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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瑤有的時候很喜歡靳景淮的反應,所以也特別的喜歡逗弄他。
她坐直,扭過身,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一很軟骨柔弱無力地掛在他身上:“我說,吻我”
靳景淮現在才明白,赤瑤不是醉人的酒。
她是毒,是誘人犯罪勾人上癮的毒,不僅戒不掉還甘之如飴。
一步一步越陷越深,最後溺死在她的一汪春水之中。
看著赤瑤嫣紅的唇瓣,靳景淮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外面的車水馬龍和人聲鼎沸好像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了,他只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那兩片柔軟,是從第一次見面就讓他朝思暮唸了許久,突然被允許觸碰他反而有些受寵若驚。
靳景淮伸出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卻被赤瑤一把抓住輕輕一拉,拽著他的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間。
她忽然靠近,溫軟的雙唇貼在他的唇上。
她的手明明沒有用一絲力氣,只要靳景淮輕輕一抬就能掙脫開。
但是束縛住他的從來不是力量,只要是赤瑤,他就做不到任何抵抗,任由她予取予求。
只是他剛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回吻,赤瑤就已經離開了,如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讓剛開始反應過來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赤瑤心情好到眼睛都眯起來了,彎彎的如同上弦月。
她看著靳景淮眼裡的迷茫,舔了舔自己的嘴,靳景淮的唇是涼涼的呢。
好像要比冰鎮甜湯解暑的多。
偷腥之後,小狐狸心安理得地又窩回靳景淮的懷裡。
“還想繼續?那就等我見到海明珠之後吧。”
又被晾在一邊的男人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被她自己舌尖舔過的下唇,水潤飽滿。
她總是這樣,好像烈火一樣點燃他又突然像蝴蝶一樣翩然離開。
靳景淮只覺得一向沉穩的自己在她身邊,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
可惜就算靳景淮的內心在不斷瘋狂地叫囂著要繼續下去,也不敢打擾這位小祖宗。
他只是低頭埋在赤瑤頸間貪婪地深深吸了兩口氣,鼻尖充斥著屬於她的清甜而不膩人的氣息,環住她的手收緊又放開。
一點一點想要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臟,和身上的火熱。
片刻之後,靳景淮猛地睜開眼睛,左手握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捶了捶馬車壁。
“主子?”駕車的玄三聽見動靜,應聲答道。
“玄一呢?取個珠子要這麼久麼?”
靳景淮的聲音一直是這般不怒而威,但是玄三卻從他主子的語氣中怎麼聽出了一絲怨氣呢?
“回主子,我這就叫人去催催。”
“讓他拿著海明珠趕緊滾過來!”
天祿樓離月華閣不算遠,哪怕為了不打擾赤瑤休息馬車駕的很緩慢,沒一會功夫也就到了,赤瑤甚至還沒眯熟就被靳景淮拉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來到小世界不適應的原因,赤瑤總是愛犯困,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睡眼惺忪。
看著赤瑤滿臉不高興,靳景淮嘆息。
又輕聲哄她道:“阿瑤,我抱你進去吧,天祿樓的隔間已經安排妥善了,軟榻比馬車上舒服,不會委屈你的,實在睏倦的話,去軟榻上睡。”
“哼”
嬌俏的輕哼從她口中飄出,赤瑤推開要抱起她的手,徑直自己起身,拽了拽衣裙。
“讓我受委屈的不就是你麼。”
看著有些不講理的小女人,靳景淮也是無語,委屈這兩個字真是不知從何談起。
這兩天他對她如何,她難道真的不知道麼?
沒有良心,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沒有良心的女人?
赤瑤不理他,只拿了個順眼的茶果就要下車,另一隻手掀開簾子,從馬車內出來。
伸手想讓人扶一把下車,結果無人敢搭手。
駕車的玄三和候在一旁捧著匣子的玄一都低著頭垂著眼默不作聲。
開玩笑,這是主子的心頭寶,他們誰敢碰過一下?
別說是搭個手扶一把了,就算是一片衣角他們都不敢沾一下啊。
雖然都是死士殺手,但是誰也不會嫌自己命太長了。
只怕今天他們伸手了,明天的太陽沒升起前他們就從死士變死屍了。
第一次被“忽視”,本來就不快的赤瑤心中更是惱怒。
“靳景淮!”
赤瑤轉身把手裡的茶果狠狠地砸在了靳景淮身上。
糕點渣粘在他前襟上顯得特別突兀,靳景淮抿了抿唇沒說話,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他這樣,一旁的玄一玄三皆是冷汗連連,大氣都不敢喘,恨不得自己立馬消失。
靳景淮伸手,撣掉身上的糕點渣,抬頭看了一眼赤瑤剛想說什麼。
但是看到她因不悅微微撅起的小嘴,瞬間又回想起那個淺淺的輕輕的吻。
他真是拿眼前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哪怕是江湖紛爭,朝堂權鬥他都得心應手,怎麼遇見了一個女人就讓他頭疼至此。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下車,抬手把人從馬車上扶下來。
結果赤瑤腳剛一沾地就甩開了他的手,花蝴蝶一般撲向了玄一:“我的珠子呢?”
玄一嚇了一跳,慌忙地把頭低得更低,伸手開啟匣子,獻寶一般遞到她眼前。
匣子一開,赤瑤的眼睛也跟著亮了一下。
不愧是皇宮裡都難得一見至寶海明珠,淡藍色的光輝瑩瑩地充斥在珠子中心,像是把星辰大海都融進了一顆小小的圓珠內。
赤瑤挑揀出最好的一顆攥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滿意地回頭瞅了一眼靳景淮,他還是有點用的嘛。
赤瑤平生確實最喜歡這些漂漂亮亮的圓滾滾的東西。
靳景淮看著瞬間開心了的赤瑤,緩了口氣,她是怎麼做到上一秒還在和他鬧脾氣,下一秒就又來給他笑臉的?
“走吧,不是說還有寒玉和軟榻呢麼。”
靳景淮看著她又興沖沖地進了天祿樓,他來不及想別的,趕忙跟了上去。
生怕一眼沒看住這位小祖宗的性子和容色又在天祿樓惹出什麼亂子,他真是被折騰怕了。
只是進門前,又撇了玄一一眼,“你在外面候著,玄三進來。”
靳景淮也不知道自己對玄一的怒是來自赤瑤下車的舉動,還是在怨他送珠子來的太遲。
總之,一場鬧劇之後,只剩下玄一在門口捧著匣子戰戰兢兢地吹著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