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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聲線都抖了，生怕下一秒聽見什麼震世駭俗的話，“你……你們做什麼了？”
給對方洗澡？給對方擦拭身體？還是給對方穿衣服？
所有少兒不宜十八禁的事在她腦子裡都過了一遍，她是想過李秦唐也許就是說話有歧義，但是她們也確實去太久了，久得好像這些事不是不能發生。
李秦唐手指繞著發尖，想到後頸貼來的溫暖觸感，心臟不由快了一拍，她感覺有些奇怪，便沒有回應陳又的話，只說道：“這次的課是算在你們今天的課程上的嗎？”
突然話題的轉變讓陳又有些懵，她道：“應該是的。”
李秦唐繼續若無其事轉移話題道：“我們是下午四點開始的第一節課吧？六小時一節？”
陳又以為她真有什麼事，不由也皺眉應和道：“對，那個人是說六小時一節，也就是你們第一節課結束的時候是晚上十點，現在一點多了，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第三節課選人。”
因為李秦唐當時不在，她講的也比較細緻，怕她漏下什麼不知道。
“怎麼了嗎？剛剛郝無虞提到什麼東西了？”陳又以為郝無虞想到什麼她們不清楚的事情，擺出認真的態度。
“李尋和張璐瑤上節課也沒去？”
“對啊。”
陳又越來越迷茫，為什麼李秦唐問的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哦，那我關燈了。”
陳又：“？”
“怎麼了？”李秦唐似笑非笑看著她，關燈的最後一刻，陳又好像聽到了一聲似有若無的笑。
陳又：“……”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時心梗住，她都沒懷疑過李秦唐的話，畢竟李秦唐從來不是這麼一個惡趣味的人。但一旦把李秦唐和郝無虞這個有點惡劣的人聯絡起來，一切好像又合理了。
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單純的孩子被帶壞的感覺，陳又對郝無虞的印象負面了一些，她揉了揉眉心，嘆氣道：“別什麼都學啊。”
李秦唐：“學什麼了？”
床下的動靜悉悉索索的，而李秦唐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陳又現在真聽不出來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了。
陳又沉默了兩秒，咳嗽兩聲說道：“剛剛外面有人路過聽著像是郝無虞的腳步。”
動靜停住了，寢室一整個靜止的狀態，陳又連她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過了一會，李秦唐才收拾東西爬上床。
陳又：“你不去外面找找她？”
李秦唐：“我為什麼要出去找她？”
陳又：“可是你想出去找她不是嗎？”
氣氛陷入許久的寂靜，陳又都快睡著了，終於李秦唐那邊飄過來微弱的聲線。
“我想嗎？”
聞言，陳又翻身睡過去。
一夜無話。
……
曲佳佳其實困得眼皮子都要合上了。她是她們寢室平時睡得最久的人，今天突然讓她熬大夜還心驚膽戰地準備打仗，她真的又想睡又害怕。
丁沉魚也差不多，她膽子最小，開頭的絞殺給她嚇得不輕，現在也不敢閉眼，時不時瞟一眼螢幕，看著裡面沒有出來的同學被困在絕境，滿臉鮮血。
李尋倒是睡得不錯，張璐瑤緊張地在那自言自語。
講臺上的兩位老師記錄完情況，把教室裡的學生掃了一遍，揮了揮手。
“不睡覺你們幹什麼？下節課能好好上嗎？”
曲佳佳她們頭一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