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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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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ope to continue our cooperation next time.”

(希望下次還能合作)

“Ok. We Lushi Group look forward to your arrival.”

(陸氏集團期待您的到來)

“OK”

“See Mr. Lu off.”

(送送陸先生)

“That's nice, young and promising.”

(他真不錯,年少有為。)

天空逐漸陰雨綿綿。

陸尋躲在一處屋簷下,他拿起手機剛想撥通“雪雅”。旁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Simba, where have you been? Come back!”

(辛巴,你去哪兒了,快回來)

街上的人越來越少。

被小雨傘遮住的小小身影在陰雨天裡顯得有些落寞。

小雨淅淅瀝瀝。

陸尋接起雪雅打來的電話:“喂?這麼快就想我了?”

“我看窗外下雨了,我來接你?”

他看了眼溼答答的地板,還有一層積水的馬路。

她不喜歡陰暗潮溼的下雨天。

“不用了。等我就好。”

“嗯……難得我主動來接你哦~”

他瞧見前面巷子有一隻拖著牽引繩的白色小狗。

好看的眉眼無奈垂下。

“在家乖乖我。你感冒還沒好別又著涼了。我旁邊就是商店。我去買把傘。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回來。”

“好吧。”

他進店買了一把傘。

雨水粘溼了一點他秀軟的碎髮。

他撐開傘,在這繁華的無人街道里,精緻溫柔的臉龐更像是一個王子。

他走到“辛巴”的旁邊。

這小白狗溫順粘人,見到他也不害怕還對他搖著小尾巴。

“Simba.”

小狗嗚咽地回應好似在訴說與主人走散的悲切情緒。

它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望著面前的人。

它喜歡這個陌生人,他有著和它小主人一樣的溫柔氣息。

他拾起牽引繩轉身往那小女孩的方向走去,在巷子的轉角處與她碰面。

“Excuse me, is this your puppy?”

(請問,這是你的小狗嗎)

“Simba!Yes, that's right.”小女孩和小狗撞了個滿懷,她欣喜地揉著它的毛髮,“Simba! I am really worried about you!”

(辛巴!沒錯,是的!辛巴!我真的很擔心你)

“Thank you,thank you so much!”

(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Be careful next time. I'll go home first, and so will you.”陸尋溫柔一笑,跟著替她高興。

(下次注意。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

陸尋將牽引繩遞給她,跟她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然後轉身走向回家的路。

小女孩目送他離去。

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她捂住嘴巴好像受到什麼驚嚇。

辛巴躲在她腳後顫顫巍巍。

她向前幾步,看見那個大哥哥被拖進巷子。

“He looks like a rich man.”

(他看著像一個有錢人)

“This little skeleton looks really weak.”

(這小骨架看起來真弱)

“Looks like a little woman.”

(看起來像個小女人)

陸尋被突如其來的酒瓶砸得有些暈乎。

他的頭被摁在牆上。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蜷縮著不敢有所反應。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摸索到巷口見到他們的臉。

一人悄悄過去想把她抓住,陸尋大聲喊道:“Run! Don't look back!”

(快跑!不要回頭!)

髒辮黑人捏住他的下巴:“Honey, it seems that I have to give you some color to be good. Haha, what do you think?”

(得給你點顏色)

一輛車急馳而過。

細密的小雨逐漸轉變成在建築上滴嗒落下的水滴。

這一次,他的“天使”沒有出現。

他又慶幸,她沒出現。

陸銘琛吐出一口煙霧,手機在手中微微顫動。

他的心中卻空落落的。

“喂,陸尋?”

“哥……”

聽到顫抖的聲音,陸銘琛眉頭緊皺:“怎麼了?說話。”

“哥……”

陸尋那頭寂靜得可怕。

一絲哽咽的喘息陷入沉默。

他支離破碎的聲音更讓陸銘琛感到害怕。

“你……”陸銘琛認真的聽著,不敢放過任何一點聲音,“說話呀,你……怎麼了。”

陸銘琛他們走在寂靜的深冬裡。

身後隔著兩三米邁著沉重步子的手下。陸銘琛苦笑,不安的心緒幾度喑啞。

老天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因為是冬雨天,昏暗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陸銘琛忐忑不安地走進那個巷子。

陸銘琛的眼神泛著水光。

他感覺自己的牙齒和心臟在一起顫抖。呼吸都顯得慘淡蒼白。

呵,老天是在跟他開玩笑麼?

陸尋的手機在一旁水窪中反覆震動。

亮起的螢幕顯示著“雪雅”。

他最愛的弟弟此刻衣衫不整地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

陸銘琛的心彷彿被人緊緊捏住,疼痛不已。

璀璨奪目的繁星被人踐踏,被丟棄在這泥濘之中!

陸尋不敢正視他緊緊抱住自己。

原來,冬季如此寒冷。

破敗的嘴角在顫抖。

曾經清澈的眼神如今黯淡迷離。

精緻溫柔的臉龐被汙垢遮掩。

那反抗留下的傷痕,如此刺眼。

陸銘琛跪在他面前緊緊抱住他,想把他從深淵中拉回來。

他聽到陸尋傷口被拉扯然後發出痛苦呻吟。

陸銘琛的心像是被萬箭穿心,讓他疼得無法呼吸。

最後,他痛呼一聲。

“哥哥很快就帶你回家。”

他們脫下外套給他蓋上,一人撿起陸尋的手機尋求指示。

陸尋微弱的聲音只剩絕望:“掛了。”

陸銘琛抱起他,發現他顫抖的嘴角和眼角的淚水,從頭上流到耳旁的血跡已經結成痂。瘡痍滿目。

陸銘琛輕輕地把他放進車門,腦子裡一片空白。

“哥……別,別告訴她……我……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回去吧。”

“我們……當什麼都沒發生……好嗎。”陸尋拉著他的衣角,像個孩子一樣哭泣。“我沒事的,不要告訴他們,我……我沒事的。”

陸銘琛輕輕拉開他的手:“好。我們回去。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去。”

都雪雅在外面尋找,問遍了還沒打烊的商店,拉過零散的行人,卻毫無結果。

她喘著氣蹲在路口,急得眼睛通紅,又一次撥通了陸尋的電話。

“喂。”

聽到是陸銘琛的聲音,她放下心來,但忍不住發洩怒火:“既然在你那,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嗎?”

陸銘琛和陸尋沉默著。

周圍一片沉默,只剩心跳聲。

陸銘琛:“嗯,是我的錯。”

“陸尋呢……他怎麼不跟我說話……我,我打了這麼多電話,他沒看見嗎。”聽到陸銘琛道歉,她反而沒了底氣,“他已經睡了嗎?是不是我把感冒傳染給他了?是不是……”

“是不是正在忙。”

陸銘琛的聲音冰冷:“都雪雅。他要我告訴你,你們結束了。”

都雪雅一時間笑得難看。

哽咽的咽喉說不出話。

這是什麼意思?她被玩夠了,要被扔掉了嗎?

她竭力剋制自己,一字一句地說清楚:“這……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手機交給他,我不信……我不信!我要他親口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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