過婚約,也確實經過祖母和拓跋老將軍的同意,雙方才把婚約取消的,所以並非無奈退婚。”

皇后意味深長地說道:“噢,原來是有意要取消的,看來蕭姑娘是打算自己選擇未來的夫婿了。”蕭墨雪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女的祖母曾教導墨雪,婚姻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子若是有能力,最好還是要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裡。只期望將來不會成為夫家的累贅就好。”

皇上說道:“蕭太夫人真是有遠見,不過朕相信,像蕭姑娘這麼有才華的女子,定不會缺個好郎君的,哈哈哈。”聽皇上這麼一說,皇后也沒再發文為難蕭墨雪。

這頓飯終於在歡快溫馨又夾雜著緊張的氛圍中結束了。

蕭墨雪給慕容王子扎完針之後,依然由三位皇子送回尚書府。第三日慕容王子已經徹底痊癒,蕭墨雪為慕容軒扎完最後一針也就不用再進宮了。慕容軒的病情終於算是圓滿結束了。

明日便是沈國相的壽宴,沈國相兒子沈廉早在三日前便把宴客的請帖發給了朝中各個大小官員。一來是辦壽宴,二來也可以趁此機會和其他官員同僚拉近下關係。雖已貴為國相,那更應該拉攏好關係,時局難辨。

蕭墨雪剛一回府還沒來的及去看祖母就被蕭天合叫到了會客廳蕭墨雪剛一進屋就看到了柳如煙和蕭墨蘭已經在那裡了,都在等她一人。蕭墨雪對著蕭天合和柳如煙行禮道:“見過父親,見過夫人。”

蕭天合關切地說道:“雪兒回來了,慕容王子的病好些了嗎。”蕭墨雪回道:“慕容王子的病已經痊癒了,女兒也不需要再進宮診治了。”蕭天合笑著繼續說道:“痊癒了就好,還好你救治這幾天沒出什麼差池,為父這幾天總是擔心那慕容王子的病沒有被治好。”

蕭墨蘭扎嘴說道:“父親,您也太小瞧姐姐的醫術了,那怎麼不也是什麼靜心師太唯一的高徒嘛,這要是沒有治好,以後不光靜心師太的聲譽收到影響,就連姐姐的名聲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啊贏下,父親就放心吧,姐姐要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應下這門差事的。”

柳如煙嚴厲得對蕭墨蘭說道:“蘭兒,少說點兒,就你話多!”接著柳如煙又慈母般地問到蕭墨雪:“雪兒可用過晚膳了?”蕭天合也關切地問道:“對,還是夫人體貼,用過晚飯了嗎?”蕭墨雪簡短地回道:“在宮裡用過了。”

蕭天合說道:“用過了就好。把你們都叫過來呢是想說一下明日去沈國相府上赴宴的事情。這次被邀請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達官貴人,各家的公子姑娘也都被邀請在列。明日雪兒和蘭兒你們可以要跟緊好夫人(蕭天合本想說'跟緊好你們母親的',但又覺得對不住蕭墨雪),在相府要少說多聽,更不要東張西望,胡亂打聽,尤其是你蘭兒,聽到沒有。”

蕭墨蘭委屈地說道:“父親,蘭兒什麼時候有給您惹過麻煩嗎?”蕭天合說道:“沒有最好,行事不可魯莽,總之一切都要謹言慎行。”蕭墨雪說道:“父親,雪兒能不能不去?”

蕭天合說道:“不能,必須去,你若要是沒回京還說的過去,你都回來了,人家堂堂國相邀請了,你不去,豈不是既不給人家面子,又讓外人覺得你故作清高。”蕭墨蘭說道:“是啊,姐姐為何不想去呢,難道是見到那麼多人,怕他們說那些關於你的流言?”

蕭天合說道:“蘭兒,你住嘴,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皇上都給墨雪的醫館御賜了牌匾,我看誰還敢亂嚼舌根。做好我們自己份內的事吧。”柳如煙說道:“對,墨雪不用擔心,明日你就隨蘭兒一同跟著我就好了。”

蕭墨雪哪裡是害怕擔心,分明是不喜歡熱鬧,更不想要跟那麼多無關的人坐在一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這前撥謠言還沒有徹底平息,現在又要去參加什麼壽宴。

蕭墨雪說道:“父親要是沒有別的什麼吩咐的話,墨雪就回去準備下明日參加壽宴的衣服。”柳如煙笑著說道:“雪兒不用準備了,知道你這幾日忙著救治慕容王子,都沒時間置辦衣服和首飾。我已經都為你和蘭兒準備好了明天赴宴要穿的衣服。”

蕭墨雪回道:“多謝夫人好意了,墨雪有衣服穿,還是都留給妹妹吧。”蕭天合說道:“誒,這也是夫人的一片好意,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就收下吧,省的你再去籌備,明天就直接穿著赴宴豈不方便。”蕭墨蘭也說道:“就是啊,姐姐,母親可是挑選了好久呢,你一定會喜歡的。”蕭墨雪也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就說道:“那就多謝夫人了。父親若沒別的事兒,女兒就回自己房間了。”

蕭天合說道:“沒事了,你們都回去早些休息吧,明天好有精神參加壽宴,可不能丟了我們蕭家的體面。”柳如煙吩咐丫鬟道:“快把衣服和首飾送到大小姐房間去。”然後蕭墨雪說道:“父親早些休息,女兒告退。”蕭墨蘭說道:“父親,母親好好休息,女兒也告退了。”

蕭墨雪前腳剛回到自己房間,柳如煙的丫鬟就送來了明日赴宴的禮服。似雲在一旁擔心的說道:“姑娘,這衣服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位能有這麼好心?”

蕭墨雪摸著新送來的衣服說道:“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心意呢?”似雲也過去把衣服拿起來,對著這件新衣服,是又是抖,有是扯,又是拽,又是聞,一頓操作下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似雲說道:“姑娘,這衣服不會有毒吧,或者說穿上它之後會產生什麼過敏的症狀就像慕容王子那樣,出滿紅疹。”

蕭墨雪拿起衣服聞了一下說道:“也並沒有聞出些什麼。”似雲說道:“姑娘,要不咱們就別穿這件衣服,就說這衣服昨晚試穿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裙邊,就不能穿了,奴婢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兒,但又找不出什麼端倪。”

蕭墨雪笑著說道:“無妨,衣服是她送的,出了什麼問題,她肯定逃脫不掉干係,所以她應該沒那麼蠢。”似雲放心地說道:“姑娘這麼分析的話,好像也有道理。”

第二天一大早蕭墨雪就先去給祖母請安,並陪著祖母用早飯。太夫人說道:“雪兒,你今日這件衣服選的不錯,米黃色,淡雅,再配上幾支小梅花,跟你的氣質很貼合,就是頭上的配飾太素淡了。”

蕭墨雪說道:“祖母,雪兒不一直都這樣的嘛。”太夫人說道:“今天可不一樣,你今天可是要去參加相國壽宴的,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蕭墨雪回道:“哎呀,祖母~,別人不知道雪兒,您也不知道嗎,要是能夠選擇不去,雪兒肯定不去,這樣還能在家多陪陪您。”

太夫人說道:“誒,我這個老婆子有什麼好陪的,我有常嬤嬤陪我,不用你。”說完太夫人繼續好奇的說道:“我聽說國相邀請了不少年輕的公子姑娘,那幾位皇子也會赴宴,太子肯定也會去吧。”蕭墨雪心不在焉的回道:“對,三位皇子都會去。”

太夫人繼續問道:“你同太子的關係怎麼樣了?”蕭墨雪說道:“沒有怎麼樣啊,我們關係很正常。”蕭墨雪回完祖母的話,就想到了皇后在政和殿說的那些話,心道:“皇后娘娘似乎對自己有什麼偏見,也並不希望太子同我在一起。那剛好,這樣事情會簡單很多,皇后娘娘自會勸解太子的。”

太夫人見蕭墨雪在愣神兒,提高聲音道:“雪兒?”蕭墨雪這才回過神來:“啊,祖母,您剛才在叫我?”太夫人說道:“是啊,你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蕭墨雪回道:“沒什麼,祖母我該出發了,你好好在家裡待著,等我從相府回來,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核桃酥。”太夫人說道:“你還真把我這個老婆子當小孩子了,快去吧,小心行事,萬事要忍,切不可與人發生齟齬。”蕭墨雪笑著說道:“祖母,放心吧。”

沈相國府上,陸陸續續已經來了很多赴宴的客人。戶部尚書沈廉帶著沈毅照顧著男客,沈夫人領著女兒沈盈迎接著女客。

此時寧北侯府的寧侯爺,柳如煙的哥哥,蕭墨蘭的舅舅,帶著一兒一女來到了相國府,兒子叫柳凌雲,女兒叫柳凌秀。柳凌秀和蕭墨蘭這對錶姐妹,性格脾性都非常相投,品性自然也如出一轍。

緊隨其後的是車太傅家的車謙,帶著兩位掌上明珠。接著出現的是拓跋烈和拓跋靜,代表了拓跋老將軍。然後是蕭天合和柳如煙帶著蕭墨雪和蕭墨蘭。最後到場的是三位皇子,一併帶著剛剛病癒的慕容軒和慕容芷。

車嵐芝抓著姐姐車婷芝的胳膊激動地說道:“姐姐,快看,靜宣王他們也來了。”車婷芝說道:“沈國相是他們的外祖父,他們肯定要代皇上和皇后來赴宴的。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南楚國的王子和公主也會來這裡呢。”車嵐芝說道:“這有什麼好睏惑的,自然是三皇子需要陪著他們兄妹,就乾脆順便也一起過來了。”

拓跋靜和拓跋烈沒跟著什麼長輩,拓跋烈是哥哥,就算做長輩了,不過拓跋靜也沒怎麼把他當做哥哥,直接對拓跋烈說道:“拓跋烈,我要去找墨雪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拓跋烈回道:“笑話,我能有什麼問題,你管好你自己,別跟我惹事啊,不要衝動行事。”

拖把靜沒等拓跋烈說完就快步走向了蕭墨雪。李辰昌一踏進相府就注意到了拓跋靜,李辰承和李辰澈的視線都在蕭墨雪身上。李辰昌不由自主的就離開了李辰承他們幾人,慢慢的也朝蕭墨雪的方向走,自然是去找拓跋靜。

李辰承也要跟著過去,結果被沈盈擋在中間,上去就挽著李辰承的胳膊撒嬌道:“太子哥哥,你們終於來了,盈兒等你們好久了。”這才不瞭解情況的人看來要誤以為沈盈和太子這個表哥關係是有多親密。剛好這個視線,這個角度,能被蕭墨雪看到。

李辰承怕被誤會,馬上目光朝蕭墨雪的方向飛去,兩人的視線剛好碰撞在一起。蕭墨雪面部表情平靜冷淡,也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總之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態度。“但是她為什麼會看向我呢?”李辰承內心想。馬上李辰承反應過來之後,掙脫開沈盈的拉扯,刻意又往後退了一步,表情也很冰冷的回道:“嗯。”

沈毅瞧出端倪,趕忙上前打圓場,拉住妹妹道:“誒,盈兒,你快帶著慕容公主去女客那邊吧,我來照顧幾位殿下還有慕容王子。”沈廉說道:“對,盈兒,還不快把慕容公主請到女客那邊。”沈盈還有些小孩子的心性,開不開心都會掛在臉上。表情失望地走到慕容芷面前說道:“盈兒見過慕容公主,還請公主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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