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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高挑眉，“那我再加條件呢？他是韓丞的人。”
“韓丞的手下！”莫衡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那老傢伙能容得下這麼有錢的下屬？”
“應該錯不了。他手腕處有刺青，韓丞培養的心腹才會有的標識。”
“這人刺什麼？”莫衡說，“根據現有的情報來看，韓丞心腹的刺青大多是猛獸。越是兇猛，代表其地位越高。最高的是狼，接著是虎犀牛等。”
“那人......”蘇行止輕“咳”了一聲，“那人刺的是狐狸。”
多麼合適，不論是刺青還是人。蘇行止默默在心中補全下半句。
莫衡試圖憋住，他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狐狸？主子，這人不會只是刺的玩玩吧，壓根就不是韓丞的人。”
“也許他就是韓丞布的大局埋下的那把利刃”，蘇行止盯了面具片刻，他說，“不過這把刀似乎現在不太聽話，有了自己的想法。”
說話間還輕笑一聲。
“那您的刀......”莫衡又換了話題，斟酌了許久用詞才問出，“刀怎麼辦？”
“先放他那兒吧，他著急請我喝茶，能等得了幾時。”蘇行止拎起茶壺不慌不忙地倒了兩杯茶，推了其中一杯給莫衡，“不急。先摸歲安鎮，等他急了，主動權就送出到我們這。”
洛阮打量著眼前的棋局，心情甚好的挑走北邊的一顆碧子，挑了枚順眼的白子補上。
客棧內。
楚燼坐在桌邊，用布仔仔細細地擦拭著一把刀。不出聲，就是擺弄刀。
餘聿想不通，就一把刀能看出花來嗎。他朝龐嵐使了個眼色。爺，這刀哪兒來的？他不是不用刀嗎？
龐嵐收到訊號，撓撓頭，也使了回去。我壓根就沒碰見那鎮撫，爺為什麼要罰我？
餘聿臉色大變，痛心疾首地望了一眼楚燼，被看到那位還在擺弄著刀。
不會吧，爺對那鎮撫上下其手了！嘖嘖嘖！看不出來呀，鎮撫真可憐。
肖鐸看著擠眉弄眼的兩人，滿頭黑線，一人頭頂上來一下子。
“爺，這刀是那鎮撫的。”
楚燼頭也不抬，隨口“嗯”了一聲。
“老龐，我記得那鎮撫是個錦衣衛吧，這刀怎麼看都不是繡春刀啊……”餘聿扯了扯龐嵐，輕聲說道，“還有爺的面具呢？那面具可值不少錢呢！”
“眼力不錯，這不是繡春刀。”楚燼突然出聲回答，把正在說悄悄話的餘聿嚇了一跳，“至於面具，拿來換刀了”，說著還伸手彈了彈刀面，“定情信物，總不可能給的太差。”
“......”
站著三人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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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馬隊長所說的地方，不正是今日開門的那戶人家嗎？而這老闆今日也突然提了一嘴。”
蘇行止只是看著面具，在莫衡的目光中沉默。
莫衡抓耳撓腮，欲言又止，像個大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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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聿在一片靜默中吱了一聲。
“爺，就算您拿了這把刀人也未必會來，您確定您有這個耐心等一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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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終於出聲，說，“不要擔心，衡之。這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我們不熟悉歲安鎮，現在有人把幾個標誌性的建築方位告訴我們了。不需要我們過多費精力去探索，甚至可以反推確定鎮中到底有幾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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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皺眉，片刻後又笑出聲來，“餘聿。”
“到！”餘聿 一激靈，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