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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離的觸碰,慢慢遊離的撫觸。
作亂的的小手,像一片羽毛似的輕輕搔弄著靳景淮的心絃。
赤瑤切切實實地讓靳景淮明白了紅顏禍水是什麼意思。
也讓他知道了坐懷不亂這個詞就是一個騙子。
他在她身邊真的是除了酥麻什麼正經事都想不了,只有不斷沉淪在她的每一次一觸即離的誘哄中。
赤瑤溫熱的嬌軀驟然貼近,把他圈進她的懷裡,不安分的指尖終於停留在他的後腰處。
“所以,真的有一顆痣,在這裡麼?”
說完,她的指尖用力地點了一下他的後腰。
氣息相纏,眸光流轉,眼前是她近在咫尺的唇。
他的話還沒張口,唇就被溫熱覆蓋。
不是馬車上的逗弄,這次的吻溫柔沉淪,繾綣纏綿,綿長細膩。
溫熱的氣息從兩人接觸的唇瓣間蔓延開來,頃刻間點燃微涼的夏夜。
一吻過後,靳景淮竭力鎮定讓自己不要意亂神迷做出更侵犯她的事情。
而赤瑤滿意地舔了舔嘴角,笑著對他說:“你的海明珠,我很滿意。”
“寒玉還麼沒拍到哦,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留在這裡繼續等吧。就當作是你被人看光後的懲罰。”
赤瑤好像吃飽喝足一般起身離開,留下渾身滾燙的靳景淮,一個人撩開珠簾離去。
“你──”靳景淮抬起手都沒摸到她的衣角,無奈的搖了搖頭。
繼續聽著樓下的喧囂,一邊平息著自己的體溫。
他倒是不擔心赤瑤的安危,反正玄一直守在樓下,看到赤瑤出來,會把她安全送回月華閣。
靳景淮只能聽話的在這等著一晚上都還沒上架的寒玉。
可惜靳景淮漏算了一點,就是赤瑤不安分的程度。
她下樓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異常,赤瑤雖然是凡人之軀,但是屬於神狐敏銳的警覺卻沒有消失。
她發現了一道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陌生又熟悉。
是那個神秘的蒙面男人。
她裝作不知,繼續離開,直到見到等在門口的玄一。
“我想吃糖葫蘆了,你去買一串來,我要東街口的那家。”
赤瑤不知道東街口在哪,只是聽小丫鬟月盈說過這個地名,也不知道東街口是不是有賣糖葫蘆的。
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想要支開玄一。
“姑娘您一個人在這裡恐怕──”
“恐怕什麼?你主子就在三樓,我哪都不去就在這等你。”
“那您──”
“有他靳景淮在的地方,誰敢把我怎麼樣?那你主子也太廢物了”
就這樣,赤瑤成功把人攆走,終於落了單。
其實也不怪玄一粗心,只能怪靳景淮太相信自己的屬下,而這個屬下又太相信自己的主子。
結果讓赤瑤鑽了個空子。
不出赤瑤所料,玄一剛一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就感覺聞到了一股異香,隨後渾身無力。
她心裡暗笑,順從地軟倒下去,果然被一個精壯的懷抱接住,緊接著就被他抱走。
這就是輕功?
赤瑤被抱著飛躍在屋脊之上,感受著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
看來這迷香不僅會讓她脫力還會昏迷。
在她沉睡之前赤瑤拽了拽男人的披風,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些,再順勢把頭埋進他懷裡。
“慢些,風好大。”
感受到男人一頓,然後速度變緩,赤瑤滿意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多日的趕路,再加上幾天前夜裡的那件突發情況,其實讓秦止戈感到些許的疲憊。
但是今天早上,手下的人來說查到了那天馬車上女人的身份,他不得不再次趕到天祿樓。
本該於十日後班師回朝到達京都的秦止戈,其實早在五日前就潛入了京都,他在駐地收到了探子的來信,宮裡的那位太后似乎有異動。
本來想夜探皇宮,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在太后的寢宮裡中了迷香。
最後他強撐著出了皇宮,被手下帶來了花街柳巷。
本打算幫他找一個人解決身體上的問題,但秦止戈並不是隨便誰都能觸碰的,他很厭惡這些倚樓賣笑的女人。
所以在秦止戈發現自己在月華閣的時候,強撐著清醒,從窗戶翻了出去。
但是卻在月華閣後巷的馬車裡遇到了一個女人。
當時秦止戈已經意識模糊了,他只記得自己打暈了車伕進了馬車。
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
甚至連那個女人的長相都沒看清也不記得。
失去意識前,秦止戈只記得聞到過一股清甜的體香。
等他清醒過後,後巷裡沒有馬車也沒有任何人。
秦止戈知道自己中的迷香是天媚散,非男女交合不可解。
也就是說他一定是和那個女人發生了什麼。
秦止戈處理完京都的事之後,第一時間便調動自己隱藏在京都暗處的人力尋找那名女子。
不是想對無辜失身的女子負責,而是因為他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調動三軍的將軍令。
如今的大燕,太后與攝政王沆瀣一氣想要把持朝堂,秦止戈就是他們最大的阻礙。
這麼多年,攝政王雖然隻手遮天,但是將軍令在三軍便只聽他秦止戈一人調遣。
攝政王權謀再厲害,在朝堂再說一不二,也要忌憚掌握兵權的鎮北將軍秦止戈。
好在雖然不記得長相也沒有名字,但他手下的人也算辦事得力,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今天一早副將就來給秦止戈回話了。
“五日前,月華閣在外縣購得了一位絕世女子,且王爺您那夜所在的暗巷裡有人見過月華閣的馬車停留。”
其實副將還打探到了別的訊息,但是也不敢和自己將軍稟報。
他們在將軍出事那夜之後就連夜出了城,在城外的一處無人廢棄的院子暫時落腳,所以將軍對城內的訊息也並不瞭解。
從他家將軍的隻言片語中他大概能猜到他們二人那夜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又想到自己打探到的靳景淮和赤瑤的關係,他總覺得戰無不勝的將軍被煙花女子佔了便宜。
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和秦止戈稟報。
畢竟將軍令丟失的事情,秦止戈沒有和任何人講,所以副將一直以為自己將軍費盡心思想找人是為了那一夜的露水情緣。
“可以和當日的月華閣的車伕確認一下,我記得是有個車伕被我打暈了。”
新買來的姑娘麼?那夜自己奪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
只是秦止戈又想到月華閣背後的靳景淮,他不得不又把事情陰謀化。
靳景淮這個人,秦止戈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也聽過他的傳聞。
再加上丟失的將軍令,他不得不懷疑那個女子的真實身份和目的。