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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駛動,秦不言腦海中,也浮現出關於秦國公府的記憶。
北疆侯府位於城北,而秦國公府位於城西,兩家相距足有十餘里地。
照馬車目前的速度,一時半會,還真到不了秦國公府。
在秦不言的記憶中,北雪城的秦國公府,並不能算是秦國公府的正式府邸,只能算是秦家的老宅!
真正的秦國公府,遠在千里之外的玉京皇都。
而秦家的現任國公秦遠山,也就是前身宿主的爺爺,則是帶著膝下大房一脈,在玉京皇都述職。
北雪城的秦家老宅,目前只有二房一脈留守,負責打理北疆秦家的各種事務。
當初秦國公府與北疆侯府定下陰婚,也是由秦不言的二伯一錘敲定的。
在秦不言的記憶中,秦遠山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秦忠君,育有兩子一女,老二秦忠國膝下一子一女。
至於老三,便是宿主的父親,秦良才,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因為秦良才是庶出,在秦家根本沒有什麼地位,所以老早就被秦遠山打發回到了北雪城。
後來,秦良才結識了天香樓一代花魁李玲玉,不顧秦家上下反對,執意與李玲玉結為夫妻。
秦遠山得知訊息,憤怒異常,直接將秦良才逐出秦家老宅,但念在父子情份,還是給他準備了一處府邸和百畝良田,用來自給自足。
再後來,秦不言五歲時,秦良才和李玲玉突然雙雙暴斃身亡,沒有親人的秦不言則被二伯秦忠國帶回秦家老宅養育,開啟了悲催的童年生涯!
在秦家老宅,不論是二伯秦忠國,還是二伯母王氏,又或者堂姐秦墨蘭、堂兄秦墨言都從未將他當做秦家子弟。
平日裡吃穿用度,連最低等的家丁都不如,要不是秦不言從小性格堅韌,恐怕連十九歲都活不到!
但饒是如此,秦國公府的某些人,還是想將他置於死地,這才有了秦不言前幾天的溺水而亡!
“這一趟回秦國公府省親,不但要查詢真兇,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回屬於自已的房產和田地。”
“北雪城位列北疆十三府之首,隨便一處府邸都價值千金,再加上百畝良田,絕對屬於一筆不小的財富!”
車廂內的秦不言心中默默想到,他嚴重懷疑,當初秦良才和李玲玉的死,跟他們坐擁的房產和田地也有很大的關係!
或者是,兩人發現了什麼秘密,從而被人滅口!
而能從秦良才和李玲玉死亡獲得最大利益的一方,無疑是二房一脈!
這樣一想,二房一脈的嫌疑最大!
在秦不言暗暗思索時,馬車已經行駛到了西城區,距離秦國公府也是越來越近。
而此時的秦國公府,前院大廳中,一名面無表情,眼神淡漠,身穿金袍錦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之上。
在他的下手兩邊,則坐著一男兩女。
左手邊坐著的青年二十出頭,面如冠玉,朗目疏眉,身著銀袍,全身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貴氣。
而青年對面的兩女,一位是身著月色華貴宮裙的美少婦,另一名則是年華二十左右的綠裙美女。
兩女容顏身段皆是上佳,並且眉宇之間頗為相似,都是標準的美人臉和丹鳳眼,讓人一看便知道是一對母女花!
“老爺,那小子居然在不跟我們商量的情況下,就私自同意做北疆侯府的上門女婿,簡直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端坐在右手邊的美少婦,終於忍不住怒聲道,讓她原本從容高貴的臉龐,瞬間變得潑辣狠厲起來。
“娘,誰也沒想到,那小雜種居然會死而復生啊!”
面如冠玉的青年翹著二郎腿,漆黑的眸子中,露出一抹深深的鄙夷道。
“就算那小雜種死而復生,也是我們秦國公府的人,婚姻大事,還輪不到他自已做主!”
緊挨美少婦坐著的綠裙女子,此時也面帶冷笑的出聲道,盡顯尖酸刻薄。
“老爺,北疆侯府的省親隊伍馬上就到了,我們倒底該如何處理?”
美少婦見到坐在主位上的金袍中年遲遲不說話,神情略顯焦躁道。
“慌什麼,人家回來省親,我們還能將之拒之門外不成。”
金袍中年眼皮微抬道,語氣中充滿了冷漠。
“那我們該以什麼樣的規格接待?”
美少婦眉頭輕皺道。
“什麼樣的規格?區區一個庶子贅婿,還想要什麼規格,不讓他從狗洞爬進來,就是最高的規格!”
銀袍青年滿臉不屑的大聲道。
“呵呵,墨言你可真會埋汰人,那小雜種我們可以隨便整治,但凌落雪可是侯府嫡女,不能太過於刁難,以免惹怒了北疆侯府!”
綠裙女子掩嘴輕笑道。
“好了,墨言,你和墨蘭去府門口,開啟側門,迎他們到祠堂,我和你母親,會在那裡等他們!”
金袍中年站起身來道。
“明白了,父親!”
銀袍青年站起身來抱拳躬身道。
“父親,若是那小雜種不肯走側門進府怎麼辦?”
綠裙女子起身問道。
“他敢!區區一個庶子,能讓他去祠堂祭拜先祖,就是對他天大的恩賜,不要以為抱上了北疆侯府這棵大樹,我們就拿他沒辦法!”
沒等金袍中年開口,宮裝美少婦便色厲內荏道。
“有母親大人這番話,蘭兒就知道怎麼做了!”
綠裙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彎曲的弧度道。
“切記,不可傷了凌落雪,否則我們不好跟北疆侯府交代!”
宮裝美少婦對著綠裙女子叮囑道。
“孃親大人放心,蘭兒有分寸!”
綠裙女子笑顏如花道,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一條毒蛇。
……
宏偉寬敞的秦國公府大門前,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珊珊到來,馬車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挑著擔子的家丁,正是秦不言一行人!
“二小姐,姑爺,秦國公府到了。”
馬車停在臺階前,牽著馬繩的灰衣老者對著車內輕喊道。
溫暖的車廂內,昏昏欲睡的秦不言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甩了甩頭,讓自已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凌落雪,發現她也正用著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已。
“娘子?”
秦不言輕輕呼喚,想看看凌落雪還認不認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