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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有些傻眼,她不明白那些喪屍為什麼會沒被她吸引過來。
總不可能是才過了兩天,它們的耳朵就不好使了吧?
這麼一想,蘇婉突然就想到了前兩天讓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究竟是什麼。
明明當時那些喪屍都被她弄出來的動靜給吸引了,可是那些喪屍卻都沒有像剛剛那樣朝她撲過來?
蘇婉腦子一懵,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難道她除了空間異能以外,還有別的異能?就是那種讓喪屍忽略她的異能?
不能吧……
蘇婉想著夢裡夢到的小說裡寫到的情節,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
畢竟如果她真的有這種異能的話,那麼那對男女是怎麼把她推到喪屍群裡,讓喪屍咬死她的?
如果那對男女沒有出現也就算了,或許她發高燒時做的夢也僅僅只是個夢,可他們倆偏偏出現了,也就是說她的夢是真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在異能這方面差異這麼大呢?
蘇婉思索著,忽然想到了那個男人手裡拎著的裝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
如果……
在她被推入喪屍群之前,她就已經快要死了呢?一個快要死了的人是不是就維持不了自己異能了?
那個男人或許捅了她一刀,傷在了要害,滿身鮮血淋漓快要斷氣了的她,應該比盛了任何血的玻璃瓶都要來得好用吧?
蘇婉一陣興奮,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就算她走在喪屍群裡,喪屍也不會咬她?
按照之前遇到的這兩次情況來看,這真的很有可能,但蘇婉不敢試,萬一她猜錯了,或者喪屍群裡有那麼幾個叛逆的,趁她不注意就給她一口,那她豈不是試試就逝世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能就這麼一直窩著吧?
蘇婉這麼一個生在陽光下長在春風裡的正經人,這種事情真的是頭一遭遇見,實在沒什麼經驗。
早知末世什麼的說來就來,她好歹也得買個百八十本的網路著作,逐字逐句解析,爭取做到全文背誦。
可她以前看小說,不跳章是最大的尊重,以前讀書不敢一目十行,但這種天賦她全用在看小說上了。
一本書看完,她也就只能記得男主女主的名字,再過幾天,就只剩下逗號句號感嘆號了。
蘇婉糾結過後,最終決定還是試試吧,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做人不能把路給走窄了。
但是作為一個炮灰,她能有這麼大的金手指嗎?
但蘇婉轉念一想,炮灰怎麼了,炮灰就沒有光環了嗎?一個會被所有人忽略的炮灰光環,或許就是她最大的末世金手指。
被人類忽略叫什麼炮灰?被喪屍也忽略,那才叫做一個稱職的炮灰!
蘇婉做足了心理準備,頓時豪邁衝雲霄,她不禁想到了高中時候的一位班主任曾說過的一段話,一時間更是信心十足。
想當年,她從小學到高中都經歷著同一個魔咒,那就是上學的時候,她所在的那個班級永遠都是全校紀律最差的班。
她那時候是個實心眼的乖孩子,剛開始還誠惶誠恐,後來聽多了,就以為每個班都是這樣,就像是幾乎所有老師都會跟自己的學生說“你們班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個班”一樣。
可直到上了高中,學校因為忍無可忍,便把她們班原先的班主任給撤了,讓教務處主任來當他們班的班主任兼任語文老師,蘇婉這才知道,哦,原來他們班紀律是全校最差這件事是認真的。
不管怎麼說,教務處主任不愧是教務處主任,高中也不愧是高中,讓她學會了很多。
蘇婉至今還記得那位主任曾經在課堂上義正言辭地對他們說過:你們都是高中生了!高中生整天畏畏縮縮的怕什麼?怕別人把你拐賣掉嗎?你們得抱著把別人拐賣掉的勇氣出門!
蘇婉滿是勇氣,對!她怕什麼?她現在可是大學生呢!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富貴加身,賭輸了再世為人。
慌不了一丁點!
蘇婉扛著自己那把斧頭,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沒再猶豫地出了門。
出了門之後……
看著大街上那些喪屍腐爛翻卷的皮肉,以及扭曲僵硬的肢體,蘇婉忽然間就覺得吧,勇氣是勇氣,但做人也不能太莽撞不是嗎?
細節決定成敗,莽撞容易崩壞。
蘇婉抿著嘴巴,束手無策地眨了眨眼,把斧頭放在牆邊,又把手背到身後去,掩耳盜鈴地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根鋼管,彷彿只要她的手背在身後,憑空拿出一根鋼管出來這種事情就不會奇怪。
主要是她剛剛想過了,萬一這些喪屍真的不會咬她,那四捨五入一下,就全是她的友軍啊!
雖然這麼說是有那麼一點不合適,但要是以後有人想對她不利,她這個沒有正經異能的人,說不定就真要靠這些喪屍護著她了。
她用鋼管小心戳了戳一隻剛好路過店門口的喪屍,小心翼翼地叫它:“喂!”
蘇婉一腳在前,一腳在後,隔著一根鋼管的距離,保持著警惕的姿勢,打算見勢不對就立馬開溜。
喪屍頓住了腳步,轉頭去看蘇婉。
這喪屍爛了整整大半張臉,剩下的部分也有些血肉模糊,簡直醜到爹媽不認。
它身上發出陣陣腐臭味,能讓人背過氣去,要不是看到它身上的衣服,蘇婉幾乎都分不清它生前究竟是男是女。
喪屍既不走也不動,一點都沒有想要攻擊蘇婉的架勢,它就那麼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雙看起來就很詭異的眼睛緊緊盯著蘇婉,讓人忍不住膽寒。
可蘇婉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愣是從這雙眼睛裡看出了一絲疑惑的情緒,她總感覺這喪屍彷彿在問她——姐們兒,你有啥事嗎?
蘇婉放鬆了身體,將鋼管挪了開來,伸手隨意擺了擺:“啥事沒有,你快點走。”
她沒被它咬死,但差點被它臭死。
不過這話也就不說了,雖然這傢伙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聽懂人話的樣子,但是有些話說出來多傷人……屍啊!
喪屍又站了一會兒,僵硬地扭過頭去,緩緩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